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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也紧绷起来。
“是么?”刘邦似乎不屑地一笑,端起手上的酒杯,看了看杯中的酒水道:“如果你聪明,就应该想到我既然知道了你们的底细,何以又敢一个人孤身前来?这难道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
他的话似乎提醒了卓石,使得卓石的眼芒透过虚空,重新打量起楼上的酒客。不过让他失望的是,他依然没有感到有任何的异样。
“你的意思是……”卓石带着疑惑的眼神望向刘邦。
“你不用再东张西望,我只是一个人前来,虽然你们看不起我,但我也同样没有觉得你们两个人就是可怕的人物,凭我的身手,对付你们两个是绰绰有余了。”刘邦缓缓一笑道。
卓石不怒反笑道:“你真的有这个把握?”他之所以想笑,是因为他清楚自己并不是两个人前来,除了自己与丁宣之外,盖十一他们才是决定这次刺杀是否成功的关键。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这个把握,不过只要你一出手,这个答案很快就可以揭晓。”刘邦啜了一小口酒,咂了咂嘴,犹自回味这美酒的滋味,显得十分从容。
卓石不再説话,也没有説话的必要,话已至此,再説下去也实在无聊。他的眼芒一寒,射到刘邦的脸上,似乎更想知道刘邦此刻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他喜欢琢磨对手的心理。自他踏入江湖之后,他就始终认为,研究对手的心理,然后作出正确的判断,往往是自己得以成功的一**门。有的时候,武功并不能决定一切。
他的观点非常正确,不过也不是针对每一个对手时都能灵验,就像现在,当他的眼芒射到刘邦如花岗石般坚硬的脸上时,根本就无法判断刘邦此刻会是一种怎样的心理。
因为刘邦的脸上压根儿就没有一点表情,卓石感到的,却是自刘邦身上透发而出的一股淡若无形的杀气。
刘邦坐着,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如一头蛰伏荒原、捕杀猎物的恶豹。他虽然没有一点行动的迹象,但每一个人都清晰地感受到了那涌动在虚空之中的杀气与生机。
卓石的眼眸中闪出一丝讶异与惊惧的表情,不由自主地与丁宣相望一眼,心中蓦生一股令人心惊的恐惧。
他有一种直觉,令人泄气的直觉。此时此刻,他忽然发现刘邦所説的话并非是一时狂妄之词,而更像説的是一个事实,他与丁宣纵然联手,也未必是刘邦之敌。
不过,他们幸好不是只有两个人。
小楼上的气氛渐渐紧张起来,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空气中的压力随之加剧,仿如一块大石,压在了每一个人的心里。
盖十一与“风云雷电”四杀手的眼芒同时望向了卓石手上的酒杯。他们的心里早已跃跃欲试了,就等着酒杯一出,他们将用一种近乎完美的方式来结束这种紧张的气氛。
卓石的脸色十分凝重,面对这虚空中涌动的压力,他的神经早已如弓弦紧绷。按他的意思,他也恨不得立马出手,让这种折磨人的等待尽早结束,可是他不能。
他不能,并不表示他怯懦,他需要等待,等待一个可以一击致命的时机。
无论是谁面对刘邦这样的高手,都不会轻易地出手,因为他们懂得,刘邦就像是一条盘身昂头的毒蛇,如果你不能打到他的七寸要害,就必会遭其反噬。
所以卓石宁愿形成一个相持不下的僵局,也绝不想在毫无把握的情况下出手。
沉闷的局面,只维持了不到数息的时间,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踏向楼梯,伴着一声“沸水来了”的吆喝声,店中的伙计一手搭着毛巾,一手拎个数十斤的大水壶,走上楼来。
他所拎着的那个大水壶的壶嘴上,还在呼呼地向外冒着热气。当他走上楼来,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毕竟像这种伙计,走到哪里都可以看到,实在是太普遍了。
不过也有例外,丁宣在不经意间,已注意到了这个伙计的表现有些异常,这顿时让他心生警觉。
丁宣其实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这个伙计,而是那冒着热气的壶嘴。像这么一个长年提水的伙计,无论他的动作多快,走路多猛,都不可能让壶中的水洒出半滴来,但是这个伙计一上楼来,没走几步,水已洒了一地。
出现这种情况通常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个伙计只能是一个生手。但是让丁宣感到奇怪的是,一个跑堂的伙计,拎着一个数十斤重的茶壶,脚下何以会这般轻重有度,不疾不徐?
“小心!”丁宣心中想到什么,陡然暴喝,当他的声音刚刚出口,楼上的惊变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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