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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静地伫立他身前,即使他嘴硬不承认,那单薄的身子真是消瘦得不像话,看来,他真的病了。
这个男人穿着贵气奢华的紫袍,邪魅似妖孽,穿着白衣的时候似洛神下凡,吟诗的时候就像个诗人,一起放风筝时像个孩子,如今穿着松垮的月光缎,配上那苍白的脸色,倒一眼就能瞧出是个不折不扣的病人。
他有一双斜飞入鬓的凤眸,微微一挑俘获众生,笑起来的时候黑水银的眸子就像星子一样闪啊闪,他潇洒不羁、风流倜傥,什么场合就有该有什么的样子,穿什么像什么。
他美得话的时候特别暧昧,尤其是榻上脱下那衣冠楚楚的衣袍,就是个色棍禽兽……
他总是那么神秘莫测,像裹着雾气,让人瞧不真实,她怎么也摸不透,可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
那邪魅妖冶的笑容里,居然多了从前绝不会出现的疲惫。
这让她的心,很痛,不是痛,是很痛,真的痛。
看他佯装坚强,又赌气倔强,她真的想狠狠抽他两个大耳光,再骂他一句:
北辰染你就一大傻瓜,大混蛋,干嘛要把自己搞的这么痛!害我也跟着痛!你不得好死!
但那句话还是被她强压下去,她不屑地冷笑:“我不是来瞧病的,我是看你死没死!你死了我就放烟花!”这个男人宁愿痛死,也不会要可怜的同情,不会装可怜博得同情。
北辰染眉一挑,哼了一声:“你放心,怎么说我也得走你前面,你若先走一步,我不得伤心死,我受不了那个罪。况且我这个人懒,可不愿给你料理后事。不过我若走你前面,你别要死要活跟过来就好。”
“跟过来自然会,你怎么也得死我手里是不,追杀你我义无反顾。”
“那我可得多吃点,不然跑不过你。”北辰染嘿嘿一笑,招呼内管将早已备好的饭食煨上火。
他也不穿袍子,就着衣和她一起去用膳,坐桌前,好习惯地漱口,优雅地动起筷子。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饿。”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心情不好就不吃饭,和孩子似的闹脾气。
北辰染将嘴里的一口酥鱼咽下,喝了口茶,面不改色的道了句:“我一点也不饿,完全是为了你。”
“为了我?”她好笑地撇撇嘴。
“是啊。你不是饿了吗?你每次饿了才来找我。我不吃饱点,等会怎么有力气喂饱你。”他绝美的凤眸一眨。
旁边的宫女被这暧昧轻佻的言语逗得满面通红,窃窃私语。
该死的,又着了他的套!
艾幼幼羞怒,脸红成石榴色,张着唇一句话也接不上,说不饿,他一准说“你来找我不饿也得饿”,说饿,正下怀,他可得意得翻了天了。
她一翻眼皮,闷闷地喝起酒,他吃得差不多,忽然开口吓了她一跳:“我要喝药!”
一旁的宫女见圣上终于肯主动喝药,喜出望外,慌忙上前伺候:“圣上,药已经煎好了。”
“统统退下!”北辰染冷声道,斜睨了艾幼幼一眼,“爱妃伺候朕服药。”
她也不说话,端起药碗往他嘴边一送,冷漠得像块冰。
“朕要去那边喝。躺着喝才舒服。”他指了指殿内的暖阁,话说得有些撒娇耍赖,见她一动不动,他立刻捂住脑袋,“哎呀,朕头痛欲裂!”
头痛欲裂?是肚子里的色水又翻腾了?
她真是恨不得将他脑袋劈成西瓜水。
罢了,他病成这样,估计也心有余力不足。她性随了他。
刚将他扶到榻上躺好,艾幼幼打算转身离开,却被他拽住衣角。
“你喂我喝药。”他揪着她的衣角晃了晃,澄亮如水的黑眸闪动纯真的光泽。
她除了吵架,几乎将同他的对话统统都省掉,将药碗凑到他嘴边。
咕咚一口,他的喉结滚动,痛苦地皱起眉:“这药是不是熬了好几遍,都酸了。”
酸?药怎么会酸?她半信半疑地抿了一口药,明明就是苦的。
“你这骗子!”
他徒然伸手,一扯就将她拉到榻上,翻了个身将她压身下,药碗也被咻得扔飞,
“碗里的味道不真,我嘴里的味道才好验,你尝尝……”他邪魅一笑,俯唇含住她的小嘴儿,舌尖与她纠缠。
苦涩的药味口扩散,还带了微微的酸味,他舌尖灵活地缠绵下,竟变成一种清香,带着消魂的味道,让她眩晕,脑海像炸开五光十色的旖旎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