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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明海却已在这一声凄呼中悬空跨了一脚,就在六七尺高的半天中,一步跨到了刘鸣桐眼前。足影一晃,“啵”的又是一记弹腿踢到。刘鸣桐如今泥足深陷,无从卸力,若和这一腿实打实再接上一记,等若是被人家踢翻在地,再无翻身机会!
几欲令人窒息的空气中,突然!
红光一闪!
刘鸣桐拔剑!
袖口如毒蛇吐信!
突地跳出一柄红色短剑,直指苏明海足踝关节!
他身为揽苍山一郡之主,身上岂会没有防身的利器!
这一柄短剑,剑刃带了一抹艳丽的绯红,虽然有些女相,刘鸣桐却爱惜异常,从来都是贴臂收藏,连睡觉都没解下来过。猝然出手,几有惊雷疾电之威!
苏明海本以为对方只能双臂交叉硬接一记,万没想到对方身为前辈,也是这般没脸没皮。竟先着他这个十七岁的少年,掏出了刀子。无奈之下,脚尖一转,轻轻在对方剑身上点了一点,飞身而起,又斜斜落在一根枝条之上。
风,淡淡吹来,透入这葱茏的林中,凌乱不堪,让苏明海身上的绸衣起了阵阵波纹,几有翩翩若仙,不沾尘俗烟火之感。
刘鸣桐终于拔出了陷在泥地里的右腿,退后两步,横剑当胸,眯了眼睛细细地看着这少年:这小贼,竟然让我站在地上仰望!憋闷之下,心中也不知有多少烦意轰然涌上。
八十八、凌空对剑
刘鸣桐神色略带紧张,将眼角向管璧禾瞟了一眼,厉声对苏明海道:
“你我恩怨,与我夫人无干,你让我夫人下山去,我等自在这里一决生死就是!”
管璧禾闻言,脸上不知有多少凄婉伤心,开口大喊:
“夫君不必多言,你我夫妻,誓同生死!岂有在这等关头,教我独自逃生之理?”刘鸣桐还欲开口,管璧禾抢先又道:
“况且这苏十六行事恶毒,老弱俱不放过。就算我到了堡中,也逃不掉性命!”
这就是苏明海心软慈悲的坏处了:他剿灭黄蜂、历云、山下三寨时,内心挣扎,留了许多老弱妇孺的性命不忍下手,跑出去的人,差不多要占六成!这许多人四面散开,又过了这么多日子,个个都对这小贼恨之入骨。因此,如今苏明海的残暴之名,早已传遍这周围二百里方圆。直到他灭尽双龙寨、三星堡的事迹传开,连死剩的残余都觉得自己罪该万死,到处为苏明海张目,这名声才渐渐好转。到后来又杀了数百人,才赢回行侠仗义的好名声来。
苏明海如今也想透了这些道理,却根本不做辩解。缓缓取出长剑,笑嘻嘻地道:“刘大人……”
“你我对决,放你夫人走开,也不是不可以。”
语意一顿,口角微张,一口白牙在袅袅飘落的艳花中一闪,笑得愈加纯洁清艳:
“不过大人你如何保证,你夫人下山之后,不会引了大军上山呢?”
他见刘鸣桐两夫妇明明没落多少下风,却偏偏将一番言语说得凄惨万分,仿佛这一战,刘鸣桐必败无疑一般。又兼之刚才刘鸣桐腿部中箭之时,厉声长啸,里面明显挾带了魔劲,只怕十余里外都听得见。就知道在两夫妻在唱戏装佯,和他磨蹭时间,想的就是拖到下面人马上来围剿。
刘鸣桐手下,许多是强盗出身,几乎人人都是身手敏捷。高阶敏战士爬这一段山岭,片刻即到。到时人不要多,只要来了加文。科兹莫和艾刺两个高手,他苏明海就得在这儿乖乖吃瘪,甚或丢了性命也说不定。所以有意说这一句,引得刘鸣桐刚要开口保证,脚尖一点,飞身直下,手中长剑一突,直刺刘鸣桐门面!
刘鸣桐正要开口说话,将时间拖得越长越好。却见苏明海已持了一把三尺长短的长剑,猛刺而来。但他剑法也是不凡,脚下斜斜错开一步。剑随身走,不招不架,一剑反削而上,丝毫不给苏明海借力的机会。
苏明海的武当剑法何等快捷,手腕一转,又刺向刘鸣桐手背。刘鸣桐再错一步,剑柄反提,就要将苏明海长剑滑开。但这小子手中寒光伸缩之间,连带着身躯都是一折,反而追近了刘鸣桐头顶,复是一剑削向对方手腕!
苏明海以高击下,似乎身形不便,但他手中肩长三尺零六分,刘鸣桐却只得一把一尺八寸的鲜红短剑,虽然有地面借力,也比不得苏明海环境纯熟。这两人一上一下,一个剑法纵横捭阖,炸成一团六尺方圆的光芒,一个紧守门户,短剑只在头胸盘旋,划出道道红光,正如火树银花一般,照的这阴暗的林子都亮堂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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