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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登时吓得不轻,跳脚起来,说了句:“哎呦!你醒了怎么不出音啊!”
这声音听着甚是耳熟,我仔细思索,心中欢喜:“寐膺!你怎么来了?这是要带我去哪?”
“我……”寐膺浑厚的嗓音支支吾吾,又忽的停下了身子,僵在原地。
“怎么了?”我因面朝他身后,看不见他的脸色,很是纳闷,连忙道:“你先放我下来,这样我头好晕!”
寐膺听此将我放了下来。一时间天旋地转,我连忙扶住他的肩膀,一边让充血的脑袋恢复正常,一边问道:“银穗姐姐还好吧?你有没有求尊上给你们俩赐婚啊?”
“还没……”
“那可要抓紧了……哎,不对啊……”我刚才耳鸣,还未转过弯来,刚说了一半又觉得那句“还没”不像是寐膺的声音。
那句话是从我身后传出来的,我脊背一凉,连忙立直了身子,目光问询看着寐膺,寐膺眼神飘忽,看看我又看看前方。
我身上轻颤,不敢回头,僵在那里。
“怎的?头晕脚也麻了?”身后那低沉威严之声传来,这次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紧接着冷汗直冒。
寐膺用腹语轻声说道:“快转过来……”
“我哪敢……”我也用腹语回道。
“转过来!”身后男声冷喝,我全身一震,挪着步子转了回去。
入目是那我向来不敢逼视的魔尊令戈。他依旧剑眉星目,冷面含威,暗红的发随着阴风打着旋,下颌刚毅的棱角像一把利刃,每次说话都刺得我不敢还口。
匆匆扫了一眼,又连忙低下头去,平复了一下惊骇的心情。这一百多年中每次看到尊上,都如同看到了鬼门关,想不想闯的都要硬着头皮上了。
而后我细细寻思,不对啊,我此时不该痛哭涕零诉说着自己所遇到的苦难然后认了这个魔界至尊当我堂哥吗?怎么还如同往日一般不敢回话?
我思索着如何开口才能显得情真意切,可怜兮兮,结果尊上倒是冷不丁冒出一句道:“怎么,一年不见,哑了?”
我连忙战战兢兢回话:“没,没有。您怎么这么快就回了?我还打算去接您呢。”
说完我就后悔了,特别想把头缩到胸里。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点好听的不行吗!
“接我?”尊上冷哼一声:“说得好听。若本尊今日不亲自迎接,你怕是还要十天半月才会想到本尊这号小喽啰吧!”
“哪敢啊……”我呼气带出这一句,又觉得不妥,连忙正声道:“属下不敢!”
尊上缓步逼近,我看着那双脚从我的视线边缘挪到了正中,不可抑制地后退了一步,又撞到了寐膺的肩膀,不敢再退,不敢抬头。
“你还知道自己是本尊下属?”尊上大喝一声,震耳欲聋,我抖了三抖,咬唇忍住。
他又冷道:“是本尊没教你‘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还是没教你‘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竟一声不吭就走了?”
“我……”我无话可说,能说出口的也唯有“抱歉”二字。
“本尊哪里对不住你?嗯?”尊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天灵盖顿时一凉,接着一麻。
“没,没有,尊上待我极好,是我的不该,是我忘恩负义,以怨报德。”我颤抖回道。
“是吗?我看你此番悠然自得,倒不像是欠了别人的样子啊。”
“我……”我听到这里,鼻子一酸,眼前模糊。
“怎么了?无言以对?当初一走了之时怎没见你这样?此番是被人遗弃了,方才想回这里来?”尊上冷言如刀,割裂了我的羞耻之心。
我承认,我该骂,可是我的委屈,又能跟谁说呢。
我直直跪倒在地,砸的双膝生疼,叩首抽噎道:“是我不对,有负尊上所托,是我恬不知耻,舍弃亲友。您生气也好,痛骂也罢,我都受着,是我活该。如果您实在是厌弃我,不想再见到我,我便从此不出现在您的眼前。”
尊上没说话,我也没抬头。
“我仍旧回到那间茅草屋去,日后再不惹您的眼。”我抬起身子,想起身离开,却不料眼前一花,重重栽倒在一旁。脑中似有一根弦绷得紧紧的,我坐地扶额。
天灵之上一暖,尊上伸手揉搓着我发顶的几个穴位,那疼痛感终于缓了不少。
“既回了家,还想往哪去?”尊上声音依旧寒冷,可我总算是从字句之中,听出几分暖意。
家么?从前我想给许多个别人一个家,而如今,终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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