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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狗腿道,“那等一会儿小二把热水弄上来了,我把他洗干净给你送床上去?”
“好。”
张奉之赞许般地看着他,吴昭心里已经是苦涩得如同吞了十几颗黄连般,嘴角抽搐,心道:这拉皮条一般的对话是怎么回事儿?
等热水送上来了,小二还殷勤地备好了擦洗的布和成年男子的布衫,张奉之将衣衫放在一边,把布往吴昭头上一丢,朝小二点点头,那小二就知趣地退下了。吴昭抓下那块洗的桨白的布,认命地在张奉之的注视下把那人抬到浴桶边,嫌恶地剥下他身上褴褛的衣衫,然后哗啦一声扔进水里。
也不管那水到底会不会过烫,吴昭闭起眼睛痛苦地伸手下水,胡乱地在那人身上搓洗着,张奉之略有不满,“给他擦仔细了。”
吴昭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张哥!我真不行!我有洁癖的!”一想到那人好几天没洗过澡,身上还散发着臭烘烘的味道,不等张奉之训斥,吴昭已是眼泪涟涟。
张奉之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挽起了自己的袖子,朝吴昭伸出手。
“干嘛?”
“你不行,那换我来吧。”
下一瞬,吴昭就差点感激涕零地把那帕子双手呈上了,可他忽然觉得不对头,帕子被他紧紧攥在手心里,瞪大了一双圆眼疑惑道,“奇怪啊,张哥……你平时不是最怕麻烦的吗,一下是帮人清马路,一下又是救了这人,一下又是帮人洗澡的……不对劲啊……”
可从张奉之平淡的脸色上,根本看不出什么。
张奉之也不跟他绕弯子,扯过吴昭手里的帕子,沾了水,一点点抹开那重伤之人脏污的脸,道,“这人,出身浊刀署。”
“浊刀署?!”吴昭顿时觉得自己的眼睛还可以睁得更大,他的心脏还能承受更多的惊讶。浊刀署是什么地方?江湖上可以有人不知道追云堡,但老百姓绝不会忘记有个浊刀署。正如莘莘学子们寒窗苦读十年二十载的,最终目标是榜上有名,甚至进入那个人人向往的翰林院,风光无限。而浊刀署,正是武官们的翰林院,专门出产名捕的地方,那里随随便便一个捕头拿出来,都抵得上任何一名江湖豪侠,甚至武功犹在其上。
那可是个传说中的地方啊!
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吴昭颤颤巍巍地看向张奉之,“……你、你认识他?”
张奉之道,“我不认识他,我认识那身官服。”
吴昭马上从地上那堆破烂里拾掇出那人残破脏污的外衣,勉强能看出袖口上有几道银丝,摸约着原本应是大片银色花纹,只是现在大部分都掉了线,也看不出原来竟是套官服。
“就算这是官服吧……也不能说明他是浊刀署的人啊……”
张奉之笑了笑,从腰间解下那柄被他“没收”了的看似普通的利刃,又从正躺在浴桶中昏迷不醒的人头上扯了把头发下来,放在刀刃上。立时,那撮头发轻飘飘地变成了两段,掉落在地,在吴昭的目瞪口呆之下,张奉之道,“能佩着这样的兵器,除了浊刀署的捕头,还有什么人有这个资格?”
这下子,吴昭算是心服口服了。
3、第三章
张奉之用沾了水的帕子一点点抹开那人脸上的脏污,拨开粘在脸上的发丝,露出一张少年精致俊朗的面目,他手上的动作和他表情一般淡淡的,丝毫不为所动。吴昭倒是瞪大了眼睛连声啧道,“想不到啊想不到……这小子脸还不错嘛……”
随即脑子里全是些乱七八糟东西的吴昭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笑得极其猥琐,“我说张哥……你不会一开始就知道这人生了好相貌的吧?”
张奉之头也不抬,将手伸入水中,脸上一丝儿表情都没有,手已经从那少年胸部滑至腰腹,甚至更往下,他也依旧脸不红气不喘,“那又如何?”
吴昭张了张嘴,“啊?你还真知道啊?”
张奉之道,“浊刀署挑捕头,跟翰林院挑编修不是一个道理?”
吴昭心悦诚服,“张哥说的是……”
张奉之全然不理会他这点奉承,将那人按在浴桶边,帮他翻了个身,继续擦着那人背部,“还有什么要问的,一并问了吧。”
吴昭看着张奉之动作一点也称不上温柔地揉搓着那俊美少年的后背,而且丝毫不避讳隐私地带,隔着帕子,张奉之那只太阳晒得很少的白皙的手在水下不断动作着,吴昭估摸着张奉之大概已经将那少年全身摸了个遍,连命根子和菊花都不放过,顿时对那浊刀署出身的少年涌起了一阵阵的同情……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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