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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甚麽?」南宫绝那一抹淡如薰风轻拂的隽雅笑容,在方涛眼中,仍旧风流清逸,魅力不减当年。
九。 家奴 (3)
血辟邪昏迷中只觉一股阳和的暖流徘徊在他胸腹之间,护住他心脉不致受剑气侵害,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苏醒,警觉地睁开双眼,只见凤逍遥赤著上身,坐在山洞口,身前生著堆旺火,手里拿著只烤雉鸡埋头大嚼。
他一见凤逍遥便觉火大,尤其他那副满不在乎的优哉神气,更叫他讨厌得要死,一时忘了伤还未愈,霍地站起,胸口却痛得他眼前发黑,几乎没摔回原地。凤逍遥眼角也没扫他一下,塞了满嘴鸡肉的道:「想快点好的,就别胡乱动手动气!」
「我不会多谢你的!」血辟邪冷冰冰的道。
「我知道。」
「到我伤好,我一样会杀了你!」
「我知道。」凤逍遥仍是那一句。
「知道你还救我!」
「我知道你替我挡了雪老贼一剑,欠你一个人情罗!」凤逍遥漫不经心地道。
血辟邪暗骂不是被你这混蛋硬拖下水,自己好端端的怎会挨雪孤帆一剑?心中念头未歇,一只烤雉鸡已抛到他手里,耳中听得凤逍遥笑道:「我还知道你的肚子叫得厉害!」
血辟邪大怒,但肚子却不争气地直叫起来,凤逍遥大笑:「先医了肚子才想宰人的事罢!」
只见血辟邪将手中雉鸡狠撕乱咬,凤逍遥心知那只可怜的雉鸡已做了自己的替身,被血辟邪拿来泄愤,瞧著他吃得又香甜又气愤的古怪表情,凤逍遥那里忍得住笑?
「你笑甚麽!」血辟邪怒道。
「是你那古怪样子逗人笑的,你怪得谁来!」
「你的样子才古怪…你…你看到我的脸?!」血辟邪又惊又怒,手往脸上一摸,不但那张鬼面具已不知去向,身上的泥污也洗个乾净,跟凤逍遥一样半身赤裸。
「我的面具!将面具还我!」血辟邪眼内凶光连闪,厉声叫了起来。
「谁知你的面具在那里了?说不定掉到山洪里去了,还找甚麽?反正你现在的样子顺眼多了…」凤逍遥说时,血辟邪全忘了已提不起内劲,疯汉似的扑上前来,凤逍遥挥掌反击,他也完全不理,凤逍遥没想到他会不避不挡,怕他重伤下受不了他的掌力,只得变招,改为点他穴道,但这麽慢了一下,竟被血辟邪全无章法地扭住扑倒,双手掐著他的脖子尖叫:「你骗人!混蛋!不把面具还我我便掐死…」
「咳咳!」凤逍遥被掐得咳嗽连连,瞪著刚被他点了穴道的血辟邪骂道:「你好歹也是黑道有数的高手,怎麽为个面具便泼皮打架般乱揪乱扭?你不丢脸吗?」
「我要杀了你!」血辟邪眼内除了极度的怨毒愤恨,还有强烈的惶恐惊惧,凤逍遥大感奇怪,他跟血辟邪追逐缠斗多天,此人向来冷酷狠毒,谨慎机警,怎麽竟会因丢了一张面具而大失常态?
「你是不能见人的千金小姐麽?谁见了你的脸你便要嫁谁不成?你就算要嫁,也等下辈子再说罢!这麽揑扭的男人还真是天下少有!」
「你给我死!去死…姓凤的畜牲!今日你不杀我,我要你後悔一辈子…」血辟邪双目血红,疯了似的狂叫。
「本少爷现在就废了你,看你怎样要我後悔一辈子!」凤逍遥恶狠狠地挥掌往他胁下和背心拍落!
「你…」血辟邪才说得一个字,便觉两股热流贯入体内,闭塞的气脉在热流冲击下畅通了不少,愤怒昏沉的脑袋登时清明起来,他神智一清,便知是凤逍遥出手相助,默运玄功利用热流疗伤,再张开眼时,凤逍遥也在盘膝调息中,脸色甚是苍白,他伤势未愈下一再以内功为血辟邪疗伤,此刻自然难以支持。
血辟邪见状,恶念顿生,暗中凝聚内功,悄没声息的站起,谁知才一迈步,还未走到凤逍遥身前,几枝带叶的树枝蓦地掉下,凤逍遥也自警醒过来。
「我不过拿几颗小树装饰一下,你也要弄倒它,真是笨手笨脚!」凤逍遥嘻皮笑脸的埋怨。
血辟邪这才知那些树枝是他布下作警报之用,只好狠盯了他一眼,若无其事的道:「谁叫你那些垃圾碍著我拿衣服!」他说著拿起烤乾了的衣服鞋子穿上。
「这样不是很好吗?整天戴著那鬼脸,亏你不嫌气闷!」凤逍遥瞧著血辟邪那张清秀得简直是纤弱惹怜的颜面道。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打死他也不信这强悍毒辣的白发鬼,竟会长著这麽样的一张脸。
「反正誓言已破,主人要我不戴,辟邪以後也不戴面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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