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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着两个牌位。牌位前供着村民送来的食物。
堂内左右两侧是通往内院的甬道。院子周围合抱着四间小巧雅致的别居。估计是给前来借宿的村民暂留之用。
我和雪姮里里外外转了几圈,毫无所获。
实在没辙只能到厢房里一个个抽屉、柜子地乱翻,希望能找到些蛛丝马迹也好。
虽然我们很清楚,这一切都是枉然。
四周的空气很静,我弹着书上的灰,望向一旁连床榻都不放过的雪姮。他紧蹙着眉,嘴唇抿得死紧。脸上满溢着不甘与不懈。
这个家伙……到了这个时候,越是艰难却越是不肯放弃了吗……
心头泛出浓浓的感动,可我怎么告诉雪姮,我其实并不害怕死去呢……
动作一滞,雪姮突然侧脸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从善如流地放下手头的活。
过了许久未有动静。雪姮悄无声息地走过来,在我手心中写了两个字。
——有人
我一怔,对着口型问道
——你怎么知道?
——听出来的。
——什么人?
雪姮摇摇头。
——我们该怎么办?
雪姮低下头,在我手中一笔一画写到——等。
我始终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却突然被雪姮抱住往床底下一钻。他的手轻轻地贴住我的鼻口,为我掩去飞扬起来的尘埃。
下一秒,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我屏住呼吸,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微不可闻的脚步声从耳边传来。
一双的黑色的布鞋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然后两根布着老茧的手指伸了进来,撩起了床单。
我的心就要提到喉咙口。
“找到你们了!”
胸闷地望向眼前一脸疑惑的月文,我愣了好久才讪讪地从床底下钻出来。
月文好奇道:“公子为何钻在床底下?”
我望向雪姮,雪姮捂住嘴咳嗽。
月文见我们尴尬,倒没有深究,提了提手中的饭袋,笑道:“娘子让我为公子送饭来。”
我们感激地收下热腾腾的饭菜,这才发现腹中早已空空如野。
不顾形象地扒完饭,我和月文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雪姮则自顾自地又翻箱倒柜起来。
月文好奇地凑过头:“公子究竟想找什么?或许我可以帮上忙。”
雪姮大概也觉得这样大海捞针不是办法。犹豫了一下把实情告诉了月文。
省去了不必要的内容,雪姮简练地挑出重点,一气呵成。
月文大脑跟不上节奏,听完后愣了数秒才惊讶道:“公子你快要死了呀?”
太直接了吧……
我点头不是摇头不是,只得苦笑。
月文揪着眉头:“可病了要看医,来我们村又如何能找到什么良方?”
雪姮扶着额头叹了口气。
看来说故事简洁虽好,太简洁还是会适得其反的。
“不过!”月文眼睛闪过一丝曙光,“村中尚有一位大夫,医术高明,我们村中小病重疾都找他医治,不如求夙大夫为公子切切脉?”
夙大夫?
我与雪姮相视叹气。
“夙飞冗?”
月文一惊,“公子原来认识。这再好不过,夙大夫医术出众,定能妙手回春!”
究竟上辈子做了什么虐……老天啊,你看我们兜圈子很爽么!
雪姮的笑容越来越浅,眉头微微锁着。
他的忧愁我懂。
既然夙飞冗事先就已拒绝我们,现在有哪里来回旋的余地?去了也不过吃个闭门羹。
热恋贴冷屁股,连续做了几天,我实在没有厚颜继续为之。更何况一向傲然自高的雪姮呢?
思及此,心头泛出丝丝纠疼。
这几天……雪姮的一切改变与隐忍……都是为了我……
让一头豹去当小白兔被狐狸耍……与性格相违,这样的事,任谁都不屑为之。
然而,丝毫没有犹豫的,雪姮提起我的手跟在月文身后,似乎决定拼了命厚颜一番。
夙飞冗见到我们时没有丝毫的惊讶。
他眸扫过我和雪姮的脸,嘴角勾起一莫意味不明的笑容。
月文有事先回去了,我和雪姮坐在屋内仅有的两张竹椅上,缄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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