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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背脊骨依旧突了出来,隐隐挑拨我的欲望。
“母后说得极对。”我贴上珠帘,对着后头那一张端庄冷艳,与我几分相似的脸,扯出一个对比绝对强烈的笑容,“所以我要回后宫,去找可以供我随意胡闹的太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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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殿里的宫乐,穿透静谧的夜色,从身后隐隐得飘来,依旧是喜庆至极的境界。
在后宫里漫无目的走。小高子紧紧跟在我的后头。
后宫金檐琉壁,奇珍异草,若大的地方,这么多年,我竟然不曾好好走全过。
我幼年登基,母后对我要求极严。诗词歌赋,经史子集,天天都压得喘不过气来。还好她不曾让我学习耍刀弄枪,否则我只怕还没有亲政就一命呜呼了。
我日日盼着亲政。
好不容易亲政了,却发觉朝堂局势,远比经史子集诗词歌赋来得复杂。
皇帝这个位子,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怪不得父皇屁股还没有在皇位坐热几个月,就眼珠一翻往西天极乐世界自己悠哉去了。
单单攒了个皇帝的名号,就死活不管将烂摊子丢给我。
我甚是不爽。
唯一的乐趣,也就是找几个太监“胡闹”了。
不过这唯一的乐趣,母后是不大乐意看到的。
眼前又浮现出了状元郎诱人的背脊骨。
看得见肉吃不着。我叹了口气。
薄薄的水汽在我面前化开,腾起。氤氲之中,我听到一个声音。
那是古琴的声音。不响,很轻。
太傅说,我虽然背书不大在行,不过对乐理倒还是颇为通晓的。
弹奏的人似乎很小心,努力圈起乐符,只让它们在一个极小极小的池塘里微溅涟漪。
即使如此,流水般的乐音依旧清冷透彻地流淌出来,彻底压盖住了远处正殿里的喜气宫乐。
“这附近住的是谁?”我问小高子。
他挠头:“皇上,这块儿是冷宫荒弃之地,应该没有哪位先朝太妃居住。”
我皱了皱眉头,不再问他,只是跟着古琴的声音一路寻觅下去。
这一寻觅,就寻觅到了一处冷冷清清的偏宫。
已经夜深,宫门上没有挂灯笼。琴声,就是从这座漆黑而孤寂的偏宫里传出来的,宛如无处伸冤的恶鬼一般,专门吸人魂魄。
小高子已经扯嗓大喊:“皇上驾到——”
快得我想阻止都来不及。
果然,琴声嘎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忙乱而细碎的声响。随后宫门大开,两个人高马大的太监出来跪在地上:“恭迎陛下。”
“刚才是谁弹的琴?”我问。
那两个太监偷偷互望一眼,一副欲言又止怕得要被我吃了的样子。
我一向自认容貌上佳,虽然称不上亲切,五官长得也绝对不是吃人的恶鬼。为什么刚才状元郎觉得我会吃了他,如今这两个太监也觉得我会吃了他们?
又是无端地惆怅啊……我仰了脖子揉眉,只觉得酒劲层层上涌,逼人滚烫。
这头一扬,我才看到宫苑里头一间不起眼的屋子门口,还低头跪着一个人。
我径直走到他跟前。
“刚才是你弹的琴?”我问他。
他头微微点了一点,没有出声,默认。
“大胆,皇上问你话呢!司仪太监没教过你礼数么?装什么哑巴?”小高子在一旁道。
对面跪的那人还是不说话,只是将身子伏得更低一些。
“高公公,”宫门口跪着的那个太监低声对小高子努嘴,“他真是哑巴。”
小高子顿时下不了台面。
我拦住了还想说什么的小高子,一声不响地看着对面跪着的男子。
我不管他是不是哑巴,我也不管他会不会弹琴,现在我只知道一桩事情。
那就是,他的背脊骨和状元郎一般,也是从袍子底下突凸了出来,一路起伏,绘成一条优美流畅的河流,最终汇入他的腰后。
腰后是所有山峦的最高点,也是所有的极乐所在。
一瞬间,方才喝下的佳酿聚集成汹涌潮水,决堤一般冲上我的脑顶。
耳边,似乎再次开始响起古琴的声音,清冷的,寂寞的,明明拒人于千里之外却让人忍不住想探究的,一点一点燃烧开我刚才努力在臣子面前克制的欲念。
这里是后宫,天下之大,我只有在这里可以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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