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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百口莫辩。
好死不死的覆在女孩子最在意的部位,他还为了确定性别而轻掐两下,任谁瞧了都会怪罪于他,跳到黄河也洗不清污名。
他想她可能比他猜想的还要小上几岁,大概十三、四岁,胸部才会……很平。
“别以为我是女孩子就好欺负喔!我住的阁楼有好几只大老鼠都是我打死的,我比你想像的要凶悍一百倍……”她虚张声势地恫吓着,两眼东瞄西瞄地想找防身武器。
“我看不见。”他轻叹。
“……你最好离我远一点,不要被我失手打死,不管你看不看得见,我都有一掌打死熊的力气……你……咦?等等,你说你看不见?”真的假的?
“我是瞎子。”他说来平凡无奇,好像只是忘了戴帽似。
她微讶,故意伸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你真没看到我?”
“是的,看不到。”听声音的角度只知她不高,顶多到他肩膀,比春色矮了一些。
“完全看不到?”她还是不怎么相信,昏暗的光线叫她看不清楚他的五官轮廓。
“我瞎了二十年,连自己的手指头也瞧不见。”只能靠摸索辨物。
“是意外?”她信了八成,小心地牵着他,怕他撞到桌子。
女孩贴心的举动令司徒离人会心一笑。“是自找的,为了一窥天机。”
“你是算命的呀?!算一次多少钱,会不会很贵……”她十分好奇的问。
“想要我替你算一算吗?”凡是有求于他,他不会听不出话中渴求。
求财、求势、求富贵,众人所求大同小异,为万世千秋跪求他成全,不计代价。
更有为情而来,不过若是心术不正,为一己私利而欲求符害人,通常他会闭门谢客,佯装不在家,就算对方拍门叫骂也不予理会,任其无功而返。
身为正统阴阳师,他从不走偏门,该帮的自然会帮,不该帮的也会委婉拒绝,不是每一个上门求助者都迫切需要他化解灾厄,助其渡过凶险。
“可以吗?我先说我可是没钱,也不用身体抵债。”丑话说在先。
司徒离人笑了笑。“伸出你的右手,我先看看你的运势如何。”
“喔。”她犹豫了半天,才怯生生地将小手搁在他大掌上。
“嗯!嗯!你骨骼奇佳……但自幼丧亲,亲缘不深,生活奔波,常居无定所……”他忽地表情一变,不信地抚摸她虎口处。
“咦?!你说得好准,我三岁的时候我爸妈就被大水冲走了,后来我姑姑收养了我,可是她自己有三个孩子要养,我姑丈就瞒着姑姑把我送到育幼院……”
后来她就一直住在育幼院,直到……直到……咦?她怎么想不起来了?好像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带她离开了,印象很模糊。
“啊!糟了、糟了,我把便当放在外头,不知会不会被野狗叼走了,我得赶快去拿进来,你等我一下。”一说完,她转身飞奔。
“我不……”吃便当。
不习惯外食的司徒离人想跟她说别麻烦了,要她把十几个便当拿回去,别浪费了,他和老滚两个人吃不了那么多。
但是等了许久,仍等不到回返的脚步声,他虽讶异,却也不多做他想,兀自想着那女孩的骨相着实怪异,她分明该已寿终了,可又离奇的活着。
是谁为她续了命吗?
还是勾魂使者忘了勾走她的魂魄?
一阵木柴重放的声音惊醒他的沉思,行动自若的司徒离人走出门口,望向一道劳动的背影。
“老滚,你刚有瞧见一个女孩在附近吗?”
长相凶恶的男人放好柴火,面无表情的回道:“没有,离人先生要吃晚餐了吗?今天有山药排骨汤、炒鲜笋和三杯兔肉。”
“天又黑了吗?”他失笑地摇摇头,又往回走。“我闻到山芹菜的味道,多炒一盘野菜吧!”
“是的,先生。”
一天又过去了,太阳下到山的那一边,日复一日单调的日子,司徒离人觉得心有点凉,感觉……寂寞呀!
第二章
“喂!有没有人在?我又来送便当了,上次的钱顺便收一收,连这一回一并收齐,你可不能赖,老板娘会骂的,你不要害我被扣工钱。”
事隔半个月之久,乍闻清亮、同样朝气十足的女音,正在整理菜圃的司徒离人有些讶异,但不意外,在经过欧阳不鬼长达三天三夜的疲劳轰炸后,再发生什么事一点也不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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