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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地方,即便百姓心中不明,可这些个官宦谁的心里又不清楚?那些地方上的人,分明也是太子的人。
如此,倒有一大半始终拥趸太子的人如今觉出不对来,即便太子占了上风,也都默了下去成了观望的模样。
这些事吵嚷出去太子定失民心,一个失了民心的太子,即便继位了,恐怕这朝堂之上也不会多稳固。除非眼下兴帝肯出头,为太子将一切扫平,将事端平息让百姓意足,再缓个几年的光景怕是才能好上一些。
而如今的上京城,是围的铁桶一般同外界断了关联,城内亦是看似平静却暗潮汹涌,澎湃的能把人溺死一般。
一墙之隔的皇宫里,陆茉幽却是不管外面怎么样,更是不在意太子如今境况如何。她在宫里的时候不短了,那些简辞布置的和遗留的她也都梳理好了,现如今除了只等一个结果外,就只有一件最令她悬心的事了,那就是简辞。可她除了一个等字外,却再没了旁的法子。
以简辞的谋略,这么久了一丝消息都没能透露到她跟前来,只怕简辞真就状况不会太好,一月多前德恭透露的他还尚好的消息,拖到现在也真是难以断定究竟还好不好。
可如今这皇宫里与其还说是在兴帝的掌控里,反倒不如说是在太子的手中,自那一日宫禁后,外面的人不知晓,可皇后连皇妃李贵妃甚至是焦嫔豫嫔恐怕都已清楚的很,太子是挟天子以令诸侯,那些个所谓的圣旨,都是出自太子手笔。可太子还没急着登基,也是怕了一个名不正言不顺,遭朝臣世人诟病使得根基不稳。
其实太子本也不怕,可偏偏是有人还有资格可以取而代之,这就让太子不得不去在意了,至少在登基前,也要学兴帝当年那般,把所有能动摇他帝位的人都清扫了,这才安心。
天渐渐冷了,风也愈发的狂了起来。
这夜里,总算是有了消息。
宫里入夜后总是一副萧条的模样,陆茉幽虽是躺在榻上却难以安眠,正是思索着就觉着窗子上被风吹的树叶枝条拍打着窗户,声响扰的愈发不能静下来,可细细去听,又觉着这枝条打的,未免繁密了些。
陆茉幽索性穿衣起身,一手推开了窗户,就在缝隙里瞥见远远的宫门处,隐约站着个内侍装扮的人,她细细一瞧,竟好像是曾经想要蒙骗她的小敏。
眼波一转陆茉幽便轻轻出了宫房,趁着风声悄无声息的到了宫门处,却不见了小敏的踪影,探头往宫外一看,细细去瞧才发觉溜着宫墙的黑影里隐着一道人影,看去仍旧像是小敏的身影。陆茉幽便也一闪身隐到了阴影里,小心看着远远小敏的身影,跟着便往前走了去。
果然便是到了上清殿,小敏的身影便真正不见了,陆茉幽正是蹙眉,就瞧见宫里西偏殿旁的那株柳树下,柳条里遮着一道人影,她看了看身上为避人耳目穿着的宫婢服饰,便索性垂头大胆朝着那人走去。
走近一瞧,却正是抿嘴带了一丝笑的德恭。
这老内官,似乎从来都这般从容适然。
德恭也没有声张,如今皇宫里局势鲜明,德恭是兴帝的人,自然也是愈发的危险,他引着陆茉幽便直奔了兴帝书房,倒是路过兴帝寝殿,陆茉幽不觉中便回了头去看了眼透着昏暗烛光的宫房,也不知兴帝到了如今境地,又究竟会作何感想。
进了书房后也未曾点灯,倒是这书房往日里总会有值扫的内侍宫婢,现如今却也都是一派宁寂不见人影,反倒给了德恭和陆茉幽便利,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书房深处,也不知德恭怎样操作了一番,就见一壁书墙竟是折开了一道门。
德恭闪身而入,门里一片漆黑,陆茉幽想也不想便也随了进去,只一进去就听着身后微微作响,那书壁又兀自合了上去。
路虽不广阔却贵在平坦,走了半晌后便依稀能见着星点光亮,可德恭此时却是住了脚步侧身让出了路。
仍旧没有说话,陆茉幽顿了顿,便越过了德恭往前而去,只是在从这老内官身边而过时,轻轻从口中飘出了一句“多谢”。
顺着这点光亮,陆茉幽渐行渐去光便愈发亮了起来,走到甬道尽头便是忽然一片豁然,很是宽大的一处屋,只是终究还是昏暗,待到得近前才发觉出只是一支黄油蜡烛,甚至这屋中都不能全数照亮。
陆茉幽心底此时才终于擂鼓一般慌张起来,她四下去看,可角角落落里却也因着光找不到而一片黑暗瞧不真切,正是急的要四下去搜寻,便听着这空旷的屋里,悠然传来了一声叹息:
“你果然是不肯听话的。”
话音显然的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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