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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打算再说什么了,就连之前想好的如何跑路子疏通杂志发行渠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打算再说了。
要准备的实在太多。
我不能添乱,我想,先不着急,暂时就先这样吧,等以后有了机会,或者等他们忙过了这一阵子,能够听进劝告的时候,我再说。
我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感觉。
这种感觉清晰起来,就是一种变化。
这种变化存在于大脑皮层的底部,它在思想的背后埋得很深很深。我曾经试图把它挖出来,但这很痛,似乎不太可能。这种变化紧紧镶嵌在肉里,跟精神粘接在一起,如果弄断了,定会心如刀绞。
我把这种变化告诉了陈言。
陈言说,可能是因为我们都长大了,慢慢地,虽然还保持着纯洁,但因社会的复杂,痛一个简单的理想已经出现了很多复杂的分叉。
这不像是她的话。但这确实是她说的。
我想,矛盾已经产生了,可错在它的本身,我们不能回避。
因为,一旦回避,错的就是我们自己。
渐渐地,我开始接受那些起初看起来冲突的东西。比方说,我藕断丝连,明明放不下《模特》,可却狠心地拒绝了老牛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再比方说,我痛恨大羌,可却稀里糊涂地原谅了他,而且,更甚至,还因为他跟陈琳和老牛的决裂油生一种敬佩之情。我想,所有这些,如果我不说出来,任何人都不会知道。
这可能就是咱们平时所说的善良。
善良,它总是被忽略。可是否被忽略了,它就不存在?
存在是一个动词,跟眼前的生活一样,动起来才有生命。
所以,我决定在接下来近乎于坐以待毙的日子里,动起来,甚至跑起来。我要跑得比任何时候都快。当然,如果生活和艺术需要,我还可以飞起来。
艺术,是片空气,我飞的动作被生活裹住了。
可我的肉里还有一双健康的小翅膀,我想,我肯定还能飞。
我相信,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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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打电话约我聊聊。我知道他找我一定有事儿。
老牛带了一个女孩,给我介绍说,姓许,名多水。
多水,许多水,瘦瘦的裤子,修长的腿,脸上鲜嫩似水,皮肤光洁如水,眼睛清澈透亮,幽深若谷,恍若心底清泉,摇晃一下整个身心都会陶醉。
那真是一潭美得叫人绝望的水。
美,不是漂亮。我这样认为,美丽,是天生丽质,是不施粉黛也能倾城倾国。而漂亮不然,漂亮只要好看就行。好看的可以是脸蛋,可以是模样,也可以是身体的某个器官或部位,但是,如若形容气质,我认为,光用漂亮,是远远不够的。
美丽的多水跟我一样,也是画画的。
只不过,我拿手的是油画,而她,则是国画。
老牛接了西湖博览会的一单业务,旨在夏末秋初的时候举办一台大型先锋艺术展,作为前戏,提前预热。其实我明白,老牛的意思是想我跟许多水联手,以西方油画和中国国画相结合的形式,烘托这届博览会的主题特色。
这是没有理由拒绝的。对于一个痴迷于色彩表现,善于捕捉灵魂的玄光闪念的画者来说,这样的机会,如同妓院里风骚的妓女偶遇某一大款为其赎身一样难得,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抓住眼前的这根救命稻草,在艺术细胞泯灭之前,尽情展露自己。
“多水比你晚一年毕业,杭州人,刚从北京回来,说起来你们两个还真是蛮般配的”,老牛见我答应,喜上眉梢,一时间,用词都乱了套,“你在一所学国画的学校里修炼油画,而她,在一所教油画的学校里学习国画。”
“这只能说是巧合”,我纠正道,“般配这个词可别乱用,弄不好要出问题的”,我笑笑,“还有就是,修炼这个词也不准确,更确切地说,我大学的时候只是放任自己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地就成了这副模样,根本没有一点儿刻意的迹象,所以,你说的修炼似乎更适合于那些大学里教书的臭屁教授和讲师什么的。”
“别见外”,老牛看看多水,“衣峰说话就这样,毫无顾及,思维敏捷,虽然一嘴的炉灰渣子,可偶尔也能蹦一两个经典的句子来。”
“看得出来”,多水掩嘴笑笑,“画画棒的男生都很有个性,可能是气质释然,既然搞的是艺术,那么,表露出来的神态和说出来的话自然要带点艺术色彩。”
“说的没错儿”,我随声附和,“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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