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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生母。”
兴帝声音沉且冷了下去,他渐渐没了耐心,简辞却是略带诧异抬头看向他:
“生母?难道圣上说的是云中殿的秦皇妃?可圣上难道忘了,秦皇妃过世时,臣尚且襁褓之中,皇妃与圣上的定情信物,难道会被人失手从上清殿里拿来到了臣的襁褓中?”
他说罢,眼看兴帝阴鸷眼中燃起炽烈怒火,他却又降了声调沉声道:
“何况,云中殿在当年便被圣上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搜了一个仔细,连密室小库房都不曾漏下,甚至不惜掘地三尺令云中殿成了废宫,难道那证明皇妃与圣上情深如海的牌子,竟也没有找到吗?”
说到最后,那“情深如海”四字是挫着牙根一字一字出的口,可他却是笑了,笑的如同兴帝一般阴冷测测。
兴帝猝不及防霎时瞪大双眼抽了一口冷气的惊愕,当年的事他分明是令影卫悄悄进行的,更是以着情深为名封了云中殿,他没料到他的儿子竟会毫不迟疑就揭了他的底,更没料到他竟知道当年这样隐秘的事,登时恼怒的涨红了脸额际青筋直蹦:
“你!”
“然而臣,却果然不知道圣上要找的东西,在哪里。”
眼看他要发怒,简辞倏然截断他话,仍旧只是淡漠,兴帝怒遏扬手将桌上纸镇摔在地上:
“滚!”
简辞冷笑,礼也没行便转身走了。
于是这暗示里,就只剩了兴帝粗重的喘…息声。待过了片刻,他终究气息平缓,简辞也早已离了暗室,那严密的墙壁却忽然被推开一处,内中一人白衣胜雪从中走出,温润却又携着寡淡的嗓音:
“父皇同老十一,似乎果然还是老十一更胜一筹。”
他笑,兴帝狠狠怒视他一眼:
“穹天令果然在阿辞手中吗?”
“父皇觉得呢?这么多年了,您不也一直怀疑穹天令在他手中吗?所以刻意把他推到了这境地,可却直到如今,都没对他下死手。”
太子简衡淡淡一笑便撩了衣袍坐在一旁的椅上,那垂着的目光中一闪而逝的怒恨杀意。
兴帝却只顾着想起自己的事来,当年那人临死前潜入宫中将穹天令交给了秦馨,从此他严密掌控防范,穹天令必然没有从云中殿流了出去,可秦馨难产死了,就只剩了刚刚出生的简辞,整个云中殿再没有任何可藏东西的地方,这穹天令却如同蒸发了一般再也不见。
那东西,一日不毁,他一日不安,炎朝江山决不能毁在他手中。
简衡看兴帝眼中惊疑不定又露出些微畏惧的神色,只噙着一丝冷笑。
只消提起穹天令,兴帝便必然会出手对付简辞,即便不会要他性命,可却终究能给他添了麻烦。可他却没想到,简辞却敢这样面对兴帝,他果然不怕吗?还是这么多年,他已然习惯了?
只是他却一丝都不敢放松,简辞这样多年里在兴帝的操纵针对下尚且能够如此,他已不止一次在兴帝眼中看到难以掩盖的赞许,他若再不加把劲,只怕太子之位即便能够保住,却不见得能够坐上龙椅。
只是这一夜的宫中,除却上清殿外,尚有一处亦是明烛深锁。
凤仪宫中,简泽亲自侍奉皇后用着果茶,皇后甚为惬意,只是眼中却总是笼着几许紧迫。
过了一会儿芮荷匆匆而入悄声禀报,皇后那神色方才松了些许,淡淡一笑:
“老十一竟然这样快就能退出来,看来圣上还是没能得偿所愿。”
只是眸色一转终究露出恨恨:
“我同秦家已筹谋许久,老九和秦雪之的婚事竟就这样被他一道旨意给搅了!”
简泽正在摆弄茶盏的白皙修长手指一顿,那神情却仍旧一如既往的温润。他们筹谋许久的事情,可兴帝只消一个想法再张张口,就全数被打破了,甚至他突如其来的旨意令他们还来不及在朝堂上利用势力对兴帝施压促成此事。
所以,这九五至尊的位置,是有多重要。
只是简辞却再度令他讶异,这遍布眼线的后宫,他却毫无避忌的四下窜弄丝毫不怕人发现,都只为着他想做所以就做,若不是为着陆茉幽的名声,只怕他连这些样子也懒得做吧。他似乎谁也不怕,什么也不在乎,只除了陆茉幽。
“母后,昨日太子在马场不惜受伤出手救了陆姑娘,听闻今早又去寻了她,虽是说了什么令人不知,可陆姑娘再出门时面色却极差。”
简辞又奉上半盏果茶,皇后接过听了这话脸色一差:
“看来太子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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