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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那样,今天的国际制度和国际组织并没有反映国际权力格局中已经发生的重大权力消长。印度、日本、巴西等国家仍然不是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所以存有很大的不满情绪。中国这样的经济巨人由于被排除在八国集团之外也会感到气愤。进而,全球金融权力重心向亚洲转移,如果在国际金融组织的管理和功能方面不能反映这一权力重心转移的现实,也会产生严重的后果。重新界定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在世界金融体系中的监管、指导和刺激投资的作用已经是十分困难的事情。亚洲崛起,对世界经济产生了重大影响,对此必须予以充分考虑。亚洲国家代表性不足不仅会损伤这些国家的国家荣誉,还会剥夺了它们为建立一种与其权力和影响相匹配的国际秩序作出贡献的机遇。对于全球来说,这都是一种损失。
要想对国际秩序作出重大调整,没有美国的领导作用是无法实现的。关键是要说服美国领导人,让他们认识到,在国际制度框架内的决策必须反映国际权力格局的重大变化。比如,印度、日本、巴西、中国和南非等国是可以对解决全球性问题作出重大贡献的。
在国际秩序中更大的发言权和影响力同时也意味着承担更大的责任。尼娜·哈奇格恩(Nina Hachigian) 和莫娜·萨特芬(Mona Sutphen) 深刻地分析了美国与其他被称为关键国家(印度、中国、欧洲、俄罗斯、日本)之间的关系。他们两人认为,虽然在国际事务中这些国家都“希望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但并不清楚它们愿意为这一席位付出多少”。22对于21世纪的国际秩序来说,这个问题至关重要。对美国来说,这个问题同样至关重要,因为美国必须考虑更广泛地参与重要国际组织。当然,美国担心这种参与会削弱自身的影响力。
对于许多国家来说,国际组织与发言权以及合法性密切相关。对于美国来说,国际组织的主要功能是能够产生结果。这两种立场虽然不是天生相互矛盾,但是,更大的参与国际治理是否会导致全球重大问题更加有效的解决,这仍然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回答在于印度、中国、巴西和南非等新兴大国的政策、贡献和行动。进而,这些国家在国际组织中的地位和声望都在上升,也就会受到国际社会更多的监督和批评。如果它们自己变成了驾驶员,搭便车也就变得更加困难了。
从令人不安的事实到令人踌躇的决策
美国与主要大国以及新兴大国都会从一个重振活力的国际秩序中获得利好。我们相信,负责任主权是建立这种秩序的根本原则,这一原则可以指导我们建构管理具体事务的国际规范和国际组织,以便解决全球性问题。但是,在建构这一秩序的过程启动之前,必须做出一些艰难的、令人踌躇的决定。
美国需要率先创造一种国际制度环境,使新兴大国在国际安全制度领域有着更大的发言权。欧洲会抵制联合国和国际金融组织内的任何制度变革,因为所有改革方案都会削弱欧洲的地位。以欧洲在全球经济、人口以及实力等方面所占的份额而言,欧洲在联合国安理会的席位过多。欧洲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中居于领导地位,这不能反映变化中的全球金融格局。日本不愿意中国进入扩大了的八国集团,除非中国支持日本成为联合国常任理事国。俄罗斯不愿看到自己在刚刚参加的八国集团中的地位被削弱。要打破目前这种在全球治理方面出现的僵局,取得更好的结果,美国必须带头。即便美国不习惯在世界舞台上与他人分享权力和影响力,也必须这样做。美国需要重新制定自己的对外行为准则,更多地关注亚洲、非洲、拉丁美洲的新兴大国,因为这些国家在国际事务中有着新的影响力。
利益与秩序:美国与主要大国和新兴大国的关系(13)
有些国家会在全球事务中具有更大的发言权和影响力。对于他们来说,颇费踌躇的决定来自这样一个令人不安的事实:要说服美国建立一个使美国自愿施行自我约束的国际秩序,要说服美国更多地参与全球的决策进程,就必须向美国表明,这样做最终会使美国得益。
奥巴马总统在2009年宣誓就职之后,他要面对一个重大的矛盾情景:一方面是现在的局势要求他处理的各种危机,另一方面是美国盟友和新兴大国越来越强烈地要求在国际组织中有更大的发言权。无论美国新政府的长期目标是什么,是重振国际安全机制,还是为基于负责任主权原则的持久国际秩序打造基础,从第一天开始,它都必须应对上一届政府遗留下来的一系列急需处理的危机。阿富汗和伊朗需要继续得到关注,黎巴嫩、叙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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