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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察有气不敢撒,心中很窝火,只好说:“承蒙夸奖,在下担待不起!”
经过上次喝符水的试探,蒙哥汗对忽必烈已经基本上消除了怀疑。如今见忽必烈安然无恙,心中很高兴,亲热地对忽必烈说:“二弟,过来,坐在大哥身边来。”
“啊?不不!臣弟不敢!臣弟怎敢跟大汗平起平坐?不可!万万不可呀!”忽必烈诚惶诚恐,不敢僭越。
在蒙哥汗的执意坚持下,忽必烈只好坐到蒙哥汗的身边。为了表示谦恭,忽必烈把座位向侧面挪了挪。
也速察、阿里不哥、阿蓝答儿,和一些资深王爷,心中不服,面露不悦。
蒙哥汗看出了这些人的表情,亲热地拉着忽必烈的手,大声说:“诸位王爷、大臣,你们一定认为我蒙哥汗昏了头脑,或者是疯了!要不,怎么能与一个臣下并排而坐呢?哪怕他是自己的亲弟弟!这不是有违祖制君臣不分了吗?不!我蒙哥汗没有糊涂,更没有疯!因为,二弟对我的忠诚,你们是想象不到的。为了给我治病,萨满从我身上把邪毒魔瘴驱赶到符水里,二弟为了让我永远不再受到邪毒魔瘴侵袭,冒着自己被感染的危险,毅然喝下了那碗有邪毒魔瘴的符水。”
“啊!?真的有这种事?太不容易了!”众人纷纷用敬慕的目光看着忽必烈,发出声声赞叹。
蒙哥汗无比激动,感慨地说:“完全可以这样说,我蒙哥汗的生命,是二弟给的呀!”
“大汗,您可别这么说,会折杀小弟的。”忽必烈慌忙站起,向蒙哥汗跪下,诚恳地说,“您是贵人,长生天和皇爷爷在保佑着您!您一定会健康长寿的!”
蒙哥汗扶起忽必烈,亲切地说:“我就是要赏赐对我忠心的人,要重重的赏,大大的赏!刘太平,拿地图!”
“是。”刘太平走进后殿拿来一卷地图,呈献到蒙哥汗面前,“地图拿到。”
蒙哥汗让刘太平和殿前近侍打开地图。
这是一张大漠以南的地图,蒙哥汗指着上面的辽阔地域,说:“大漠以南地域辽阔,土地肥美,是可以与江南媲美的膏腴之地。二弟,朕把它全部赏赐给你,以示朕对你的信任和嘉奖!”
一石激起千层浪,大殿内顿时像炸开了锅。漠南这块地方,是蒙古国最辽阔最富庶的地方,全赏给一个人,简直是亘古少有。在场的人都惊呆了。有的嗟叹,有的羡慕,但更多的是不平和气愤。本来嘛,把肥肉全赏给了忽必烈,别人不是连稠些的肉汤也喝不上了吗?
忽必烈做梦也想不到,蒙哥汗会把如此辽阔和肥美的土地赏赐给他,一下子惊呆了。当他确认这是真的以后,高兴得几乎跳起来。得到这样一大块封地,不但有了立足之地,还可以叱咤风云地大干一场,实现自己的大有为于天下的冲天壮志。他的激动和狂喜是可想而知的,连谢恩的声音都颤抖了:“臣弟谢……谢大汗恩赏!”
“嗯,拿去吧。”蒙哥汗痛快把地图交给忽必烈。
忽必烈接过地图,眼睛里闪烁着喜悦,再次谢恩。
蒙哥汗嘱咐说:“希望你治理好这块封地,不要辜负朕的期望。”
“大汗放心,臣弟决不让圣上失望。”忽必烈喜于言表,豪情满怀,信誓旦旦向蒙哥汗表示。
散朝以后,王公大臣们议论着走出大殿。
阿里不哥像头被激怒的公牛,气冲冲地走在最前面。
“等等,等等我!”也速察国舅从后面追上来。
“哼!”阿里不哥气得胸脯一鼓一鼓地,愤怒地说,“凭什么把那么好的土地全都给了他?我也是他亲弟弟,我对他更忠诚,处处为他好。到头来,哼,什么也没得到!”
“什么也没得到,未必不是好事?”也速察不紧不慢地说。
“嗯?”阿里不哥一怔,回头向也速察看去,见他脸上挂着神秘的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不解地问,“什么?那么广袤肥沃的土地全赏给了他,还是好事?我看你是疯了!”
阿蓝答儿不知什么时候追了上来,接过阿里不哥的话茬,用火上浇油地语气,说:“我看四王爷说得对,是大汗疯了,要不就是吃了忽必烈的迷魂药,把好地都赏给他一个人,我们还要个屁!”
“你们别急,我没疯,大汗也没疯。”也速察卖起了关子,摇头晃脑扬扬得意地说,“你们怎么知道,这不是蒙哥汗的计策?”
“计策?什么计策?”阿里不哥和阿蓝答儿被说愣了,眨巴着眼,看着也速察疑惑地问。
也速察神秘地笑了笑,故作高深地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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