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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在他的关心范围里。
可惜,燕子青比他想象的要聪明,这时候其实他希望他能笨一些,这样一切就都好解决了。
「你细究那么多干什么?案子都已经判决了,罪犯也得到他应得的下场,这一切不都是你的目标吗?」
果然一切都是假的!燕子青气得将领带甩到了一边,那番迂回解释证实了他心中猜想,让他压抑了一天的气愤立刻都涌了上来。
「我的目标是将罪犯绳之于法,不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你为什么要擅自这样做?你知不知道做伪证会害了受害人?我们明明可以透过正当的司法途径为她讨回公道!」
「透过正当的司法途径你根本就赢不了,因为你在跟钱打官司!」关栩衡冷笑反驳:「既然左右都是输,为什么不赌一把?我相信以那个男人的智商足以应付辩护律师。」
原来连目击证人的证词都有问题,燕子青已经无话可说了。难怪证词那么完美,完美到辩护律师问完上句,证人可以滴水不漏地回答出下句,如果这些都是出自关悦的授意,燕子青一点都不怀疑。以关悦的智商,完全可以预估到律师可能提出的问题。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很累,如果打官司可以透过法律漏洞来控制输赢,那么他一直以来坚信的公正又算是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纪家输了官司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果被他们查到证据,不仅何律师会被吊销执照,连受害人也会受到牵连!」
「所以我打电话给电视台啊,舆论的力量此时不用还待何时?」
关栩衡笑了,他做事怎么可能还给对手留翻身的机会?在舆论攻势和议员的出面表态下,纪家别说想翻案,就是想再提这件事都不可能。议员为了自己的政治生涯,一定会将这件事压得死死的,他不明白燕子青在计较什么,罪犯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不就是他一直想要的结果吗?就算手段有缺陷,但在法律界混,又有谁是干净的?
燕子青吃惊地看着他,少年笑得云淡风轻,精致秀丽的脸庞勾勒着温婉的笑,可是笑容背后是无法看透的心机。这般年纪就有如此城府,那将来呢……
「你……好可怕……」他喃喃说。
关栩衡笑容一僵,燕子青吐字很轻,但他却觉得心在听到这句话时有瞬间被猛敲的震荡,随即,难言的苦涩浓浓地侵占了心底所有空间。
「你好可怕……」
那是比任何斥责都更狠毒的字眼,燕子青用简单的四个字就将他远远推开,甚至不去想想自己这样做是为了谁?自己费尽心思去折腾,难道只是因为好玩吗?
抿了抿唇却没有再做反驳,因为燕子青已经否定甚至鄙视了他的努力。的确,他从来没求自己做什么,被这样说都是自己自作自受。
关栩衡垂下眼帘,轻轻说:「我以为我们是一样的人,原来我们不是。」
「悦悦!」
看到那对清亮亮的眼光一暗,随即被倔强的冷意掩盖,燕子青突然有些心疼。那句话是无心的,他很明白关悦为他做这一切的苦心,他没有想去伤害他,他只是、只是无法容忍这种欺骗法律的手段。
很希望对方可以像平时那样对自己暴力相向,以掩盖此刻两人之间突然拉开的疏离,于是他走过去期待那个结果的发生。可是关栩衡并没有再看他,而是转身拿起钱包推门离开,燕子青怔了一下,想去拉他却被用力甩开了。
「你去哪里?」
对方没有回应,门在发出一声沉闷响声后,关上了。
关栩衡走出公寓后才想起自己没带雨具,天很黑,路上连辆计程车都见不着,看雨下得不是很急,他咬了下牙,冲进雨中。
心里很闷,像是被气到,又像是心情无法被对方了解的不甘。他不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他会帮燕子青完全是出自关心的立场,事实证明没人需要他的关心,那场官司是输是赢,根本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铃声响起,是燕子青的来电,关栩衡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悦悦你在哪儿?外面下好大的雨……」燕子青焦急的声音从话筒对面传来。
「不用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目前这种场合,他只想得到这一句话,因为他现在很生气,可是为了什么生气他却搞不清楚。
在过去的五十年里,他经常被人这样说,甚至更刻薄的话他都听过,却从不曾像现在这么气恼过。所以,对于燕子青的冷言,他同样也可以不放在心上。他们只是因为特殊原因暂时同住在一起的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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