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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夏坐在李慎行的身侧,亲密的给他夹菜的情景。
李慎行带着巨大疤痕的丑陋脸庞将他身侧的越夏衬托的犹如光辉满室的明珠,一丑一美,两项极端的对比竟然在此时融汇成了一种奇妙的和谐。
“我吃我自己带的人做的饭菜怎么了!”
李慎行一看见叶殷走进来,第一次注意到对方生的也还算俊秀。
他很是在意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越夏,发现她正在专心致志的给自己挑鱼刺,这才稍稍安心,不过好气氛被打扰了谁的心情都不会太好,李慎行当即就发飙了。
“你以为你是谁!敢这样和我说话,滚!”
叶殷恍若未闻的盯着越夏呆呆的看,李慎行气急了,一碗饭砸在了他头上,叶殷这才惊醒,捂着头,顶着饭里仓皇逃开。
“不吃了!”李慎行把营帐里头的东西掀的掀砸的砸,最后还是没舍得推了那一桌越夏整治的饭菜,气呼呼的冲出了营帐。
“别乱跑,饭还没吃完呢。”
越夏就跟在追一个小孩子一样,拦住李慎行,把装着雪白鱼肉的碗递到他跟前。
“你太瘦了,还不好好吃饭,对身体不好。”
李慎行看着越夏,眼神里像是落满了星光。
“你不觉得我恶心吗?”
李慎行猛的靠近越夏,本来是想逼她后退,没成想越夏稳稳的定在那里,任由李慎行靠进,李慎行能清楚的看见对方眼里倒映的自己的影子,连忙后退的就变成他自己了。
“别乱动,摔倒了怎么办?”
越夏拉住他,抬起手来,李慎行慌忙的想要避开越夏伸向自己的手指,可是却被越夏眼里泛着的泪光镇住了,让越夏的手抚上了他脸上丑陋狰狞的疤痕。
“疼吗?”
越夏的声音是那么温柔,像是四月春天的暖风一阵又一阵的吹拂过他的心。
他听见自己回答说。
“我不知道。”
他反问。
“丑吗?”
越夏的指尖沿着他脸上的疤痕勾勒,扫过凹凸不平的皮肤表面,温热的触感让李慎行觉得有一种酥麻的电流传遍了全身。
“不丑,像一只凤凰。”
……
“飞天寨地势险要,进出都有关隘,所以易守难攻。”
“我要吃你做的松鼠鳜鱼。”
“我建议还是先派人去探路。”
“必须把鱼刺挑干净了。”
叶殷忍着怒气,看着李慎行只顾着和越夏说话没有一点心思放在战略布局之上。
“王爷!您知道要是剿匪失败了,皇上会怎么惩罚我们吗?”
李慎行这才转头瞥了叶殷一眼。
“那不是你的事情吗?干我何事?”
这难道是仗着皇帝的包庇彻底不打算管事了。叶殷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受李慎行的气,如今又被对方挤兑了,可他还得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剿匪,一群乌合之众有什么可剿的。”
李慎行对叶殷如临大敌的态度嗤之以鼻。飞天寨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唯一能管事的孙飞虎还是个拧不清的,寨中人心不齐,不用朝廷出兵,过不了多久就会自己土崩瓦解的。
所谓剿匪,不过是他的好哥哥想自己掌握政权的一次尝试罢了。
就凭他?
他对那高高在上的位子没有一点兴趣,如果可以他早就不想管了,被调开也好,之后哪怕皇帝把这李氏王朝给败了个干净,他也绝不再插手朝政。
现如今在这里和叶殷扯皮拖延,只不过是想再多呆一些时间,因为身边的越夏。
李慎行看了看越夏娴静美好的侧脸。
如果回了京城,她是不是就会离开他了。
毕竟他是李慎行,不是李怀瑜。
他比李怀瑜晚出生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罢了。
李怀瑜注定是皇帝。
李怀瑜拥有父皇母后所有的爱护。
李怀瑜有一张宛若神精心雕刻的脸,沐浴着所有人喜爱的目光,而他只能对着冰冷的宫殿,饿的嚎哭也无人关心。
他夺走了所有人。
那越夏呢?
肯不肯留在李慎行的身边?
李慎行和李怀瑜
一时之差,云泥之别。
两字之差,犹隔天堑。
……
李慎行多希望飞天寨上的那帮蠢货能多支撑个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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