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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的杀意。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于高大的门廊,路西法从容地端起了精细的琉璃杯,他皱了皱眉,芳香的茶水已经凉了。
“没想到,”路西法嘴角噙着细腻的浅笑,优雅地把茶水倒进了水晶皿,紫红色的液体折射着华丽的光泽,“最先按耐不住的人原来是你,墨菲斯托·菲利斯殿下。”
第二十章
魔界的黑夜比天界更深沉,影月所在的那片天空却超过魔界的每一个夜晚的黑暗。可是,没有什么胜得过人心的黑暗,影月照不到的人心的角落,那里不仅包藏着所有的罪恶,按捺着汹涌的欲望,还有无尽的野心、怨念、阴谋、仇恨,还有……也许还有思念。
弥赛亚对着窗外的一轮影月,嘴里漂起了淡淡的苦味。
爱情,是否真的如同战场?如果连柔软的爱情都变成了一场没有硝烟却血肉模糊的厮杀,阴谋诡计,勾心斗角,是不是,是不是未免有些悲凉?他,处心积虑,让他爱上他;他,苦苦挣扎,不去爱上他。一个追一个跑,似乎从一开始就是如此,多少年了?真的不会疲倦吗?说不会疲倦是假的,不停地设下温柔陷阱,却哪有跳过陷阱来得快?他跟不上那个人的速度,或许他真的等不到他爱上他的那一天。在他爱上他之前,他可能就已经彻底心死了,或许,人已经死了 那样说不定还更好一点,弥赛亚想。
他将水晶瓶里业已风干的薰衣草轻轻抽出,那些失去了水分的细碎花絮就像失落了的心,窸窸窣窣地散了,大理石的桌面上铺了一层暗淡的紫,就像暗淡了的期待。
一阵风吹来,空气中沉淀了很久的,浓重的薰衣草的气味忽然变淡。弥赛亚微微叹息,他将枯萎的花束丢在了巨大的铜皿里。
“我不会反抗,但你们最好也不要动手,”弥赛亚细细地整理着刚刚从花园里送来的孔雀草,耐心地换了水,然后把鲜丽的植物插进精致的花瓶,“这个空间里我刚刚释放了‘正位控制’,和你们布下的逆十字阵正好耦合。你们动或者我动,我们所有十三个人都要遭到反噬,尽可以试一试。当然,你们现在就算要走也是不行的。”四周空气开始不规则地流淌,火光躁动。弥赛亚安然地拿起丝巾擦了擦手,“怎么样,三位殿下,我们谈一谈?”
“谈什么呢?弥赛亚殿下,我认为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墨菲斯托从耳门里走出来,他对身边隐藏在暗影里的人挥手说:“你们先退到房间的外面去,不要轻举妄动。”
随后,玛门和杜玛也从隐身处走出,房间里四个人,阴郁的气压蔓延。
“如果不是要谈一谈,今晚三位殿下兴师动众的是想做什么呢?”
“当然是为了圈禁你。”玛门毫不掩饰眼里的恶毒。
“圈禁我?有理由么?”弥赛亚平平静静地问,毫不惊讶。
“有,”墨菲斯托沉声道,“违逆。”
“违逆,”弥赛亚点点头,“如果是说我擅自离开了安息地,这个魔王陛下应该已经知道了,陛下都没有说什么,那么你们又来做什么呢?”
“我们现在在这里,正是陛下的意思。”玛门道,嘴角挂着嘲讽的笑。
弥赛亚目光变深,看向墨菲斯托。
后者向他点头,“擅自离开白帝兰丹的确不算什么,如果比起暗杀两位魔王来。”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那骨玉权杖殿下知道是什么吗?”
弥赛亚不再回答。墨菲斯托继续道:“殿下用两位魔王的活体炼制了骨玉权杖,然后处心积虑改变身份参加大竞技 这样,殿下还想说没有违逆之心吗?或者换个词,谋逆之心,天界的弥赛亚殿下。”
弥赛亚淡淡道:“陛下他怎么说。”
玛门冷笑:“陛下让我们执行圈禁,以后说不定还要施行永久封印,你说陛下他怎么说?”
墨菲斯托道:“陛下他说,弥赛亚殿下终究是天界的人,从前信任,也不过双方各取所需。既然是势如水火,殿下又有损于魔界颇多,陛下他也不能再视若无睹。魔界的待客之道 礼尚往来,还请殿下屈尊和我们去一个地方。”
“陛下他真的是这么说的?”弥赛亚看着那一束蓬勃艳丽的孔雀草,影月下这植物也舒展得明媚。
“到时候见到陛下你可以当面问他。”墨菲斯托深绿色的瞳孔里,幽深的暗流须臾间流转。
“只怕他根本不会来见我,”弥赛亚解嘲地笑,“好,去哪里?”
“龙骨殿。”
弥赛亚一愣,随即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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