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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手背抹了抹脸,看看面包,又看看小草上盛开着的几朵淡紫色小花,好奇地问,“叔叔,这是什么花?真好看。”叔叔笑了,“傻孩子,不哭了?这是星辰花,代表着永恒。别担心!你和你最好的朋友会永远在一起的。”
她认真地看看叔叔,用力地点点头,抱着豆沙包和星辰花飞快跑上楼,冲进云风的卧室。云风静静的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 嘴唇上长满了大泡,两颊瘦得都塌了下去,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可能停止。雨荷阿姨去世后,他已经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了。床头柜上并排放着金灿灿的萧邦青少年钢琴大赛一等奖证书和青白色的骨灰罐。窗外秋风萧瑟,雨点伴着云阿姨凄凉的哭声抽打着玻璃窗,像锋利的刀子扎在她心上。她轻轻走过去坐到床边,把豆沙包放到云风枕边,将星辰花小心翼翼的塞到他手心里,他的手没有温度,让她想起雨荷阿姨死后冰凉的手。她双手握住他的手暖和着,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只是低着头流泪。卧室里渐渐飘满豆沙包温暖的香味……
“宝宝,我想吃豆沙包。”
啪嗒,杂志掉到地上,梦雪惊醒,拂去脸上的泪水。云风极度虚弱的声音仿佛就在昨天,那一刻的激动与开心她永生难忘。从那天起她和云风一起重生了,相依为命地走过了整整十六年。她捡起杂志,打开,书页上印着一幅通版图片,浩瀚的沙漠与碧蓝的大海之间点缀着一叶白帆。图片的底部写着一行大字:沙漠中的绿洲:阿布扎比、迪拜之旅。
迪拜,她永远的伤心地。如果没有那次放纵的迪拜之旅,她和云风或许还可以做兄妹,做知己。但是所有的希望都在两年前的九月二十五日成为泡影。
那天一大早就开始下雨,梦雪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她心不在焉地上完上午的两节课,抱着头天烤好的十四个豆沙包踏上了飞往迪拜的班机。她依照龙风制定的怀旧攻略,穿着大二云风在夏威夷给她买的印着星辰花的连衣裙,裙子除了有点儿短还算合身。泡泡纱,荷叶领,小碎花,加上她面无表情的脸,正襟危坐的姿势,看起来完全像一个古板又想装嫩的老处女。
每年的九月二十五日都很难熬,这一天她最怕的是怀旧,更不想通过怀旧诱惑云风就范,因为她只会比他更痛。这种同归于尽的残忍策略只有龙风想得出来,不过,她还是这么做了,这让她感到羞耻。她站在迪拜机场外,几个蒙着黑面纱的*女人冷冷地瞥她一眼匆匆走过,仿佛看透了她心里罪恶的意图。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低头看着裙子上淡紫色的星辰花,紧张地胡撸了两下。
“Sweety,Wele to Paradise!”梦雪抬起头,龙风从一辆黑色劳斯莱斯上下来,他身着一袭白色纱衣纱裤,头戴一顶卡撒布拉卡白帽,脖子上搭着一条开满星辰花的淡紫色纱巾。他抿着嘴扬了一下眉,做玉树临风状,“亲爱的,被你潇洒飘逸的未婚夫迷住了?”梦雪把豆沙包袋子塞到他怀里,嘟囔了一句,“真gay。”低头钻进车里。
龙风坐到梦雪身边,示意司机开车。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副眼镜给梦雪戴上,端详着,“嗯,这样才配了,可爱的书呆子。”梦雪摘下眼镜一看,竟是那年和雪飞在雪亮配的,出国时觉得没用就没带。她戴上眼镜看着龙风,“又去我家偷东西了?戴上这个你的鱼尾纹可更清楚了,我瞅瞅,哎?怎么这么嫩?打肉毒杆菌了吧?”
“淘气,嫌我老啦?”龙风摘下围巾,变戏法儿似的把围巾拆成两条,一条给梦雪围上,一条挂自己脖子上,挽了梦雪的胳膊,“这三天任务特别重大,你可得好好扮演我老婆,严格听我的命令,能做到吗?”梦雪满不在乎地点点头。龙风贴近梦雪的耳边,轻声说,“你求我,我就告诉你他为什么没来接你。”
梦雪扭头看着窗外,车流穿梭霓虹闪烁,要不是看到前面司机头上包的头巾她真的以为身处曼哈顿。车里豆沙包和巧克力两种温暖香甜的味道混在一起,让她分辨不清,她才找到一丝度假慵懒的感觉,把头搭在龙风的肩上,闭上眼睛,“今天是纯子生日,也是她母亲逝世二十四周年纪念日,云风正给她办生日Party呢吧。”
“不错,对情敌的身世了如指掌,”龙风扶正梦雪歪掉的眼镜,“这才像我的女人。”
龙风挽着梦雪走进伯瓷风帆酒店金碧辉煌的宴会厅时,大厅深处传来悠扬的钢琴伴奏,全场宾客都安静下来向里面张望。梦雪听到第一个音符就知道是云风弹的,她甚至能感到云风手指的柔软和温暖,她的心不觉开始慌乱地跳,挽紧龙风慢慢往里走。龙风从服务生的托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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