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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应了一声,顺手从旁边侍者的托盘里拿起一杯酒,跟着龙风融入人群之中。
之后,梦雪紧紧挽着龙风,拜见了广告界的大亨大腕和肤色各异高大俊美的模特,梦雪这才知道此次伯瓷风帆会议是全球性的广告界年会。龙风兴致极好,谈笑风声挥洒自如,一会儿说着地道的英文,一会儿讲起流利的法语,偶尔还用西班牙语跟客人开玩笑。梦雪大脑一片空白,机械的冲客人微笑,点头,握手,鞠躬。她的目光却时刻没有离开云风,每次看云风拿起一杯酒,她也拿一杯,看云风干杯,她也干一杯。这酒色泽鲜艳味道甜美,仿佛秋天晴朗的午后,阳光温暖,天高云淡,让人心情舒畅。
不觉间梦雪已有几分醉意,龙风的说笑声越来越模糊。走过一个曲径通幽的长廊,前方拐角处一个黑影如惊鸿掠过,一朵洁白的兰花像慢镜头一样盛开在幽蓝的玻璃窗上。梦雪眯起眼笑了,贴到龙风的耳边,微醺的声音柔柔的说:“小风,你看,雪山飞狐也来了。”龙风愣了一下,和两个模特道了别,搂着梦雪走到窗边,拿过她手里的酒杯倒掉,揉了揉她绯红的脸颊,“亲爱的,伏特加你也敢喝?头晕吧?时间不早了,明天还有重要任务,我送你回去休息。”一个想和梦幻模特公司签约的*男模过来找龙风,梦雪眼神迷离地看着龙风傻笑,“你去忙吧,放心,我能找到家,我们的家,2008房间嘛,我记得清楚着呢。”
龙风担心地看看梦雪,梦雪推开他往电梯方向走,回身双手做成喇叭状大声喊,“小风,我在家等你,早点回来啊,我在家等你。”龙风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梦雪走远,目光格外忧郁脸色逐渐阴沉下来。“风总,您没事儿吧?要么我们改天再谈?”男模关切地问。龙风摇摇头做了个请的姿势,“我们到那边沙发上坐着聊吧。”
梦雪沿着长廊走到那个影子消失的拱门,门里是一间没有屋顶没有窗的房间,借助黯淡的星光,她看见一位黑衣女子背对着她坐在一张红色的沙发上,耳际处有一朵洁白的兰花在幽暗中盛开着。没错,是雪山飞狐。“前辈,终于又见着您了。”梦雪快步走过去,刚想开口问为什么上次的合影里她不见了,却发现黑衣女子在哭,泪珠在月色下闪着清冷的光。
梦雪站住不知如何是好,雪山飞狐忽然站起来抓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她的手冰凉,她的眼睛里大雪纷飞,纷飞的大雪包围着一个温暖的家,玻璃窗上的冰花渐渐融化,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幸福的一家人,雨荷阿姨怀里抱着云风,妈妈怀里抱着一个婴儿,云风看着婴儿咯咯地笑,妈妈和雨荷阿姨相视而笑。突然间,狂风骤起,顷刻间将温暖的家吹散,人和笑容都不见了,云风怀里抱着一个印着荷花的白瓷罐和一个小姑娘慢慢往未名湖走,他们来到石舫上,萧瑟的秋风吹拂着两人的运动短发,云风把瓷罐放到小姑娘手里,双手和她托起青花瓷罐缓缓的将罐中的灰土洒到未名湖里,然后,两人手紧紧拉在一起低着头静静的望着湖面,水里渐渐浮现出一张俏丽却凄凉的脸,耳际处一朵洁白的兰花在幽蓝的湖水中盛开着,他们同时惊恐地睁大眼睛……
“你是林若兰?那林若兰是谁?”梦雪用力挣脱雪山飞狐的手,她的身体像空气一样轻盈,梦雪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待她靠在墙上站稳再抬头看时,雪山飞狐已经无影无踪,屋子里只剩下一缕淡淡的兰花香,飘渺,清冷,忧伤。梦雪忽然注意到对面墙上挂着巨大的玛雅太阳历,神秘的时间符号在夜空下烁烁闪光,似有人影绰绰在其间匆匆游走,却未在留下任何痕迹。她缓缓退出黑暗恐怖的露台,迷迷糊糊的坐上电梯回到2008房间。
刚关上门,所有的灯亮自动起来,房间比傍晚看到的还要金碧辉煌,屋子里飘着温暖的豆沙包香味,落地玻璃窗前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琴盖开着,她走过去坐到琴凳上,琴凳温热好像有人刚刚弹过琴离开。她抬起双手闭上眼睛,下意识地弹起Tristesse,恍恍惚惚地感觉雨荷阿姨就坐在她身边,满意地看着她的手指准确地落到白键上落到黑键上。她完美地弹奏完,才发觉屋里寂静得令人窒息,太阳穴忽然一阵刺痛,她扶着琴凳站起来,上楼冲了个热水澡光溜溜地钻进被窝,今天她要像云风那样裸睡,做一个为所欲为的自由人。
羽绒被柔软而温暖,她冰冷的身体慢慢暖和过来,头痛欲裂却怎么也睡不着,她侧过身枕着一只手望着窗外,幽蓝的夜空群星闪烁,阵阵波涛声柔和舒缓像小时候妈妈唱的催眠曲,凉爽的海风吹起她的发梢,从她耳边呼啸而过,风帆酒店扬起了洁白的风帆乘风破浪,向大海深处驶去。她闭上眼睛,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