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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看着两老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很想问为什么,但问了又如何?他知道左潆潆更多的事意欲何为?不是说了,他恨不得早点离开?
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中,但二老的交谈里突然有一句话博取了他的注意。
“潆潆一定可以嫁个温柔又体贴的好男人——”
“体贴温柔能干什么?男人要够强悍才能保护心爱的女人!”
这句话尚未思考,即从阿史那鹰的口中脱出,而这话一出口,两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有是贼兮兮的笑了。
“你也被潆潆吸引了?”
“那要排队啊,这太原城已经够大了,不管定山上、城里、乡下,喜欢她的男人多到数不清。”孟老爹边说还边比手画脚,“要不是这木屋里有老太婆在,把这些醉翁之意不在酒、装病的王公贵族们以针灸、喝苦药整治,这里哪有可能这么清静啊?”
“她——真的那么多男人喜欢?”得知这一点,阿史那鹰更闷了。
“当然,要不是我们两个老的不争气,生不出儿子来,要不然潆潆不是老孟就是我老司的儿媳妇了!”老人家煞有其事的拍拍自己的胸膛,再拍拍好友的胸口,两人极有默契的点点头。
“……我想休息了。”
莫名的,阿史那鹰对自己生起气来,也不管两个老人还杵在房间内,便径自合上眼睛假寐,但一颗心却莫名的老系着那个坏脾气的丫头,她要嫁人?她可以嫁人?有哪个男人能拥有她?
不!没有人!除了——
他深吸口气,拒绝再想下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阿史那鹰身上的伤势一天比一天好,甚至可以起身,慢慢的走动几步,也可以不用孟老爹、司老爹的帮忙,就能自己在房间里净身。
但或许正因为他能自己做的事愈来愈多,他看到左潆潆的时间反而愈来愈短。
有时候,她得代替医婆婆治疗其他病人,有时,又会拿起雕刻刀及一块手心大小的木头在他面前又磨又刻的,但弄了好些天,也不过弄出一颗圆球来而已,而且,她专注在那颗木球的时间愈来愈多,令他很不开心。
很不可思议的,他如果没看到她,就会下意识的开始找她,想知道她又到哪里去打诨摸鱼,忘了来看看他的伤?
但这样莫名其妙的渴望最后他都忍住了,加上他走没几步胸口就痛,所以,他并未真的去找人,可这会儿他走着走着,竟然第一次跨出这间小房间,而胸口的伤仅微微刺疼,看来已无大碍,他甚至可以凝聚内力好一阵子。
走了几步,他就看到左潆潆站在厅堂门口,跟一名带着一个七、八岁孩子在身边的老奶奶说话。
“没关系的,不过是一颗木球嘛,而且上面还刻了些图形,可是刻得四不像,好丑的,我本来想把它藏起来就算了,这下子,让小志玩到不见正好,连藏都不用了。”
这一席话说得云淡风轻,但她其实是很舍不得的。因为这些时日一直忙着照顾鹰,她好久都没空碰雕刻工具,所以在鹰的情形渐渐好转后,她再也忍不住,凭着一股冲动,就开始雕刻鹰那张让老太爷特别眷顾的脸。
“可是,这几天我带小志给陶婆婆看他的风寒时,可是见你在一旁边听边刻的——”
“何奶奶,真的没关系,我是刻着玩的,我又没有我老爹的天赋,你别挂在心上了。”她笑眯眯的蹲下身子,看着被奶奶斥责,早已红了眼眶的小志,“别哭了,我还得感谢你替我解决了一个难题呢。”
“真的吗?”小男孩扁着嘴,还是不放心。
“当然,想丢又舍不得丢,优柔寡断的,这很不好呢!”
小志这才破涕为笑,何奶奶感激的看着她,朝她道了谢,这才带着孙子下山。
左潆潆看着祖孙两人消失在视线里,才吐了一口长气,喃喃低语,“真的弄丢了吗?”她那颗圆球上已刻好鹰的轮廓,但并不明显,因为她刻意将五官分开,只有她看得懂,就这么没了?偏偏那个人今天得在傍晚前下山,她来不及了……“唉!”她忍不住叹息。
“虚伪!”不屑的低沉嗓音突然从她身后传来。
她先是一愣,随即飞快转过身,就看到她心里的那个人一手抚着胸口,一步一步的走近自己,“你说我虚伪?”
“没错,明明很在乎,不然不会说那句‘真的弄丢了吗’的话,也不会叹气,为什么还要反过来跟孩子说谢谢?”他的国家习惯掠夺,不容许自己的东西被他人霸占,所以,战争可以说是必然的生存游戏,因此他无法理解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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