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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洗刷掉他心里的阴暗,让他敞开心扉,以更包容的心态来对待他的子民。
阿佑,再过些时日,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但是,也是我这么些年来一直都期盼的日子,但愿,能处理的好看点……
这也是他在他面前如此沉默的原因,若是阿佑发现了所有真相,不知道又是怎样的天翻地覆,可是他已等不了,再也等不了了……
马车驱使的极快。郭梧无声的递过去从苍梧传来的信函,便又继续垂首驾车。自家主子这些时日心绪一直不好,仅仅会在看有关青昭姑娘的信件时稍稍展颜,他嘴笨,看着相爷一日日消瘦,恨不得将远在苍梧的流光抓回来,自己代替他暗地里保护青昭姑娘。
其实,以她的身份,哪里需要他们来保护?不过是相爷求个心安而已。
阮非白一目十行扫完信件,又从头细细读一遍,眼里的寥落一扫而空,满是挡都挡不住的温柔。
她还是那般能折腾,司命和流冥两个高手竟然也看不住她……
不过,这信上说,她身上的毒已经尽数解除干净了,不知道有没有用上他送去的药物。
信上还提到青昭好起来后就死活不愿意让大夫听诊,只说是看着生气,谁敢在这时刻让她不痛快?自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阮非白玩味的一笑,想起分别时自己跟她说的话,那个傻姑娘总不会以为……?那样的话,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瞬时觉得心情极好,窗外的景色也顺眼了许多,悠然靠着车,笑眯眯的打量着金陵春景。
想到某一处,懒洋洋的问郭梧:“今日还有谁来拜访?”
“没有了,这些日子您太忙禄,我眼瞅着那些兔崽子跟打秋风似的赖在院子不走,就通通都给丢出去,这段日子,渐渐地就没有谁敢前来。”
郭梧仰着脸,嘿嘿傻笑。
阮非白嘴角一抽,皱眉问道:“都看准了是哪路人马再丢的?”
“小人办事你还不放心?保证稳稳当当——”
一路吹嘘夸耀,倒是将路程缩短了不少,待马车稳稳当当停在门口,阮非白才松一口气,一甩门帘,一下打在郭梧的脸上,挡住他呱噪不停的嘴,极为优雅的下了马车。
眼一瞥,就看见大门外有一个身着青色长衫文质彬彬的男子立在一旁,只见个侧面,却觉得有些眼熟。
不过多想,他回头冲郭梧一挑眉,笑得颇有些恶意,“不是说没有人了麽?”
郭梧不服气的低语,“谁知道他从哪冒出来的,反正我走的时候是一个人没有。”
不欲同他多说,阮非白抬起脚步不急不缓的走到那人跟前,细看之,微微一愣,“江怀远?你怎的在这里?”
这江怀远正是江衍碧所推荐的江家新秀,只是早些时候他就将他派到一个不怎么富庶的州去历练去了,如今未听说有什么调令。他怎么就回来了?
乍看有些文弱的公子微微一笑,温和有礼的回答道:“是收到调令,不过为来的及与阮相说。”
阮非白眉峰一动,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还有就是大小姐让我给您稍来一封信,嘱咐一定要交到您手上。”
阮非白又是一愣,他以为经过那些事,江衍碧会对他不屑一顾,怎么会给他写信?
沉吟没多久,他就浅笑着上前领路,“既如此,进来一叙吧。”
江怀远此次前来,真的无甚事,可能是右相那一派为了讨好他,特意将与他有故的江怀远调回来,当然,看在江誉之回来了江家声势蒸蒸日上的份上也说不定。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江怀远在这节骨眼上回来,与他却是利大于弊。
阮非白接过他手中的信件,吩咐人上茶,低头慢慢开封,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一直与衍碧有联系?”
江怀远低低叹息一声,眼里还是淡淡的笑意,“哪有那样的机会。只不过是大小姐知道我所在地,密令旁人送过来的。恰好赶上我被调令回来,属下想着也无别的要紧事要做,就赶来候着了。”
阮非白应了一声,注意力被那封信吸引,也不再去注意他。
江怀远不做声的细细品茶,偶尔抬眼望向他。并未觉得有多远,纵然眼前这个人权势滔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也一直是他记忆里那个会含笑问他,愿不愿意站在他身边的人……
什么嘉和帝,若不是有他在,还不是一滩软泥……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他自然是只咽回肚子里,但是今生他只愿追随这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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