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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海刚待变招,来破习厉刚才的这一记疾刺,却又觉腰眼上一麻,手上是能使力了,但这一个腰,却似乎又转不过来……
而习厉的刺腰眼,还是没有刺下去,这次离得更远,尖刺到苏明海腰眼还有四寸,他又是一缩而回,身子又是滴溜溜一转……
苏明海几乎要暴跳起来——他不是发不出力,而是根本没有地方发力……
这习厉的武功,明明不高,但他的招数,却说不出的……猥琐……
接下来习厉又是一刺,这次却到了苏明海左边,一刺,刺向了苏明海的左膝弯!
苏明海刚刚欲待转身,准备用力的左膝弯又遭了这么一刺,整个人说不出的憋屈——就好像早上开门,却发现门板上被小流氓糊了一大堆臭烘烘的粪便!又好似洁白干净的雪地里,刚跨了一步,就踩了一脚乌漆漆的淤泥……
这个人的武功,怎么这么的油滑……他的那柄尖刺,到底是烤肉的…还是杀人的……
刺尖离膝弯足足还有五寸,习厉手腕一翻,果然又退了回去。但他这回却不滴溜溜转圈了,竟然连人都远远的退了开去——因为,上面的加文,又已扑到,一剑六花,疾刺苏明海额角!
苏明海被习厉一番骚扰,恶心得要命。这时竟然连立时回剑都来不及,不得不后退了一步。这才能反手出剑,叮叮当当将加文的这一轮攻势化解过去。
加文不愧为揽苍山四雁之首,这一个身子,还真轻盈得如同大雁一般,接了苏明海六剑,身形又高起两尺,手腕复是一振,这次却是半天中“嗡——”的一响,亮起了九朵剑花。
苏明海却撇了撇嘴——你他妈的,等下我再接你这一遭,你还能变出一剑十二花不成——就算苏明海自己,剑法的轻盈敏捷,在魔师中都已到极高妙的地步,也只能勉强使出一剑十二花的花样来。不过他此刻却未意识到——刚才被刘鸣桐压着猛打,又被习厉团团恶心了一遭,心中却已起了戾气,刚才这一番思想,已是连粗话都带上了。
刚刚饭菜发馊的味道还未散去,却突然又浓烈了起来——习厉见加文一击无功,身形一阵模糊,又是猫腰扑上,托的一刺,刺的还是苏明海的左膝盖!
苏明海郁闷地连眉头都已皱起,眼睛眯成了一线,只有一张嘴,还懒洋洋地咧着,似乎还有些笑意。他对这习厉已是讨厌到了极处,见他又要上前恶心,索性左足一撤,又向后退了一步。
这一退步,神识中就发现远处一人,身形如行云流水,飞速向他接近——却是乌兴梁匆匆察看了一下弟弟的伤势,见无大碍,起身向苏明海逼来。
这人虽然身穿皮甲,还刚刚从受伤的兄弟身边离开,神态却依然平和,三缕长须迎风飘拂着,竟然有说不出的一种书香儒雅之气。即使在急速接近中,身形犹自挺得笔直,全身肌肉又似乎懒洋洋地,闲适的不得了。
但他的身形一动,却连满天星光都突然灿烂了起来,远处崖底摇摆着的纤长的草丛中,此起彼伏的夏虫的唧呤声,骤然之间就停了下来,本来喧闹的蛙唱,更是象同时被什么人同时卡住了咽喉一般,鸦雀无声,便连沟壑中流水的呜咽,都是轻了不少……
刘鸣桐却在吸气——
“咝——”
“咝——”
空气中似乎有一种东西在不断膨胀,静静地压迫着、压迫者人的神经,周围那近五百混乱的兵士,刚刚还在大呼小叫,人体碰撞声、兵刃撞击声,被同伴不小心戳到的闷哼声夹杂成一片,但被这一股威势一压,人人都是静立不动,如泥塑木雕一般呆在了那儿。
——刘鸣桐见苏明海被加文、习厉二人一时逼在下风,开始准备起惊天一击!
(文!)而习厉此时一刺击空,突然又象一只恶心的癞蛤蟆一般一蹦,蹦起来虽然两尺不到,手中却夺地一刺,又刺向了苏明海的右膝盖的猢狲眼!
(人!)苏明海此时左脚后撤,犹未落地。明明知道人家接下去一刺,最好就是刺他这个地方,但偏偏习厉的这一蹦一击,却生生让他泛起了出人意料的感觉。
(书!)他的右手短剑,要准备着接加文的一剑九花,其余能应对习厉攻击的,只有左手的小圆盾和身法的变化。但这习厉先是右肘弯、再是右腰眼,然后左膝弯,左膝盖,现在又轮到了右膝盖——每一次出刺的落点,都瞄准了苏明海圆盾不能及到的地方,等若把苏明海一只左手全然废了。
(屋!)苏明海只觉一股心火腾腾冒起——他妈的!你不让我挡,我偏要挡!左盾猛然一收,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