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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随问道:“我可没逼你学琴啊?”
“是没有。可那日你说什么杨家娶妻当娶贤。这‘贤’字嘛!我是问过月姐姐的,她说女孩家就该学些女孩子的玩意儿;琴棋书画得样样精通,那刺绣功夫就算比不上湘绣,也要略通一二。本来我是该学刺绣的,可我瞧月儿姐姐光是绣一对鸳鸯帕,就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我……你也知道我是坐不住的,所以就想学琴,想我定有天份,不然何以在短短几日内,也能弹得一手好琴呢!”这只是泰半原因。
主因还不是不服输的个性使然!试想,杨明将来娶了她,若有朝一日有人问他,你家里妻子可会女红?那他脸岂不丢大了?好歹也是为他着想啊!瞧他还一副与我何干的神情,好似她学琴是多大的错……
杨明诧异地瞧着她,不语半晌,英俊的脸庞抹上几许柔情,轻笑道:‘原来是为了我!既是如此,我也该尽点绵薄之方才是。“语毕,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阿宝脸红了红,本想退开些,但一张长石凳正好容坐二人,再移开些,非坐到地上不可。
“你——你想干什么?”怕他一张嘴又凑过来。
“教你弹琴唱歌罗!依你这般进展,若无名师指点,只怕将来定要献丑了。”
“你会弹琴?”
她从设想过自己要嫁的夫婿竟会如此多才多艺、允文允武的!如今还会弹琴,他还有什么是不会的?相较之下,她可是差了许多,什么部不懂,什么都得重新学习——他真会弹琴吗?这种女人家的玩意儿,他又怎会有兴致学?
“小宝儿,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笑道,一手才轻抚那琴弦,欢喜的音律便溜了出来,他扬了扬眉,似是知道她半信半疑,也不多作解释,抚动瑶琴,低低吟唱:
“野有蔓草,零露薄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解逅相遇,适我愿兮。”
浑厚欢愉的高音让阿宝傻在当场!一时之间只能傻傻地、无限崇拜地瞧着他,可脑于一转动,忽地想那是诗经里的句子,是说美丽的好姑娘,我不期而遏的碰到她,正合我的心愿。
当下,她的脸蛋就通红起来。若是没念过诗经也就罢了,可她是念过的,自然明白其中涵义,她和他便是在关外的青青牧场上相识……
忽地,音调一场,像是更欢喜,像是逗她似的唱道:
“野有蔓草,零露襄襄。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通达相遇,与子谐臧。”
阿宝听了最后一句,脸蛋简直可媲美番茄,囔道:“谁和你相亲相爱?谁合你心愿了?”
杨明欣赏她的红色,贼笑道:“若不是相亲相爱,你又岂会允诺这门婚事?”
“我——”没话可说,只得转了话题,还得拼命拍开他伸出来的魔手。这般贴近他身旁,全身都热烘烘的,不能说难受,只能说没法子专注……
红着脸瞧着瑶琴,改变话题:“你琴弹得不错。”
“这是自然。不然哪有资格让你拜为师呢?”
阿宝白他一眼,本想再赞他的歌声很好听,既然他如此自夸,也就不必再锦上添花了。
趁着阿宝心思他转,脸一凑,在那嫩滑通红的险蛋上偷得一吻,见她柳眉倒竖,正要站起怒骂一番,他笑道:“别叫别动,若想学弹琴唱歌,就乖乖坐下,若不服气,只管回报,我是不怎么在乎被猫抓伤。”
阿宝咬了咬下唇,眼眸流转,便乖乖的坐下。
她是想学琴,瞧他弹得这般好,歌又好听得紧,自然是想学,只得乖乖坐下。
也好,这二日难得见到他一面——心里忽地闪过这念头,脸红了红,不再言语,就坐在那儿听他抚琴唱歌。
一个下午,就听那男的一会笑唱那相思帐、同心藕什么的,一会又听那女的五音不全地一句一句的跟上,其间不乏嬉笑怒骂声,偶尔还会完全消了音半晌,也不知在做些什么!只闻那花香浓得似蜜,虽时为秋日,却也有一抹春色,悄悄地染上西厢院里……
第十章
翌日起早,杨明便南下。
阿宝也了个早,送走了杨明,想了想还是先到兄长那儿好了。
虽说这二日偶尔到兄长那儿聊天,可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便是指他俩。但,仍是兄长嘛!还是联络联络感情的好。
于是乎,来到客房,轻敲了敲门,还没得到里头人的回应,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朱霁月正擦拭手里的软剑。
他一见来人,眼一冷——
“是你。”
“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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