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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开通一点行不行?人家在恋爱呀!”
“可是……可是他们认识才多久?第一天就接吻,第三天就上床,这是真正的爱情 吗?根本不是!只是情欲,只是性,只是肉体的吸引!”
“小仙子,你的玻璃心太空灵纯净了,所以不能相信也不能想像,感情原也可以建 立在强烈的肉体吸引上。在肉体关系中是可以感受其难以言喻、难以替代的激情的,那 也是一种爱情,比形而上的、柏拉图式的精神之爱还真实的爱情!”
夏竹沉沉稳稳地告诉冰蕊,目光罩在她的脸上、头上。她的论调让冰蕊觉得她变成 了另外一个物体,一个在月光下突然现身的外星人、一个陌生的异类。她不知夏竹的爱 情观竟然是如此令她惊异,如此不能苟同!
“你真的这样想?我简直不能相信你会这么前卫!”
冰蕊不可置信地摇头惊叹。
“这不是前卫,冰蕊,这是人类最基本的生存法则之一,自古以来,任何真实的爱 情都是通过性和肉体来进行的,来完成的。难道不是吗?”
“这……这的确不能否认。可是,蝶茵的方式总是很不对劲……难道不是通过爱情 才去进行性?反而是通过性去寻找爱情?这不是太危险了?”
冰蕊满目迷茫,一心惶惑。
“危险?爱情都是危险的,不管你穿过什么通道去寻找它,它都是下注,都很危险 。”
夏竹把水喝尽,靠着天台的矮墙卒性坐了下来,弓起双腿,把下巴搁在膝盖上,侧 脸望着星空沉思。她的眼睛比天上任何一枚星子都灿亮。
冰蕊思索着夏竹的话,终于不再发表疑义。久久,才又打破岑静问道:“夏竹,你 谈过什么样的恋爱?”
“我?轰轰烈烈,很复杂,很辛苦。”
夏竹并不忌讳,坦然告诉她。
“是从性去找爱?还是从爱去找性?”
“都有。同时进行,所以冲击很大,就像在秀姑峦溪泛舟那么壮丽辛苦。”
“后来呢?”
冰蕊追问到结局,也令夏竹不禁惘然。她喟叹一声,淡淡告诉她:“再辛苦壮烈, 为了一个最简单的理由也可以分手。”
“什么理由?”
“前途。”
“他去读书?”
“想把脑浆磨光的人,不会爱惜感情。”
“你很爱他?像蝶茵爱那个男人?”
“曾经是吧,何况那时更幼稚、更执着、更冥顽不灵!”
“噢,夏竹,你以后还会怎样谈恋爱?怎样去看待男人?看待爱情?”
夏竹不正面回答,反而问:“你的问号这么多,莫不是想给自己找什么答案?你也 要恋爱了?”
“不,我只是很迷惑,很怕。看你,看蝶茵,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冰蕊没有老实招供。如果预感有什么事将要发生,她也只想在未成气候之前将之悄 悄解决。她对爱情很陌生,很没信心,她不了解男人的爱情。
“别想太多,自我烦恼,也许你还没有看到成功的例子。”
夏竹这么告诉冰蕊,倒使冰蕊立即又想到楼下房间里那两个人。
“那个戈承坚,你觉得怎样?”
“浪子,一个浪子。”
夏竹托着腮,文风不动坐着,只有桀做不驯的短发在微风中乱飘。
“那我还有希望看到成功的例子吗?”
“你和蝶茵一样痴,一样傻。我对她说过,春天花季到了,樱花就要不由自主地开 尽,至于幸与不幸,但看上帝是否垂听?是否看见?你觉得呢?”
“噢夏竹,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更坚强有力的答案?你的话让我好迷惑,让我好想 哭。”
冰蕊仍是站立着,窈窕的身影更显凄清彷徨。
“我自己也没有答案,冰蕊。”
夏竹笑笑,一脸莫可奈何。
她们缄默着在天台上吹风,待到不能再久了,冰蕊才说:“我们下去吧,我好想看 看蝶茵。”
下了搂,正好蝶茵出来翻冰箱。她光着两条腿,单着戈承坚的无肩背心,穿着小内 裤的臀部露出一半。
她吓了一跳,没想到夏竹和冰蕊会从屋外走进来。
“嘎,我以为你们睡了呢!你们上哪儿去了?”
她从冰箱取出一大瓶水,蹲在那里问。
夏竹告诉她:“上天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