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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叫茱萸啊!名字倒不难听,不知道姑……”
“自远!”气急败坏的怒喝。
“什么事?”沈自远好整以暇的应和。
“臭小子,就知道威胁人。”唐秉儒不悦的咕哝。
“说吧!”沈自远噙着得意的微笑道。就知道抬出姑姑肯定奏效,嘻!
“唔……我和她真的没什么。”沉吟了一下,唐秉儒发现竟不知从何说起,被蛇咬、被鼠吓,这种丢脸事他是打死也不肯说的。
“这样啊!不如你亲自向姑姑解释……”
“我怀疑她拿了我的玉牌令,就是这样。”情急之下,唐秉儒脱口而出。
“她是偷儿?”
“不……唉!一言难尽。总之呢,我的玉牌令不见了,她是首号嫌疑犯,所以我才会和她凑在一块儿,其余什么也没有。拜托你别来搅局,尤其不要告诉我娘。”让他娘知道他和一个姑娘走在一起,搞不好当天就被押着拜堂了,多恐怖!“是兄弟就别害我。”
“好吧!”沈自远可以体会唐秉儒的痛苦,因为身为延续沈家香火的唯一命脉,他也正饱受逼婚的迫害,所幸秉谦和缘儿暂时占去姑姑的所有注意力,他才能稍稍松口气,就暂且饶过秉儒好了。反正,必要时,还是可以把秉儒推在前面挡一挡,先搁在一旁后补也没啥关系!
“你今天未免太好说话了吧?”自远这小子不会是又想什么诡计打算陷害他了吧?
“如果你不习惯,我也不介意反悔啦!不如待会儿我就飞鸽传书给姑姑,怎么样?”他自认很从善如流的。
“不用、不用,我很习惯、非常习惯,你本来就是好商量的人,不会威协、不会利诱,更不会抓人把柄谈条件……”
“秉儒,你现在是在指控我吗?”沈自远皮笑肉不笑地问,这种明褒暗损是求人的态度吗?哼!
“嘿嘿,岂敢!岂敢!我只是向阁下学习学习而已!”唐秉儒放下心来,又有精神“斗嘴鼓”了。
“既然你和人家没什么,那翠红楼不会也没关系吧?”沈自远闲闲的戳进他的罩门,搞不懂秉儒在得意个什么劲?这种无聊的斗嘴游戏,亏他玩得这么有兴致。
翠红楼?茱萸!
惨了!
沈自远无视唐秉儒脸色大变,拔腿欲奔的焦急状,硬是杵在他面前挡住去路。
“秉儒,城西江员外的闺女得了怪病,想向邪毒圣医求诊,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沈自远悠闲的整理着衣服下摆,完全无视唐秉儒的怒视,还无聊的打个呵欠,摆明是没话找话聊。
“什么怪病?”
“肚大如鼓,宛若怀胎。”可怜一个大闺女啊!
“你跟江家有交情?”他要怎样才能脱身到翠红楼?
“没有。”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反正没事聊聊何妨?
“关我屁事!”唐秉儒嗤声道,他怀疑自远根本就是故意拖住他,看他着急。一个不相干的人,得的又不是什么会死人的疑难杂症,他才没那个闲工夫去理会。
不管他了,救蠢村姑要紧!
“还说跟人家没什么,骗谁呀?”沈自远好笑的望着像火烧屁股般往前疾奔的人影,庆幸自己闪得够快,才没有被撞得四脚朝天。
恋爱中的男人啊!简直跟发情的公牛没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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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涂层面粉,嘴唇、腮帮子、指甲涂得红红的,眉毛用黑炭画一画,真的会比较好看吗?
茱萸真的很怀疑,她的脸又不是画画纸,干吗涂这些红红、白白、黑黑的东西?真是奇怪!王嬷嬷说这是规矩,城里人的规矩还真多呢!幸好王嬷嬷说规矩可以慢慢学,还很有耐心的请人教她。
虽然搞不太懂为什么不能大步走路、大声说话、大口吃饭、张嘴大笑;为什么要捏着嗓子细声细气说话、走路要扭来扭去像腰闪到一般,眼睛活像砂子跑进去一样拼命眨个不停、穿身上这种肯定会着凉的衣服……等等一大堆她觉得莫名其妙的规矩,她还是很感激王嬷嬷为了让她适应城里的生活费的苦心。
为了报答王嬷嬷,虽然王嬷嬷说不急,要她将规矩学会了再说,茱萸仍然坚持要马上到店里帮忙。
王嬷嬷是大好人,她当然不能让王嬷嬷倒店,茱萸相信即使记不牢,做不来那些奇奇怪怪的规矩,她也一定能帮上忙的。
最起码她可以收盘子、抹桌子吧!
只是,王嬷嬷的店究竟是卖什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