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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僚或是老教授们,去的全是些老头子才感兴趣的茶馆戏楼,时下流行的什麽泰式足疗、日式按摩、芬兰式洗浴从来都不沾一边。
苏致信很爱整学生,整的学生哭笑不得,可最後还是会说:苏老师是最好的老师。因为苏老师不管有什麽事,从来没有耽误过一节该上的课。因为苏老师护犊子,惹我不要紧,欺负了我的学生,老子让你吃不了兜著走!
苏老师很懒惰,宁可每天吃难吃的盒饭,也懒得做饭,可每次上完实验课,都是一个人留下来整理打扫解剖室,不像大多数老师那样,把自己带的研究生博士生当廉价劳动力使唤。
苏老师这样,苏老师那样……
宋源觉得自己快得病了,满脑子转著一个人的名字,一个不相干的人的名字──苏致信苏致信苏致信……
每天不看一眼那个橘红色灯光下,特别柔和(???怀疑ing)的侧脸,简直要连觉都睡不好了。
苏致信的世界,是他完全陌生的,另一个世界。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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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奇怪,苏老师其实很有些野生动物一般的直觉。被人天天盯梢跟踪将近一个月,虽说宋源做的隐蔽,但总归是有些觉察。
这天苏致信坐在诊所里,两条长腿很没形象的翘在桌子上面,搂著茶壶喝茶,看看门外,那辆天天都在附近出没的黑色陆虎又停在了路边。起先他没有注意,只觉得是小区新来的住户,後来见那车每每停在自己诊所附近,却从不见有人下来,又加上最近心里总是感觉毛毛的,好像有谁在背後盯著自己一样,不免心中起疑。
苏致信喝了口茶,眉毛挑一挑,站起身来,走进了诊疗室的後门。
因为这诊所是一楼一套三室两厅的民居改的,阳台装的是诊所正门,在楼道里面,还有一道後门,苏致信也没有关灯,只起身从楼道里打开门,悄悄从楼後溜出去,借著路灯的亮光,四下转了转,──果然!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趴在墙头上,举著望远镜,对著自己的诊所看得正焦急呢,边看还边嘟哝著:“怎麽还不出来啊?便秘了?”
苏致信冷笑,接话茬说:“你说谁便秘了?”
那黑影“哎哟”一声从墙头上摔了下来,“你你你……”结巴完就失语了。宋源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吓的声音都颤抖了。估计他被人拿刀追砍的时候,都没这麽害怕过。
晚上有些阴天,宋源待的地方又是暗处,乌漆麻黑的,苏致信根本看不清那人是谁,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他看清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这人是哪棵葱,只以为是寻常的变态(的确是寻常滴变态的说),当下揪住宋源的脖领子,就来了个过肩摔。
别看苏致信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一介书生,力气其实著实不小。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看了医生的体力,尤其是法医和外科医生,一台大手术,七八个小时都得站著撑下来,寻常人物哪里有这等实力,更何况苏致信这一摔,出手利落狠辣,一看就是实战经验丰富,加之一身医生特有的怪力,宋源又没防备,当下就被摔了个狗啃泥。
宋源也是个人物,打小儿打架斗殴无数,挨了这一摔,爬起来就下意识的一拳砸出去,砸空了,膝盖窝里挨了一脚,跪倒在地,背後又是一拳,再次摔个狗啃泥。
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宋源简直被打蒙了,他记得自从把那个欺负了自己好几年的大个子同学打休克之後,就再也没有这麽被动的干挨揍了,这苏致信竟然几秒锺之内把他打倒两次!
宋源不是什麽有气节的英雄,有气节的傻英雄当不成老大,宋源很俊杰,识时务的那个俊杰,他被苏致信的一条腿压著脖子,半边脸贴著地砖,声嘶力竭的喊:“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苏致信坐在宋源背上冷笑:“那咱们就好好说说,先说你在这拿著望远镜看什麽呢?”
“看你啊!”宋源回答得特别铿锵、特别理直气壮。他就知道,犯在苏致信手里,胡说八道是没有出路地!唯一的出路就是老实交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呃……”罪犯这麽爽快地就认了,苏致信反而有些失望,心说我还没严刑逼供呢你就招了,太他妈没劲了!“那你看我干什麽?有什麽企图?给我老实交待!”这位还真拿自己当警察使了!
宋源“哎哎”叫了两声博取同情,换来的是脖子上压著的腿又紧了几分,放弃,老实交待了:“那什麽,你有一天划了我的车……”
“你说什麽?这怎麽可能!”苏致信恼羞成怒:“我开车的技术,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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