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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风脸上怒容未敛,其实心中早就软了。
「看在这小子还有点良心份上,风儿,你饶了他罢。」南宫绝神光湛然的眼内笑意绽起,修眉挑起丝丝玩闹的神气,依稀仍是当年诗酒风流的翩翩公子。
「谁有空生这叩头虫的气!爹,别理这浑人,孩儿陪你到外面喝酒…」
立秋望望南宫绝,又望望左临风,恍然道:「庄主怎麽扯谎作弄我!」
南宫绝白眼一翻道:「骗你些甚麽?风儿,子时将至,别为这小子躭误了正经功夫,快到石床上收摄心神,照我说的方法,守著心脉和玉枕、丹田等要穴,任蛊虫游走,直到引起玉种反应时,才将蛊虫控制在一定范围内慢慢收束…」
「风儿明白。」左临风整好衣裳,迳住石床上盘膝端坐。立秋瞧著二人如临大敌似的,正在满心疑惑之间,後腰已被南宫绝一把抓住,道:「你想要风儿的命麽?跟我走!」他也不容立秋说话,就这麽硬生生的将立秋抓到外头,好让左临风静心用功。
「庄主!瞎小子到底怎麽了!」立秋一到外面便忙不迭的询问。
「蠢笨如牛的小子,真不知风儿看上你些甚麽!」南宫绝瞧著他土头土脑的蠢相便心中有气。
「是是,庄主说的是,我确是头笨牛,所以求庄主说清楚嘛!」
他自认蠢笨,南宫绝也拿他没法,只好苦笑:「风儿为了使你在治疗时少吃苦头,也为了磨练身上玉种,将蛊虫引到自己身上去…你别发慌,难道我会看著我的义子被蛊虫害死吗?笨旦!」
「义子?…庄主做了瞎小子的乾爹?瞎小子是你的儿子…那我该怎样称呼庄主啊?」立秋呆呆地搔头。
南宫绝没好气道:「管你叫甚麽!千万不要跟风儿叫我「爹」,我没这样的蠢儿子!义子也不行!还有!蛊虫一天还在风儿身上,你一天也不能碰他,倘若动情纵欲,蛊虫失控窜入脏腑,那时我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那麽他要多久才能驱掉那些鬼虫啊?」立秋的话声已迹近惨叫。
「小色鬼,看我那天阉了你,省得你整天打风儿的主意!」南身绝骂了两句,忽地提气唤道:「小铁,给我把这小子拉下去从头到脚的洗乾净!别让他弄臭了屋子!」
静室外叩门声响了两下,一个清朗的男声道:「左公子。」
「是方前辈麽?请进来。」左临风忙从石床上跃下,开门将方涛迎进静室。
「公子与方某素未谋面,怎麽猜到来的是方某人?」方涛笑问。
「随云客轻功有若流云飘飞,在下在拜庄时已听过前辈足音,三绝庄中高手虽多,但以轻功而论,除方前辈再不作第二人想。」左临风含笑道。
「四公子之首果然不凡,之前探视公子情况方某已尽量小心,不料仍被公子察觉。」二人说话之间,已在静室的蒲团上坐下。
「在下惯了以耳代目,自然比别人灵敏些…前辈此来,是想问凤兄近况罢。」
「公子聪敏过人,一句多馀话也不用方某多说…今次的事都怪逍遥大意,以致连累公子…」
「在下与凤兄肝胆相照,没有谁连累谁的事,在下更希望可以助凤兄对付强敌…」
「公子相助逍遥翻译经文,已帮了他一个大忙。」
「原来凤兄已将此事告知前辈。」
「就算逍遥不说,方某怎会不知公子文武全才,正是译经最佳人选?」
「义父学究天人,凤兄何以不求义父译经?若非跟他碰巧相遇,只怕他现在仍为译文烦恼…」自从得知凤逍遥与三绝庄有关系,这个疑问一直横亘在左临风心中。
「都怪这孩子太过傲性…直到今天,他心里仍在怪你义父,所以如非迫不得已,他断不会求你义父第三件事…」方涛叹息。
「他跟义父有甚麽误会?」
「其实这是上一代的恩怨,本来跟他无干,你义父跟逍遥的父亲有些旧怨,尽管他住在庄中一年,绝仍不肯见他,他觉得绝看不起他,更不忿绝要我立誓永远不踏出三绝庄,才答应他三个要求…」方涛无奈道。
「义父虽然个性高傲,凡事说一不二,但绝非不近人情的人,他如此强前辈所难,是否另有原由?」
方涛摇头:「如果逍遥像你这般细心,他和绝便不会闹得这麽僵,他老是怪绝将我软禁庄中,却不知当年是我负绝在先,绝表面上是对我报复为难,其实是借此庇护於我。他不见逍遥,既是怕自己起了怜才之念,也是不想逍遥知道自己有退路後盾…故意冷待於他,无非想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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