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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就没有谁,能让她有下厨的欲望。看来,多多少少的,她也变了不少。我坐下去,看了眼时间,真不早了。
她见我吃的快,就说:“着什么急,我开车送你。”
我含着煎蛋抬头:“我有——”我记性咋就那么差呢!那辆破车我没开回来,慌着咽下鸡蛋,张嘴:“——公交卡。”
“你昨天说过了。”
“是吗?”
“对啊”
我必须说,这一早上,我对自己的表现十分不满意,我的气场真的,太弱了,逊毙了!!!
吃完了饭,林边送我上班,我合计着,送吧送吧,不就这一回么,四个轱辘的谁没有啊,等光光还了我钱的,我开着我的小奇瑞,我可哪溜达!
入了秋的晨,天空是些许的冻白,车外面刮着呼呼的风,卷带着一地的泛黄的落叶。
“看什么呢?”堵车的时候,她问我。
“落叶。”我指着叶子:“你说,到底是一叶知秋还是一叶障目?”
她没有说话,车内的气氛有着些许低沉,她盯着方向盘,像是思考着什么,然后说:“木阳,当年的事——”她没说完,还在想。
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好话题,没敢吭声。
她转过头,一双眼睛将我看牢:“当年的事,你走的很匆忙,其实我————”
我赶紧摆手,看都不敢看她了:“别提当年,别提了,再提我就挖个坑给自己埋了。”
“不是,木阳,我是想说————”
我摇着头,没有勇气看她,口气是自己都觉得懦弱的低微:“求你了,林边,别提了。”
真的,不要再提了。无论何时想起来,我都觉得一样的难堪。
她不再说下去,为了转移尴尬的问:“阿姨呢?我都不知道你回国了,哪天你带我去看看她。”
我觉得她今天提的话题都糟透了,没精打采的说:“不年不节的,你看她干什么?”
“你怎么能这么说?”
“那我怎么说?”
她不说话了,静静的开车。
我问:“真想我妈了?”
“嗯”
“明年清明的吧!”
她一脚刹车,幸亏我系了安全带,不然非一下子顶出去不可。车后面有暴躁的车笛声,她只是震惊的看着我。我往后靠了靠身子,平静的说:“你不知道?我呀,是一夕之间,家破人亡呢。”
后面干脆有车主上来敲玻璃,鬼吼鬼叫道:“干什么呢?开车啊,看不见后面堵一片啊?”
大清早,群众的脾气就这么暴躁啊。
林边不得以将车子开了起来,许久方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我那时候在北京上学。”
我笑了笑,说:“没什么,你不知道事儿的多了。”
那一年,我爸和我大爷,两兄弟锒铛入狱,一个都没跑了,家被翻了个精光,家产都被没收。一审宣判死刑的时候,我妈在庭上大喊:“你们可以说他贪污,但他没有杀人,他没有!”
法官将我们驱逐出庭,我妈跪在法院门口,还拉着我哭的泣不成声:“他真的没有人命案子,他们栽赃陷害,你爸他没有,他真没有”
我拉着我妈起来,说:“妈,别说了,别说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爹手里到底有没有没人命案子,他在外面做了什么,我们娘俩哪清楚,庭上人证物证俱全,他又是一贯无法无天的名声!但我知道一件事,就是不管他做了什么,落到今天,肯定跟贪污和人命案子无关,宦海浮沉,这事我还想的明白。
一审开始,我妈的身体就开始弱了下来,成天以泪洗面,饭也吃不下去,跟着我住在爷爷留给我的房子里,破家烂瓦的,越看她越揪心。我爸本来心灰意冷,不打算再上诉的,是我妈坚持着要上诉的。熬到二审,我妈人就已经在医院了。那时候我见不着我爸,有事都是律师来回传话的,我跟律师说,让他转告我爸,人不在位,家还在!我和妈都在,说什么都得保住一条命!
律师回来告诉我,我爸让我去找省高院的杨叔,我记得杨叔,跟我爸是老交情了,救命似的给他打电话,找他的人。可是那个时候,我们一家都是瘟神,人人躲出五丈远,我曾经也是个呼朋引伴的,里里外外全是朋友,可真格的时候,像光光说的,没有一个伸手的。我没有办法,直接到高院门口的停车场堵他,我一天一天的堵他个老兔崽子,下着雨,怕他看见我,连房角都不敢站,蹲别的车后面等他,逮着他,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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