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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上一探,拔了俄式伞兵刀在手。
本来心中起了一股杀意,想要割那怪婴包在水壶上的四瓣口器,但是忽然想到,一割破了难免会流出毒血,那样一来我也有中毒的危险,还是割断水壶的带子稳妥一些。
当下把俄式伞冰刀别住行军壶的背带,用刀刃内侧的勾槽用力向外一蹭,已把水壶的背带挑断,�さ摹跋‘”还挂在水壶上施展不得。我胸口憋得快要炸开了,一颗心脏扑嗵扑嗵狂跳,急于浮上水面换气,更不想再与它多做纠缠,用空着的脚猛地向下一踩怪婴的脑袋,将它蹬开,自己则用借力向水面上快速游去。
在上浮的过程中,我看到身边浮动的几具死漂,不过都早已失去了发出青冷之光的外壳,看来里面的虫卵都已脱离母体了。突然发觉左右两边有白影一晃,各有一只大白鱼一般的怪婴在水底向我扑至,它们在水中的动作灵活敏捷,竟不输游鱼。
我心中只叫得一声“命苦”便被它们包在中间,两边俱是咧成四大片的怪口,粉红色的倒刺丛丛张开。这时性命相拼,即便不被它们咬死,我气息已近极限,稍作纠缠也得被水呛死。
我连想都不想,其实是根本没有思索的余地,见左侧猛扑过来的怪婴先至,张开四片黑洞洞的大口就咬,我只好一缩肩避过它的怪口,紧接着左手从上面绕过去,掐住它后边的勃颈。
另一侧的�ひ残�雌说缴肀撸�颐τ米笫忠淮���潜晃易プ『缶钡寞婴——借着它在水中的猛冲之力——斜刺里一带,与右手边那只随后扑来的�ぷ苍谝黄穑�秸虐似��堑勾痰墓挚谝Ш显谝淮Γ�僖卜掷氩豢��煌�踉�懦寥胨�住�
我死里逃生,立刻双脚踩水蹿出了水面,贪婪的大口呼吸着葫芦洞中闷热的空气,大脑从半缺氧的空白状态中恢复了过来。
向四周一看,水面静悄悄的一片漆黑,也不见胖子二人的踪影。导爆索爆炸后的回声还在洞内回荡,硝烟的味道也尚未散尽,我把身上沉重的东西都摘掉,抡开双臂,使出自由泳的架式,全力朝着有亮光的葫芦嘴游过去。
越向前游水流越急,甚至不用出力都会身不由己的被水冲向前方。倾斜的葫芦洞正将里面的地下水倒灌进外面的深谷,眼看洞口的亮光开始变得刺眼,身后的婴儿嘶心裂肺的哭喊声骤然响起,想是被爆炸暂时吓退的怪婴们又追上来了。这些家伙在石壁上都能迅速行动,在水里更是迅捷无伦,我不由得心中犯难,纵然出了葫芦洞怕也无法对付这些怪胎。
不过愁也没用,只好自己安慰自己,当年解放军不也是在一路撤退中拖跨了敌人,换来了最后的全线大反击吗?只好咬紧牙关接着跑了。抬头看那洞口时,只见人影一晃,有人扔下一条绳子;由于逆光,看不清那人的面目,但是看身形应该是shirley杨。葫芦嘴的水流太急,我抓住绳子才没被水冲到下面。洞外水声轰鸣,阳光刺得眼睛发花,一时也看不清楚究竟身在何方,只抓住一根垂在洞边的老藤,从水中抽身出去。
身体悬在半空,只觉身边藤萝纵横,shirley杨问我道:“我们出了洞才发觉你不见了,正要回去寻你,你怎么掉队了?”
我一摆手:“一言难近,回头再说详情。胖子呢?”我用力揉了揉眼睛,开始适应了外边的阳光。向下一看,目为之眩,原来我所处的地方是葫芦嘴的边缘。这是一大片瀑布群,在这三江并流、群峰峥嵘的大盆地中,从虫谷中奔流出来的所有水系都变成了大大小小的瀑布,奔流进下边的大水潭中。其中最大的一条宽近二十米,落差四十余米,水势一泻而下,水花四溅,声震翠谷。
这个大水潭深浅莫测,直径有将近八百米,除了瀑布群这一面之外,到处都长满了粗大的藤萝类植物,放眼兼绿,像是个绿色的巨筒,更衬得下面水潭绿油油的深不可测。我们出来的洞口是流量比较小的一条瀑布,又在瀑布群的最外侧,四周长了无数藤萝,否则我们一出洞就免不得被奔流的水势砸进深潭。胖子和装着全部装备的大背囊都挂在下边的老藤上。那几条老藤颤悠悠的,也不知能否承受这些重量。
这里距离下方的深潭不下三十余米,胖子恐高症发作,干脆闭上了眼睛,连看都不敢看。shirley杨已经将在石缝中装了个岩钉的一条绳索放了下去,垂到胖子身边,胖子闭着眼摸到绳子,挂在自己腰上的安全栓里。
我看这些老藤又老又韧,而且还有登山索挂着胖子作为保护,料来一时并无大碍;只怕那些怪胎追着出来,在这绝壁上遇到更是危险——这时是上是下必须立刻做出判断——向绝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