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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太子和六哥,他们从未习武。”
“从不曾?”
陆茉幽露出纳罕神情:
“我今日午后在凤仪宫见到六殿下削梨,那模样若不是手上功夫绝佳,便必然是至少削了成百上千的梨方才行。”
简辞面上一闪而逝惊诧,简泽自幼酷爱读书却偏偏对武学无一丝兴致,甚至唯一一次使性子便是不愿习武,兴帝与皇后便都允了他,人人皆知他不通武学,然而这一只梨子难道真就露出什么端倪?
“我知道了。”
她是有心告诉他,他一笑,陆茉幽看他笑便忽然又红了脸,抿起嘴唇便转身往宫里走去,只是走了几步又顿住回头:
“这些日子我是否还能见着你?”
“圣上下旨令我们出宫前,我每日都会寻机会来看你。”
他分明是宠溺神情,陆茉幽得了这话终于心满意足回头便走,这一回倒是顺遂的转弯便进了长乐宫。
简辞在她身后看她身影全数消失,又等了片刻,面上的神情终于渐次冷了下去,甚至目光也露出锋芒戾气:
“她手怎么伤的?”
他忽然沉声发问,但随即身后花丛中竟是一阵窸窸窣窣钻出一人垂头沉声回报:
“黄昏时小唐送来一盘蔷薇,说是主子送于顾瑾姑娘插瓶赏玩,陆姑娘似极为伤心,顾瑾姑娘拈花被刺了手,便请陆姑娘为她除了花刺,陆姑娘……”
于是她伤心透顶却接了花,心头惊痛庞乱被花刺了手。
很好。
简辞忽而一笑,只是目中却了无笑意甚至萧冷露出危险神情:
“去吧。”
“是!”
那人应了一声却也不再往花丛中去,只大方理了理衣衫便也往前走去,待到转弯处一个转身进了长乐宫,行至宫灯下照亮整个人,竟是陆茉幽身旁伺候的宫婢如心。
他待如心身影不见便一跃又上得长乐宫外那一株百年梧桐,被枝叶掩盖立于枝桠之上,只看如心入了院子径直往东厢一间卧房而去,他便一直看着,直到过了半晌如心将灯灭了小心掩门而出,又等了许久,估摸她已然入睡方才清浅一笑旋身而去。
却并非往南华宫,竟是又再度前往荒宫云中殿。简辞回头漠然看肩头一片血红,但一思及她手上伤痛却立时浑身泛出冷气。
求而不得原本可怜,痴心妄想也无可厚非,但他分明说过,不许动了陆茉幽分毫,哪怕是一颗花刺,一个害她的心思,都不行。
待到得云中殿,他迈步便往最先陆茉幽站过的地方走去,脚踩杂草发出细碎声响,待走到宫墙附近弯腰拾起她遗落的小匣子,又将歪在一旁的香炉小心放了进去,他将匣子拢好揣在手中,便抬眼看那已然荒废的寝殿,淡淡一笑,满目孺慕之情:
“娘,这姑娘,儿子喜欢的紧。”
他笑,一直喜欢着,到了骨血中一般无法抽离的喜欢。他捧在心中不知走过多少路多少年才终于等到她,只是,有人却偏偏想伤他心爱姑娘的命。
简辞眸中忽然戾光一闪,一手挥出一道寒光射出,随即便听一声闷哼于黑暗中响起,一人自角落轰然倒下匍匐地上,这是他第二次对这人出手了,一个在他幼年起便跟在他身边的人。
“惊刃,你回秦家去吧,我再留不得你。”
第47章
“主子?”
地上那人惊愕抬头望向简辞,咬牙慌张艰难爬起:
“属下,属下不是有意伤了主子的。”
他沉眸看向简辞肩头的伤,终究有些心虚垂下头去,简辞却只淡淡冷笑:
“幸好,你是伤了我。”
他说话间终于回头看了一眼惊刃,惊刃正要张口辩解却被他眼中流露出的阴鸷裹着的淡淡杀意惊住。
“我不会用拿我做傀儡的人。”
惊刃口口声声唤他主子,却偏偏更听秦家的话,秦家有意扶持他夺储,所以他便必须走在夺储的道路上,一切旁支必然清扫。然而,有谁问过他究竟是否愿意争那帝王之位?
秦家没有,惊刃没有。
一个在他五岁时便守在他身边的少年,十多年过去,为他练起一支庞大强悍的影卫,教他习武保他安全为他筹谋,然而,却仍旧固执的做着自以为是为主子好的事情,那么究竟谁才是谁的主子?
惊刃生生僵在那里,为他一句不会用拿他做傀儡的人,那一句国公爷是为您好的话噎在喉间再难说出。
简辞从前觉着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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