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1/4 页)
虽然我比你大,但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铁彤说。她将一只手伸向小盏,小盏看她是个豪爽的人,与她相击一掌,从此,她们便是朋友。
是你救了我吗?小盏问。
我只是帮了个小忙,铁彤说。
又是一阵脚步声,小盏望去,阳光穿过树叶的间隙打在他的脸颊上,是他,小盏不由自主地笑了,他走向她,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铁彤吃惊看着他们俩,还以为他是不会笑的,原来他们是认识的。
这么有精神,他问。
哥哥,这是早晨,靠着这棵树,我都睡够了,小盏说。余光落在站在远处看着他们的祢悍上,那一天,她被他挟持,膝盖疼痛地厉害,不知觉便失去了意识。
坐好,我帮你换药,祢郢堂说。他没有看铁彤,只是把手伸向她,她把药放在他手上。
铁彤脸上是失望的表情,小盏注意到了,不过她看到小盏之后便又笑了。
解开膝盖上的绷带,小盏这才看到那道剑伤有多深,祢郢堂把草药捏碎,讲液汁滴到伤口上,那一脸细心的表情,小盏朦胧地想起昨晚,好像也是哥哥在为她包扎。
液汁滴在伤口上,一阵疼痛,她将脚一缩,祢郢堂说,忍一忍吧。
为什么还要用草药,小盏问。
因为你中了…铁彤说着,祢郢堂的声音边盖过了她,他说,只有这样,才能好得更快。
祢郢堂将绷带扎好,铁彤盯着他,想等他跟她说些什么,但祢郢堂只是站起来,对小盏说,饿了吧,我去弄点吃的来。
我跟你一起去,铁彤也站起来说,她想他总是要对自己说些什么的吧。
不用了,你帮我照顾她,祢郢堂说。他向树林的别处走去,他的背影是那样倔强,祢悍看着他转身冷漠的样子,又想起了他刚刚的笑容,心中掠过一丝酸楚,和他并肩一起走远。
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祢悍问他。
几个月前,突然出现在家里,娘让我把她当做妹妹,祢郢堂说。
还以为你是出于好心救他的,祢悍说。那天他把小盏带出城门,她当时已经不省人事了,她对他也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云阳的剑上有剧毒,早晚都是死,在山脚下,他原本打算送她一程,重剑指向她的脖子,如果不是他来了,他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你的游戏结束了没,祢郢堂问。七年来,他们第一次重逢,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冷冰冰的。
杀了她,就结束了,祢悍说。这个已经长大了的孩子,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只是他对于这场重逢表现比自己还要镇定。为什么他的眼睛不是以前那般明亮的呢,他离开的时候,并不希望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不可以杀她,祢郢堂淡淡地说。他将小盏扶起来,看着她膝盖上的伤口,眉头一皱,那一片血都是深红色的。
怎么会这样,祢郢堂低声地说。
因为被你们剑士居首席大弟子砍伤了,剑上又有毒,再不解毒,她怕是不会醒了,祢悍说。看着祢郢堂焦虑的神情,他想他还是善良的。
要怎么才能解毒,祢郢堂问。
那毒是用来害我的,我怎么知道,祢悍说。他是那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祢郢堂把头偏向一边,不再看他。
我来,这世上大部分的毒我都懂,一个一直跟在祢郢堂后面的一个穿成男装的女子冒出来说。她走到小盏身边,蹲下,小盏膝盖上的血迹未干,她把手指在伤口正上抹了一下,再吮了一下手指,说,这毒是青州产的,这山上应该就有解药。
祢郢堂背起小盏,走上山,那小子连句问候也没有,祢悍和他们一同上了山。
我是不会管与我无关的人的生死,祢郢堂说。走在树林里,搜寻者猎物,这句话是特意特意说给他的吧,祢悍轻笑一声。
难怪她会跑来叫我爹,祢悍说。
她失去记忆了,很多的事都不知道,祢郢堂说。
你还在恨我吗,祢悍问。
恨你什么,恨你抛弃了我吗,我和娘过得很好,祢郢堂说。
你娘,对你还好吧,祢悍问。
你现在问这些做什么,她对我好不好又有什么关系,祢郢堂说。
我是你爹,小子,祢悍说。
很久很久,没听见他这样叫自己了,原本坚硬的外壳,因为那两字,好像突然被敲碎了,他看着他,一直看着,他老了,一脸漂泊的沧桑,他说,可是你已经和祢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和我也没有关系了。
你变得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