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页)
动鲁莽的人,只是却忘了这些在平日里不会危险到他的局面,在这吃人般的沙漠里,布置的环环相扣,层出不穷,全然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拿来。”王怜花指了指他身上的外袍,一副都是你害的,你要负责的表情。
沈浪长剑归鞘,毫不犹豫的脱下来递给他。
王怜花却不接,背转身去,仰着头,双臂一展:“帮我穿。”
沈浪一顿:“这小魔王倒会拿乔!”沙漠夜寒,他若不依,小魔王任性起来,怕是真要着凉不可。总归是自己惹出的事端,要是王怜花因此生了病,先不说他心里的负疚,遇上两人连面都没见着的半边天,也更无胜算了。无奈的摇摇头,将剑挂到腰间。抖开衣衫,套上他的手臂,右手穿过他肋下和左肩上的左手一起为他将前襟仔细的拉平,竟真的服侍起他穿衣来。
王怜花眯起眼,沈浪原本比他高出大半尺的头现在就凑在他肩膀上,在他耳边若即若离的呼吸声,在他颈口熏出细细的战栗。余光扫处,只能看到个下颚的影子,嘴角微微翘起,“别动。”王怜花头一动,立刻被沈浪喝住。
沈大侠对敌固然是身手莫测,然而对于穿衣一道,却是手忙脚乱。拿剑出掌都无比灵活的修长手指,偏偏搞不定偏生不肯服服帖帖的两片宽襟。他扯着衣襟,脑中想了想自己穿衣时的动作,左手也绕到王怜花肋下,将左边一片宽襟压向他的右肋,却扯的太过用力,将右边的也带了过去。连忙放松,衣服是放开了,鬼使神差的,手却落在了王怜花精窄的腰上。
王怜花风流成性,本就按耐不住的正浮想联翩,冷不防被沈浪一把摸上敏感处,指尖的薄茧下,腰腹猛然一收,一口压抑在喉口的深喘,断断续续的,暗哑的溢出唇外。
沈浪心中一跳,不动声色的手上用力,趁王怜花呼痛着猛然转过身来,也不再管是不是平整,草草的用束带把两片前襟绑住,淡然道:“好了,找地方睡觉。”
“沈浪!你……”王怜花急急忙忙解开绑得粗制滥造的束带,可暗夜中也看不清楚腰里是不是被沈浪掐出淤青来了。
“走了。”沈浪已经背转身走出十几步远,招呼了一声,暗自在身上擦了擦手心的汗水。
两人均是内力有成的高手,寻了背风处,自也要比寻常人耐寒些。王怜花半蜷着身子,不管不顾的睡得香甜。沈浪却丝毫不敢再大意,一直绷着神经,留意周身的动静,剑不离身。
对他来讲,十岁起只身流落江湖,这样的日子其实并不陌生。
犹记得十四岁那年,他初初开始习剑,找了三尺多长的铁片,既没有剑锋,也没有剑锷,只用两片软木钉在一端,权作剑柄。那时他身量尚未长开,抱着这么一把“剑”,挂在腰间,就会拖到地上,缚在背上,也会垂到臀下。可就是这么一把“剑”,他日日夜夜的带在身上,一带就是四年,就连睡觉也不从背上解下来。其实,他是不愿意身上带剑的,除却自身不愿张扬的原因外,那四年间,背上背着剑,他几乎没睡过一个踏实觉,稍稍睡沉一些,一翻身,便会被软木剑柄咯醒。
好在,他家传武学渊源博大。剑之一道,一旦悟透了,也便无所谓用什么剑,甚至带不带剑也无须强求了。这才摆脱了来自剑柄的梦魇。
就像现在,一带剑,后腰底下,又是久违了的钝突感。忽然怀念起当年的日子来了,也是这么露宿在荒无人迹的地方,被剑柄咯醒,然后默默将它换个摆向,再度入眠,直到下一次被咯醒。
可是,这次……怎么……总是会咯到,推都推不开?
等等,软木剑柄,怎会触手如此……硬?
不对,现在他带的剑是从凌度手中夺来的,哪里还是原来的那柄软木夹着的铁片?怪不得剑柄是硬的。
放下心来,半侧起身子,再用一把力,将它移个位置。
还是不对,这剑柄……怎会如此……发烫?而且……这位置……
心中陡然一惊,猛地挺起身来。冷不防腰背一紧,被人攀住:“沈兄这手上的功夫真是精妙绝伦,叫人欲罢不能。只是刀剑无眼,刃利如风,怜花……要借剑鞘一用。”
缠绵慵懒的音色一字一句透着暗哑,好像在心边边上偷偷摸摸的拿猫爪子磨,带着绕梁余音般的回声直钻入心里。臀下股间,脱手的“剑柄”……不轻不重的……也磨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两天未更~送上肥美鲜香滴一章~~软木剑柄很眼熟有木有~三寸铁片很眼熟有木有~有木有想到~有木有看出来~和圆月心有灵犀的筒子举个手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