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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有一个传说,当你想哭的时候,对着树洞哭,说出让你伤心的秘密,树洞会把秘密封锁。别人就看不见你的脆弱,第二天,一切都会重开始。
会重开始吗?我不信,但我只能试一试,因为我无处可去,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黑漆漆的树洞看不见一点光,我蜷缩里面,分不清那滴滴答答的水声,是融雪的声音还是我的眼泪。
又冷又潮,我哭得眼睛肿,却不敢出声音让别人听见。
挪了下身子,手却碰到一个软呼呼的东西,拿手里,竟是一块丹酥。
谁也和我一样常躲树洞里哭吗?
哭的时候还准备了干粮?
这是娘亲爱吃的东西,可她吃不到了,她到死都没有回到自己的故乡,再吃一次爱的丹酥。
将那块有点干硬的丹酥含口,嚼起来的时候,眼前是娘亲的笑脸。
眼泪滑入口,我分不清那是何种滋味。
手里握着那只画笔,颤抖得差点将它折断。
忽然眼前一亮,光线晃晃。
是一盏琉璃灯,光线里出现你的小脸,红色的光线打脸上,红扑扑的。
“哥哥果然这里哇!”你撅着pp地钻进来,将举着琉璃灯我眼前一照,我看到你笑成月牙的眼。
哭了太久眼睛肿得眯成一条缝,光线一照刺眼得紧,我厌恶地将你手的灯一推:“拿开!”
其实,我是不想让你看到我哭红的双眼暴露的脆弱。
“哦。是有点刺眼。”你明明看到我哭,却出乎意料没有追问,只是想也没想就将灯啪地扔了出去。
树洞内又恢复昏暗的黑色,似乎只有你银白色眼眸出的亮光。
“你为什么躲这里哇?”你软软糯糯的小声音问。
“你管不着!”你为什么还这里!我现只想一个人,为什么要来关心我?
“这树洞我的秘密地盘。这个树洞是我的,皇宫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你霸道地用手指轻轻一戳我的脑门。
“我不是你的!”我只是个被抛弃的人!
“你就是我的!”你好像有点生气。
“是因为从小定下的婚约吗?那我要告诉你,我不属于你,我长大以后也不会娶你。”我不知道你为何如此固执又坚定,明知道说出来你会难过,但我还是狠心地说出无情的话。
你呆呆地跌坐那里,垂下头,好像是哭了。
该死,为什么要哭!
“你滚!”我咆哮着冲你火,见你不动,我矮着身子跑了出去,“我讨厌你!从没见过你这么讨厌的人!”
我几乎头也不回地跑走,身后是你抽泣的声音。
哭!
恨!
恨我!
以后不要再喊我吾舞哥哥,就当没有我这个人,恨我就会忘了我,反正你以后也不会再见到我了。
我一直跑,当那个哭泣的小声音忽然停止,我却还是顿住脚步,回过头。
我看见你雪地里,拾起我逃跑时掉落的画笔。
你哭着用小手擦去上面的雪渍,吹了吹,藏到怀里。
就像拾起那颗被抛弃,从来没有人乎的心,用怀里的温暖,呵护起来。
那个一望无际黑夜的红衣小女孩,直到许多年许多年以后,我仍然不曾忘记,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冲进屋内,拿出包裹里的那盒血墨,展开画纸,愤怒地提起画笔,将那些憎恨的人,一个个画上面。
我没有告诉你,我母亲本姓琉璃,我的家族是云舞大陆秘道师的琉璃世家。
琉璃家族以画为咒。
以画杀人。
那盒墨,是用我们琉璃家人的血制成,沾着他们的血,可以画出谋害他们人的样子。
只要将这些画烧毁,那些人也会跟着殒命。
不知是那个人的法力太强大,还是我画艺不精,花了多少张,却怎么也画不好。
我一气之下愤怒地屋内砸东西,只要能撕的,能砸的,统统摔碎。
好连同我一起砸碎,什么也不要留。
眼泪一滴滴打落,我才现,我是那么没用,似乎除了哭,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画不出来他们,可我总能画出自己。杀不了他们,我起码还能杀了自己。
于是,我展开画笔,将自己的样子画入纸上,画完烧毁,一切就结束了。
很好。
咚咚咚——你弯起手指敲窗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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