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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跟你的前室友有关吧……」千岁背对着阿茶继续打电动。「前室友?为什么?」「那家伙平常就爱欺负宿舍里的人,你前阵子……又跟他走得很近,大家就不太想靠近你吧!」「那我也有欺负到他们吗?」阿茶担心地问。「应该……有一点点吧……」千岁回想起泽方刚来时候的情形。「同鞋,啊你能不能说详细一点给我听?」阿茶追问着。他一直很想知道泽方在学校是怎样过的,现在遇上了大好的机会。「……」千岁迟疑了一下,烦恼着该不该告诉这个人那些事情。他听海渊叫他作阿茶,但不明白这个阿茶跟那个泽方有什么关系。「同鞋,拜托你跟我讲啦!我真的很想知道耶!」阿茶催促着。「就是……你刚来的时候一直被捉弄,关日清开始罩你以后,把那些欺负过你的人通通揪出来打了一顿,所以你就上了顾人怨排行榜第二名,第一名是关日清。」千岁顿了顿,继续说:「我是不晓得你跟关日清又怎么了,不过现在你们闹翻了,那些人看你落单也可能会来找你麻烦,海渊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自己得小心点。」「唉呦,不过是来读书而已,泽方怎么把关系弄得复杂得要命。」阿茶哀哀叫。他今天已经被绊倒一次,撞到两次,踢到三次,当作空气无视他的存在数不清楚多少次了。千岁又说了一些宿舍里的是非给他听,包括哪些是喜欢搞小团体的,哪些是中立派,哪些又专爱找哪些人的麻烦。阿茶听得是一头雾水,完全有听没有懂。太复杂了。这天晚上海渊如同阿茶猜测的没有回来,阿茶在海渊的床上等着等着,本来想等他回来再跟他聊一下学校和泽方的事情的,但是一直到了快一点都看不见海渊人影,阿茶最后捱不住,倒在海渊床上呼呼大睡。木板床虽然没有床垫,但比地板舒服多了,而且也没有地板那么冷。棉被里有海渊留下的气味,他们用的香皂是同一款牌子的,于是那个味道很容易就被阿茶所接受,没有产生半点排斥的感觉。海渊打工的酒吧今天重新开门营业,那个爱来砸店的人前几天也才刚被他揍得鼻青脸肿暂时消失,工作的时间很平静,老客人都回来了,他和平常一样上班上到三点半才下班,回到宿舍时都接近四点了。将外套脱掉随便扔在桌上,他疲惫的双眼就要睁不开来,拉起上衣准备上床睡觉,却发现自己的床铺被个应该睡地板的人给占据了。「阿茶。」海渊拍拍阿茶的脸。「嗯……」阿茶刚刚等人等到很晚才睡,现下迷迷糊糊地,还爬不起来。「你要睡这里吗?」「嗯……」阿茶翻个身,卷起被子继续睡。「睡过去一点,留个位子给我。」海渊累得脑袋都停止运转了,他拍了拍阿茶,把他往旁边赶,然后将脱下来的上衣扔到桌上,弯腰进入下铺,跨过阿茶,就往里头躺。海渊闭上眼,睡魔自动附身,没三秒钟就失去意识。阿茶翻了个身,手横过海渊的胸膛。海渊过了一阵子觉得胸口有点重,又醒过来,抓住阿茶的手移往腰际放着。阿茶睡着睡着,在梦中轻轻叹了口气,扬起微笑,将头往海渊的胸膛靠去。海渊不久后也翻了个身,隐约感觉到身旁有个暖暖会发热的东西,下意识地便揽进怀里抱住,充当暖炉用起来。在上铺的千岁突然惊醒,睁着乌黑的眼睛静静巡视漆黑的室内。小夜灯亮着,一闪一闪,而后熄灭。春天的晚上不应该这么冷才是,为什么他把被子卷了又卷将自己裹成粽子,却仍然觉得空气里寒气逼人?千岁微微发起抖来,拉起棉被盖住头,尽量克制自己不去想这个房间内究竟还有什么东西存在,才让室温回升不上来。「妈呀……」千岁小声地喊着,怕得要死。当宿舍里的闹钟开始一个接一个不停响起,阿茶也被吵醒了。他睡得舒服极了,举起手伸了伸懒腰,拳头却撞到某个东西,他往旁边一看,吓了一大跳。「你怎么会在这里?」阿茶叫了出来。海渊就在他身旁睡得很热,双手还搁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腰,而阿茶刚刚撞到的是海渊的额头。阿茶用力将海渊的手扳开,跟着迅速跳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