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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看見周之越桌上的月餅盒:「你要真還喜歡她,就找她複合唄。有啥呢?」
「再勸你一句啊,男人的面子不值錢,俗話怎麼說,死要面子活受罪,不就是被她甩過一次嗎,才一次而已,還有句俗話怎麼說?事不過三」
周之越聽他在耳邊叨叨叨說這麼久,還都是些亂七八糟的鬼話,不耐煩地打斷:「還有別的事嗎?門在那。」
趙柯宇這才一拍腦袋,繞到他電腦前:「噢對,有事。上次合作的工廠那邊出了點問題,我給你看。」
……
大約一個小時後,趙柯宇才從他辦公室離開。
處理完工作,周之越站起身,看向仍放在他辦公桌上的月餅盒。
猶豫半晌,他把禮品袋拎起來,跟他準備帶回家的文件資料放在同一處。
周之越看到那包裝袋,想到上大學時的那三年中秋節。
許意是喜歡讓生活有點儀式感,各種亂七八糟的節日都喜歡過,更別說中秋節這種經典傳統節日。
在校外同住那兩年中秋,夜幕降臨,她都像模像樣在茶几上擺各種水果乾果和月餅,營造一中秋氛圍。
他不愛吃甜食,尤其是月餅這種齁甜的甜食。
但許意說,中秋必須得吃月餅,否則就是不圓滿,就是不吉利。
她會強行把月餅叉起一塊,送到他唇邊,不吃還不讓他睡覺。
而且不是什麼低糖綠豆味,就是最常見的那種蓮蓉陷。
分手五年,周之越沒再吃過那種月餅,但仍記得那甜到倒牙的感覺。
他又看了眼那禮品袋,鬼使神差般打開,取出一袋寫著「蛋黃蓮蓉」字樣的。
撕開包裝,叉起來咬下一口,周之越眉頭不自覺地皺起來。
確實是過分甜了。
但是,好像也沒記憶中那樣難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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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的兩天,許意不論是上下班,還是中午晚上下樓拿外賣,都沒遇到過周之越。
她發現,自己好像多了個「疑神疑鬼」的毛病。
比如進電梯時、走到樓門口時,或者去附近的便利店買東西時,總會不自覺地四處張望。
許意也不知道,她是在找什麼東西。
或者說,她壓根不願細想自己在找什麼。
這兩天,她還是過得格外忙碌,和沒回北陽時的狀態差不多。
除去在策略部和創意部旁聽那些討論會,回家之後,還幫吳喬喬拍攝一個夜晚小吃攤的吃播視頻。
睡前的時間,就留給租房app和微信里十多個中介。
讓自己忙起來,就不會有精力去想些有的沒的,不開心或是沒結果的事。
在蘇城的五年,她除了ly的工作,還會很刻意地把下班時間也填滿。找過甜品店、瑜伽館、輔導機構、劇本殺店等一系列兼職,把生活安排得滿滿當當。
直到周五,周之越這個名字再次被寫入她的日程表。
這天上午,剛外出見完一個客戶,回公司整理brief,陳句就滑著旋轉椅來她旁邊。
「許意,剛剛我接到柯越那個小胡的電話,她說給你打了無人接聽。」
許意看了眼通話記錄,一拍腦袋:「上午我在客戶公司開會來著,結束之後忘了關勿擾。小胡著急嗎,沒耽誤事吧?」
陳句笑了下,說:「你猜他們什麼事?」
許意撇撇嘴:「又要改線上招募令的發布時間?」
陳句搖頭,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擺了擺:「no。」
許意想了想,又說:「招募令海報具體要求要改?改主意想去北傳的雙選會?有新的合作項目要談?」
陳句擺了三下手指:「no-no-no。」
許意:「猜不到,你直接說吧,客戶的事兒總是令人意想不到。」
陳句笑著說:「就上次北陽大學雙選會見到的那個周總,你還記得吧?就長挺帥,脾氣怪,最後順路送我們回來,路上堵車倆小時那個。」
許意:「記得。」
陳句:「那個小胡說他剛忙完一個項目,今晚有空和我們吃飯。上次我們不是說,等他空了要請他吃飯嗎?」
「」
許意很想說,那是你說的,不是「我們」說的。
她扯扯唇角:「那你把餐廳選好。」
於是,午休的時間,陳句坐在工位上,開始用手機看之前整理好的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