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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感慨地道:“难得!咱们对他那么不谅,他仍然远远跟咱们到天山来,昨夜我在岩顶,若非他和我那位老前辈及时拉开我,只怕也……”
燕玉芝接口道:“那位老渔夫姓谷名枋,乃是一位隐居多年的武林前辈,人称‘天池钓叟’,原来他老人家在天山现身,也是受杨洛所托,咱们以前却没有想到这一点。”
罗英长嘘道:“果然,你若不说出来,当真使人料想不到,敢情那半只獐肉,竟是他们商量好,故意送给咱们吃的?”
燕玉芝点点头道:“不但獐肉,咱们在玉门关见杨洛半夜离去,他就是去见谷老前辈,恳约他老人家跟来天山相助咱们——”
罗英追悔无及,道:“人家一番好意,咱们却处处疑神疑鬼,及今想来,实在太对不起他……”
忽然一顿,诧道:“他们现在到那儿去了?”
燕玉芝道:“你昏迷了大半天,口里不停呼叫着江姑娘的名字,谷老前辈和杨公子知你势非再见江姑娘一面不可,所以,一早就出去探查瞎眼老妇的下落了。”
罗英叹道:“是的,瑶妹天真未凿,落在那老婆子手中,定然不肯顺从,以她性子,很可能已经吃尽苦头,我若不能救她出险,将来再有什么面目去见紫薇女侠易老前辈?”
燕玉芝听了,粉颈低垂半晌,没有出声。
过了大半个时辰,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彼此沉默得像有满腹沉重的心事。
忽地,一条人影疾奔而来。
燕玉芝长嘘一声,道:“杨公子回来了!”
罗英连忙起身,遥见杨洛含笑走了过来,手里提着一个编织精巧的竹笼。
他一见罗英醒转,显得十分高兴,急步上前拉着他的手,笑道:“罗兄已经平静下来了?
这半日,委实令人担心。”
罗英愧然道:“多蒙杨兄援手,适才小弟正与燕姐谈起……”
杨洛爽然笑道:“以往之事,休再提它,你我患难与共,相交以诚,偶而生出些误解,也是势所难免的。”
罗英感激地啃叹一声,问道:“谷老前辈怎不见回来?”
杨洛道:“他老人家为了探查天罗妇下落,晨间即与小弟分手,此刻想必也快回来了。”
燕玉芝在傍倾扣听,神情始终有些赦然,接口道:“杨公子携此竹笼,有何作用?”
杨洛席地坐下,含笑道:“小弟与谷老几经磋商,那天罗妇虽然武功卓绝,合我等四人之力,未必不能胜她,最可虑的是,是她那只彩色鹦鹉,是以才设计造了这只竹笼……”
说着,取过竹笼把玩,继续又道:“那彩色鹦鹉非但聪慧异于平常鸟类,而且熟悉武功,口舌伶俐,天山一门武功,全在它小小肚腹之中,背得滚爪烂熟,实说起来,应该算得天罗妇的授艺之师。”
罗英不住颔首,完全同意他的见解。
杨洛接着又道:“小弟思之再三,觉得欲救江姑娘,必须克制雕鸟和天罗妇,但,欲克制雕鸟和天罗妇,又首须解决那只彩色鹦鹉,那鹦鹉便是天罗妇的眼睛,是以穷半日工夫,远赴天山南麓,采竹编制成这个笼子,你们看……”
他细心地笼掀开笼盖,用一枝竹签笼盖挂住,然后又用一段竹筒,盛了些麦米之物,放在笼中,缩回手来,远远将竹笼挂在枯树枝上。
罗英和燕玉芝都怔怔地望着他动作,不知他意欲何为?等到竹笼挂好,杨洛方才笑道:
“寒冰岩上,不见寸草,平时天罗妇都以肉屑饲养鹦鹉,但鹦鹉并非肉食飞禽,假如一旦见到麦芽米粒,难免坠入陷阱,只要它一进竹笼取食,喏——”
“喏”字出口随手一段枯枝,抖手向笼中盛米的竹筒打去。
那段枯枝既轻,杨洛也没有施展内家手法,枯枝击中竹筒,只不过轻微的“笃”地一响,竹筒向下一沉,悬挂着笼盖的竹笼顿时松手,笼门“唰”地掩闭。
燕玉芝鼓掌叫道:“好精巧的东西。”
罗英也点头笑道:“杨兄制此竹笼,可谓独具匠心,但兄弟却担心一点……”
杨洛笑道:“罗兄是担心那鹦鹉聪慧狡诘,不肯进入竹笼?”
罗英点点头:“正是,想它虽是禽类,能将一套天山武功口诀熟记不忘,自然不是寻常飞禽可比。”
杨洛笑道:“顾虑极对,但罗兄怎的忘了一句谚语?”
罗英一怔,道:“什么谚语?”
杨洛放声大笑道:“有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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