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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政道:“开州或不难保州恐不容易下。否则这两个地方早投降高永昌了。”
胡十门也道:“保州将士多用渤海、汉人。契丹视为边疆重镇对保州将士颇为优待因此高永昌叛乱之后保州成为孤城却仍为大辽坚守。保州人善于守城城中户不满千却扼得高丽人寸步难进不但如此就连我大金几次三番遣兵攻城也不能下——由此可见此城之难攻!阿鲁蛮你切不可轻敌。”
阿鲁蛮道:“别人取不得未必我也不能!”合本部及曷苏馆之兵南下以钩室为先锋胡十门在后押解粮草。
兵至开州王政道:“五将军你耀兵城下待我进去劝降。”
阿鲁蛮道:“劝降?他们为难你怎么办?”
王政道:“开州守将与我有旧此人贪生怕死必然不会守节。”言未毕军士来报:“开州东门有一行人向保州方向逃去城头上已经挂了降旗。”
阿鲁蛮大笑道:“果然贪生怕死!”领兵进城让王政处理事务抚略安民。第二日又要南下王政道:“保州坚城难下不如暂作休整准备好攻城器械再作打算。”
计议未毕外报有大军从东北至看那旗帜却是国相撒改部的人马。阿鲁蛮顿足道:“修整修整!你看你看!抢功劳的人来了。”
阿鲁蛮与钩室等出城迎接见领军的竟是宗翰阿鲁蛮惊道:“你怎么来了!”
宗翰笑道:“自匹脱水以南均为我父该管这保州是他老人家眼中的一颗钉子。如今东京已下保州成了孤城我特地来把这颗钉子拔掉。阿鲁蛮给我作先锋吧。若打下了保州功劳全算你的。”
阿鲁蛮道:“这是什么话!该是谁的功劳便是谁的功劳。”
两军合作一处向保州开来。宗翰在金国的地位与折彦冲相捋位在阿鲁蛮之上他带来的兵将又多因此自然而然地便作了主帅。
保州在鸭绿江以南当年辽军南进高丽人抵挡不住步步退让。辽军进驻鸭绿江东岸的保州——这是辽人在东边的屏障之城南威高丽北防女真筑得十分坚实。
宗翰指着保州远远道:“这么一个屁大的地方扰了我们父子十几年!”
阿鲁蛮道:“待我去吓他们一吓叫他们开城投降。”宗翰一笑也不阻止他。
阿鲁蛮和钩室领骑兵逼近城头十几个大嗓子的军士放开了喉咙告诉城中之人“东京已陷想活命的早早投降!”还没说完城头上滚烫的热水泼了下来有人用契丹话破口大骂大意是说女真北鄙蛮族就算一时得势迟早也要被大辽灭族。
阿鲁蛮冲得太近退得不及也被溅到几点热水那水一股骚味只怕还掺杂了尿!他大怒之下手指着城头回骂心中却十分懊恼:“早知道该跟老三借些攻城器械才好。现在只有骑兵如何攻城?”
汉部各军说到攻城守城当以杨开远所属工兵为第一。曹广弼马步全才但攻城器械却还不如杨开远所部周全。萧铁奴和阿鲁蛮善于野战攻城更非其长。
宗翰迎了上来对阿鲁蛮笑道:“如何?这保州不像以前遇到的那些蹩脚虾吧?”手一挥叫道:“上来吧!”
便有人推炮车二十座上前。宋时所谓的炮其实就是投石车。汉部的投石车是杨开远根据以前看过的古书设计听杨应麒讲授过力学原理的一个巧匠又加以改良。宗翰的炮车却是他凭借自己的天才和战场的实践设想出来的。后来两家互相参证各有修补增益。
宗翰一声令下鼓声大震炮车齐向城楼高哨射去。原本在城楼上叫骂的人也都缩回头去。但那城楼上早挂着许多袋子袋子中装着软土糙糠大大减缓了炮石的冲击力因此宗翰的炮石只能逼得城楼中人无法探头一时却砸不坏楼橹。
阿鲁蛮道:“粘罕(宗翰女真名)啊这群乌龟把头缩回去了。”
宗翰哼了一声道:“就是要他们缩头!且看我刚刚创制的洞子。来啊先把城壕给填了!”
手一挥便有三十几辆“洞子”推出。阿鲁蛮看那“洞子”只见是一辆辆似车非车的东西:下面设置车轮上面是几根大木头和牛皮搭成一间小房子模样。每个“洞子”里躲着几个人装着许多东西。
这时城头的人已被逼缩头就是偶尔探出头来放箭也伤不了躲在“洞子”里的军士。那“洞子”走到城壕边便扔下许多干柴泥土填壕。几十辆“洞子”来来往往没半天便把城壕填了个五六分满。
宗翰对阿鲁蛮道:“如何?”正自得意忽而城头抛下无数火团有十几辆“洞子”被砸中立即燃烧起来“洞子”里的军士纷纷逃出狼狈非常。宗翰大怒但他何等聪明立即命人因势就利把刚刚燃起的“洞子”推入城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