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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妈妈将慧有大师引到上座。,慧有也不推辞,长宁连忙上前施礼,慧有摆手示意无须多礼,扫了一眼在场诸人,便对长宁道:“陈夫人,莫要太过悲伤。薛太医医术高明,他肯开方施药,总是有几分希望。夫人此时正要打起精神,好生为令爱调养。”
少夫人长宁这种安慰的话听过不少,点点头道:“多谢方丈关心。”
慧有道:“夫人可是我佛信众?”
长宁迟疑道:“我虽不便常常到大相国寺礼佛,但是心诚是不假的。”
她说的是真话,却又害怕不够虔诚,突然跪倒在地,大声道:“求大师慈悲,若是我孩儿这次蒙佛祖垂怜,能渡过此劫,我愿意长年吃斋礼佛,家中供奉佛祖,早拜晚叩。并许下诺言,为佛祖塑金身,为众生做善事。”
慧有连忙扶起长宁,想了想道:“令爱此病,乃神魂衰弱,药石之效或不足治,我教有一定魂法会,只是所知者少,并不为世间流传。”
长宁闻言,眼睛一亮,哀求道:“求大师施展佛法,为我儿续命!”
慧有道:“此事并非那么容易。”
长宁一听急了,追问道:“不知可有什么碍难,无论财帛牲礼,或是经书香烛,不拘什么,只要大师开口,我愿一力承担!”
慧有摇头道:“那些都不重要。”说罢抬头瞧了木樨她们几个一眼,长宁醒悟,低声道:“何妈妈,你带她们两个出去,在门外守着。”
何妈妈不敢怠慢,与木樨芙蓉施礼告退。
慧有见人都走了,才轻声道:“首先,要夫人将小姐生辰八字,你府上籍贯来历,家中人口一应告予我知。”
长宁有些犹豫,但一想到,慧有是国师高僧,自己家世瞒不了一世。况且,关系到孩子的性命,什么也顾不得了。便开口道:“国师明鉴,我家夫君……是……是陈国质子!”
此言一出,慧有心头大惊:只道是个平常富有之家,竟是个这般有来头的。
长宁继续道:“如今汴京我们府里,只有我夫妻二人,我们离开成都多年,孩子皇……,额,孩子祖父母……均身体康健。我家瑜儿是癸未年十月十八日寅时出生。”
慧有默然,此事与他设想大相径庭,但话已出口,再来推脱,也不合适。便笑道:“如此,是老衲失礼了。夫人是贵人,小姐更是皇裔。我也不知,此法在如此血脉身上能否奏效……”
长宁闻言有些焦急道:“国师不要顾虑,我夫妻二人处境,国师想必也清楚。哪里像什么贵人,只可怜瑜儿托生到我家,福分享不到,连性命也因为我这个做娘的困境过虑而命悬一线。如今,只有国师能救她,我求求国师,大发慈悲,大发慈悲啊!”说罢又跪下磕头不止。
慧有进退两难。只好安抚道:“夫人无须焦急。我看小姐情形暂时还能拖,且先看看薛太医的药,效果如何。实在不行,贫僧再为夫人设法。夫人这两日就暂住寺里吧。”
长宁大喜,热泪盈眶道:“国师慈悲!他日我夫妻有出头之日,必竭尽所能,报答国师大恩。”
岂料此话正好说中慧有心事:万一这夫妻二人有出头之日,他们的女儿就一飞冲天,继而影响到天下时势也不无可能。慧有叹了一口气,安慰了少夫人几句,便匆匆告辞而去。
玄明清远师徒二人蒙混过关,被寺里僧人送进静室休养。清远将小沙弥煎好的药泼在花盆里,见并没有人看管他们这些留宿的病患,便进屋告诉了玄明。玄明点头道:“机会正好,今晚你留在这里随机应变,我去见见那女娃。”
清远点头道:“师傅千万小心,大相国寺百年声名,或许不是个个都像慧有那般欺世盗名。”
玄明知徒弟孝顺,老怀安慰道:“为师有分寸,你机灵些,万一,我是说万一,你到东城小丘大榕树那里,离地七尺高处有一隐蔽树洞,为师有些东西留给你。”
正文 十三、玄明自荐
虽说玄明说得轻松,但是清远心中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玄明也不让他多言,低声道:“只是防备万一罢了。你不必多想,一动不如一静,我先调息一阵,养精蓄锐以待晚上,你看好门口,警醒些。”
清远不便多说,走到门边望风去了。
大相国寺内,义诊还在继续。
日渐偏西,门外还有不少人在候诊。知客僧见情形,恐怕今日排号之人不能全数看完,便请示了方丈,将愿意留宿寺中的人全接了进来。众百姓虽然等了一天,见大相国寺安排如此周到,也无怨言。等这批人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