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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享着用之不竭的财富,享有无上的地位与名望,也没把她养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白莲花。
她肃穆地答了句是,又说:
“妾先行告退。”
见她举止规矩了,皇帝也称意;笑着点过头就打发她走。
差不多是到了未时的时候,宣室殿那边又哗啦啦地赏了大把的东西下来。如今虞贵嫔的声势如日中天,不说旁的,那近一个月空白的彤史,就在昨儿,上头凭添了一把虞贵嫔的名字。
宫里的妃嫔们咬碎了银牙,绞断了丝帕,正想着是要与她为敌还是为友,就又听说皇上又往明福宫里赏了好些珠宝。这一时激起千层浪,曾经依仗着张昭仪的那些人沉不住气了,有的派人往长秋殿递了信,也有的直接登了明福宫的门。
只可惜去的时候不对,到底让她们扑了个空。
从桂宫去未央宫的路,一路上繁花锦绣,就是秋天也不掩皇家的威严气派。原主与张云芙有隙是板上钉钉的事,她也没想过转圜;虽说张云芙现在于圣宠上大不如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虞素深知自己根基不深,有些事情一人之力,怕是办不来的。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而已。就原主本身的记忆来说,张云芙此人色艺双绝,又不是那种糊涂蛋,想必也算不得难拉拢。
张昭仪犹在恨恨,就收到了虞贵嫔求见的消息。这倒是奇!她与虞素从来都不对付,既生瑜何生亮的那种至死方休的对头,怎么会来长秋殿求见。难不成是专程过来奚落她的?张云芙打定了这样的念头,嘴角微微一晒,颇是不紧不慢地说:
“让她在外头等着,容本宫先换身衣裳。”
珍珠本来想提一句虞贵嫔如今已是今非昔比,但张昭仪冷着一张脸,珍珠也不敢在这时候触霉头,也就庸庸懦懦的垂下了脸。
好在长秋殿的宫女们虽然听话,却也算不得胆大包天。虞素在外头站着,她们也跟着赔笑,不敢有半分颐指气使的样子。好容易等张云芙打扮完,又慢悠悠地吃了几口茶,用了几样点心,才应承让虞素进来。
虞素站在那儿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好厉害的下马威,不过她也只敢逞这样无伤大雅的威风。凭良心说虞素是看不起张云芙这种做派的,阴谋诡计而已,有什么意思。
虞素始见张芸芙,虽说记忆里出现过这女子的脸,却从没有哪一次如今日这般真实。即使是见惯了美人的虞素,在看见张芸芙的瞬间,亦被她的美所震慑。
按规矩虞素是要给张芸芙请安的。因为知道她必会在这上面为难自己,虞素在张芸芙还未回过神来的间隙就迅疾地俯身喊了一句昭仪娘娘安,就自行站了起来。
“亏你还是大家出身,怎么冷宫里呆了两年,就连尊卑规矩都忘了。”
张芸芙说话的时候,就像蛇吐芯子般的阴毒。女人嘛,在这种闭塞的空间里待久了,总会晓得些上不得台面的算计,也难免知道什么话最最伤人致命。
可惜虞素与她们终究不会是一路人。听了张芸芙的话,虞素倒也不恼,她的自若与镇定让张芸芙眉目间微微有些怔,却想着,这人似乎与两年前有些不一样了。
“皇上要立后,张昭仪不心焦吗?”
张芸芙娥眉微蹙,瞧了珍珠一眼,珍珠也会意,忙带着宫人们下去了。虽说没表明立场,但现下的事若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怕又要怀疑她的忠心了。皇太后本就多疑,若不是因为皇上如今不似从前那般好糊弄,今儿上午也不会召见她,让她应诺日后会多多帮扶着即将入宫的皇后。
“板上钉钉的事,本宫劝贵嫔你还是谨言慎行,别仗着皇上的宠爱连尊卑规矩都不顾;免得到时候失了宠,又见罪于老祖宗,怕是不美。”
张云芙口中的老祖宗,指的自然就是皇太后。张云芙早上去了趟建章宫,即使算不得耳报灵通,人尽皆知的事,她也不会后知后觉。
公孙家嫡女入宫是指日可待的事,太后想让皇后跟张云芙强强联合,也算不得多高明难猜的算计。虽说张云芙如今的圣宠大不如前,但根基深厚,六宫里多少耳目,九局一苑里头究竟有多少是她的人谁也说不清楚。而张云芙出身寒微,更是乐意投靠世家,到时候即使真的做了寂寞红的宫花,也有皇后撑腰,势必不会多潦倒。
两个人一拍即合。纵然张云芙心里再不甘,但家里昨儿已经递了信,说那一位已经给指了明路,只让她好好地扶持皇后,忍了今日,才能有来日。太后毕竟只是个养母,且皇帝已经成年,又住在建章宫,手伸的太长也不妥。连那一位都说没有办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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