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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惊得怀中人生生一颤。
“皇上……”司空晓颜全然没料到竟被他看去自己舞姿,脸颊的吻温湿犹存,又羞又悔,只知道低头不语。
见楚天青怀抱佳人,眸中夹杂痴迷之色,亭中嫔妃便都很识趣地屈膝告退,柳心一步一回头,沈芳仪与唐嫔微露不渝,晏流苏则缓步跟在最后,兀自别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清贵人请留步。”走至岔路,晏流苏忽而叫住柳心,上前拉了她,绕入侧旁屋墙之后,“今日可真将妹妹弄糊涂了。”她眼中凌厉稍纵即逝,“方才流苏伸脚去绊,为何姐姐要以身为掩将我挡住?若非如此,那司空晓颜早已摔倒在地落得一身灰尘,更别说大悦龙颜。莫不是姐姐改变了主意,想与司空才人同仇敌忾?”
“嫣良娣还请不要生气,我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她并不面对着晏流苏,而是转身神色平静地望向亭中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影,“有些时候,得宠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并非好事,它反而会变成一道锋利无比的刃,狠毒干脆地,在心头剜出血来。”
晏流苏眼神茫然不解,她也不过一笑了事,屈膝告退便带着秋端与一行婢女向回走。
抬头望向那湛蓝天空,澄净得没有一丝云彩,明亮的阳光刺得眼睛一阵阵地发痛,她并不低头,只是静静地朝着风吹来的方向,裙角在身后翻转犹如波浪。
她不想害她,她只想让那个人死心,她只想将司空晓颜推得远远,直到那个人再也触及不到的位置。
她这样固执,这样执拗,心底除了那个笑意疏远的俊逸男子,再无其他。夜阑人静,她忘不了他曾神情真挚地对她说过:“如果,我可以带你走……”辗转床榻,泪湿衣衫——她希望的,是他只带走自己一人而已啊。
——那是她一生中最傻的时光。
是夜,楚天青招幸才人司空晓颜。
第二十二章 拥香衾
刺目的大红锦帐,混合着金丝勾勒出的龙凤呈祥,明黄色铺天盖地,屋角兽面小金炉中香气升腾。雕花窗棂被厚重的帘子遮挡,连同室外树影摇晃的簌簌声一同隔断,偌大的寝室门前静静站了四个宫女,垂眉顺目,手中捧着装满金质花生桂圆的盘子,象征多子多福之意。
熏香的味道略微有些重,她翻了个身,只觉身上裹着的绸袍紧得难受,手触着光滑柔软的锦被,亦是明亮的黄色,心头好似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堵住。幽幽叹了声,拔下发髻上的银簪挑亮那烛火,来回拨动着,滴滴滚烫烛泪顺着那喜庆的鲜红流淌,挑一滴在指尖,迅速凝结成一小块温热的红。
远远地听见内监打帘子的声音,接着便有阵稳重的脚步声逐渐传了过来。
心跳蓦地加剧,她半支起身子,用锦被掩住胸口滑腻肌肤。
楚天青俊美的面容依然透着淡淡的苍白,他在床榻边坐下,饶有兴趣地望着女子粉腻容颜,忍不住伸手在她面上一刮,“爱妃真是丽质天成,叫朕怦然心动啊。”
分明感觉到女子单薄的身子微微一颤,却是含羞抬头,柔婉笑道:“皇上谬赞了,后宫姐妹们那个不比晓颜美貌呢,晓颜不过是中人之姿罢了。”
说着轻轻抬手去解楚天青领口小扣,服侍着他褪下外袍,楚天青伸手一抛,将司空晓颜打横抱起,两人一同倒入大红色的锦帐之中,门口司帏宫女迅速上前将床帘层层放下,相视一笑便出去了,偌大寝室中登时只剩下司空晓颜与楚天青两人。
她身上丝绸袍子松散褪至肩头,粉腮红润,滑腻似酥,楚天青舒眉一笑,顺手将她发髻上那只银簪拔去,指尖微微用力将女子推倒在丝绸般垂散而下的乌发之中。他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发香如缕,忍不住轻笑数声,右手在锦被中迅速一抓。
司空晓颜明丽的面容瞬间变得惨白。
“怎么,爱妃随身还要携带这种利器?”楚天青直起身子,让她看清了他手中那根磨得锋利的金簪,“想做什么?”
她玉齿紧咬,别过头不说话。
他并不怒,怜香惜玉地拾起被子为她盖上,慢条斯理地道:“想行刺朕?你是何时有了这样大的胆子?一个新进宫嫔,还未在宫中站稳脚跟,就冒冒然做出这种行刺之事?依朕看来……你藏着这根金簪子并非为了行刺,而是自我了断。”
“昏君,何须多言……”她恨恨别过头,心头一直压抑着的愤怒汹涌犹如潮水。
他笑而静候她的后半句,半刻不见她说话。蓦地倾身逼上她的双眸,她只觉漫天黑云好似一瞬间压了过来,竟觉微微窒息。“呵呵,”他忽而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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