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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鸣转头看去,白芷昏倒在了地上,旁边的岳立成看着倒下去的白芷,无力的摇着头。一股带着咸涩的水流进了白芷的嘴里,白芷干得冒火的嘴巴终于湿润了一点,神智也略微清醒了一点,睁开眼时,已经是满天星光了。白芷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还有水吗?”蹲在一边的周一鸣光着膀子,手里捏着自己的衬衣,说:“你想喝的话还有,不过估计你不愿意喝了。”白芷翕动着干裂的嘴唇,说:“只要不是泥汤,我就喝。”周一鸣莫测高深的笑着,说:“你等着。”他起身走进了公路边的灌木丛里,过了好一阵后才回来,手里绞着自己的衬衣,让白芷张嘴,白芷看着打湿了的衬衣,干咽了一下,说:“露水?”周一鸣点头,白芷哑然,过了一阵才说:“刚喝的就是这个水?”周一鸣继续点头,白芷想起一贴进周一鸣就能闻到的那股汗味和他沾满了尘土的衬衣,立刻恶心起来,胃里直泛着酸水,张口呕了起来。周一鸣看着她,一边笑,一边仰头,把衬衣上的露水绞进了自己嘴里。喝过了水,他才说:“我劝你还是别恶心了,呕吐脱水了,你还得喝这个水。”一脸菜色的白芷急忙捂住了自己嘴巴。好消息是,天一亮他们就可以进入马哈了,也可以喝到干净水了。不过这之前,他们要等到约瑟穆萨那些人。坏消息是约瑟穆萨带来的,约瑟穆萨终于在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扎到了他们,约瑟穆萨告诉他们,马哈现在被另一支军队占领着,而军队主力就驻扎在马哈唯一的一所学校的操场上,而这所学校就是于素心藏身的地方。学校的操场是这个小城最空旷的地方,除了十几间简陋的教室,前面的操场上扎满了临时性的营帐,于素心藏身的地方就在教室后面的一间仓房里,仓房破陋陈旧,里面堆满了各种器具,烂课桌等等,这也是她能够在哪里藏身的原因。周一鸣站在高处,观察着操场上的情况。白芷说:“小周,要是有人从前面引开那些人的注意力,你一个人从后面进去,能把素心带出来嘛?”周一鸣看了看她,说:“这很冒险。”白芷说:“素心说,有个小孩经常去看她,你说不定也可以从那条路进去。”周一鸣说:“我说的是去前面的人会很危险,得好好部署一下。”白芷看着远处的学校,思虑良久,说:“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周一鸣默然摇了摇头,白芷说:“就这么定了,我带着约瑟穆萨他们从前面过去,去见见他们的指挥官,你从后面过去,把素心带出来。”周一鸣急忙摇头,说:“不行,这样太危险了。”白芷说:“我来就是来救素心的,危险,我早就预料到了”。“大白。。。。。”,这是于素心的声音。白芷急忙说:“嗯,什么事?”于素心静了一会,才说:“你千万不要冒险好不好?”白芷轻轻笑了笑说:“我这趟出来本来就是冒险之旅,不把你带回去,我也不回去。”“大白。。。。。”,于素心的声音有些哽咽。白芷提高了声音,说“就这么定了,素心,如果可以的话,你能让经常来看的孩子来找我们吗?”夜幕再一次降临了,寂静的没有一点声音的小城土路上,平民装扮的白芷和约瑟穆萨一行人向学校方向走去,暗夜里设置着对方的岗哨,但是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寂静的空气让白芷的心脏感觉到莫大的压力。白芷终于看到了学校的大门外面两个全副武装的巡逻兵,白芷舒了一口气,对岳立成,说:“你去跟他们说”。岳立成举起双手,向那两个人走过去,两个巡逻兵早已注意到了他,乌黑的枪口就对着他的胸口。岳立成把握在手里的一个小包扔在了他们的脚下,小包的拉链是开着的,露出一叠苏丹镑的一角。岳立成说:“我们只是希望能见见你们的指挥官,有些事希望能得到他的容许,我们可以付钱。”两名巡逻彼兵看了一眼脚下的钱包,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一个把钱包收了起来,一个对着隔着一道铁丝网里面的巡逻兵喊话。白芷带着约瑟穆萨那些人站在黑夜里的焦急的等待着,她看得出对方的巡逻兵目光一直在在身上打量。喊话声一层层传递进去之后,又一层层传递出来。岳立成说:“他们叫我们进去,但是进去了千万要小心,他们回勒索钱,而且不一定回放人。”白芷点点头,这和于素心告诉她的情况差不多。营地里布在前面的岗哨因为她们的进入立刻填补了人。一队握着步枪的士兵齐刷刷的在她们两边列起了人墙,白芷故作镇定的走在最前面,微仰着头,看向队伍尽头的一个人,这个人没有穿制服,脏污的迷彩裤上面,只有一件带着破洞的背心,他抱臂站在那里,也在看着白芷。他看着白芷的眼神带着轻视和鄙夷,白芷的表情却依旧淡然,不亢不卑的目光凝视着这个人。这个人对白芷上下打量了一阵,突然说了一句话。白芷身后的岳立成急忙说:“我们是来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