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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岁寒峰查完,依旧没有发现,晚潮峰紧随其后,人数不少,季有云只查看了一小部分便停下来,无关的弟子都叫他们各自回去修炼,被扣下的人赫然是秦宝闲。
这怎么可能?不但秦宝闲本人喊冤,晚潮峰那些和他朝夕相处的人也都觉着此事太过不可思议,闫长青无法淡然处之,他长跪在师父的洞府外边力保二弟子无辜,孙幼公头大如斗,匆匆带着他赶去了香积峰。
宗主凌虚子更早一些时候便得到了消息,这不是一般的同门相残,宗门秘境接二连三出事已经影响到丹崖宗的根本,行凶者必须严惩,他又担心这件事会加剧宗门水木两系的矛盾,故而也亲自到场一看究竟。
秦宝闲气急败坏,一张圆脸上肥肉颤抖,顶着香积峰诸位元婴、金丹冷冷的目光,嘴里不知说了多少遍“不是我,和我没关系,我在里面根本就没见到过潘聪!”
他这个样子,不要说与他熟悉的孙幼公和闫长青,便是凌虚子都心生疑惑,将目光落到一旁端坐的季有云身上,看他怎么说。
季有云平静地注视着秦宝闲,不紧不慢道:“你我素不相识,向无仇怨,你若清白无辜季某又有什么必要非要揪住你个小小筑基不放?既然单挑出你来,自然是有证据,你的宗主和师长前辈们都在这里,你不如老老实实地坦承一切,妄图抵赖只会罪加一等。”
穆逢山怒哼了一声:“季先生这等金玉良言怕是白说了,这恶徒分明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孙幼公微微皱眉,秦宝闲平日里是何等精明圆滑,要不是憋屈到一定程度哪里会如此失态,但季有云这气定神闲的模样又叫他隐隐觉着不妙,开口插言道:“季先生既有证据,便叫他无可辩驳死个明白吧。”
季有云瞥了孙幼公一眼,含笑道:“也好,确实没必要为了他耽误大家的宝贵时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秦宝闲额头青筋暴起,穆逢山听了季有云的话已经认定他是凶手,自牙缝里蹦出三个字:“秦宝闲!”
季有云好整以暇地接道:“秦宝闲,你能不能同师长们解释一下你的神识为何大异常人?”
秦宝闲身体猛然一震,见了鬼一样盯着季有云。
他一直小心翼翼,这个秘密连他的师父闫长青都不知道,季有云上次在寰华殿当众施展这异术他曾听到过风声,如今亲身体会,适才季有云将手掌放在他头顶上时,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神识的事想都没去想过,怎么还会被季有云察觉?可是他若真有这么大的本事,又为什么会执意认定自己是凶手?难道他是故意如此?
秦宝闲心中一寒,后背渗出密密一层汗来,他万般想不通,瞪眼望着季有云,声音干涩:“我自有奇遇,那锻炼神识的秘法我在进秘境之前已经练了好几年,可这同在查的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孙幼公心里沉了沉,他不需回头去看闫长青便大约能猜到闫长青是一幅什么表情,这么大的事闫长青若是知道绝不敢瞒着自己,这个蠢物!
季有云笑了一声:“奇遇?骗别人到罢了,在我的眼皮底下还想着蒙混过关不免天真。算了,我也不想听你狡辩,直接和凌宗主、孙峰主说穿了吧,你这锻炼神识的秘法出自天魔宗,乃是《大天魔三目离魂经》中的一段,你自知来路不正,所以才处处遮掩,只是到了宗门秘境之中以为不会被人察觉,忍不住施展出来,谁知竟被潘聪无意间撞破。”
“你……一派胡言,血口喷人!”秦宝闲大声反驳。他惊恐地发现季有云适才这番话说完,满堂高手竟是鸦雀无声,包括师祖孙幼公在内连一个作声的都没有,个个神情严肃脸带惊愕。
什么“天魔宗”?还有那个名字古怪的功法,一听就不是道修该学的,秦宝闲眼见这姓季的妖物将潘聪之死这么大的罪过硬栽到自己身上,编得有根有据不说,还要陷害自己与魔修勾结。
他一想到炼魔大牢那种地方登时慌了神,“扑通”跪倒在地,向着上座的凌虚子、孙幼公连连磕头,颤声辩白:“宗主,师祖,你们不要听他胡说八道啊,潘师兄的死真的与我无关,我敢赌咒立誓。师祖,徒孙未向师父禀报擅自修炼了神识秘法确实有错,任凭师祖处置绝无怨言,但这秘法的来路清清白白,乃是师弟简绘送给徒孙的,绝不是他说的那样。”
凌虚子大皱眉头,怎么又扯出了简绘?
穆逢山在旁冷笑两声:“哈,哈,真是好,把一切都推到个死人身上!”
第六十七章 株连
更新时间2013…11…27 19:56:51 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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