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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思的眯起眼睛,但没有放松手上的动作。
“刚才,可是你答应,今晚要让我上的。”
盛斌并没有反抗,只是仰起头彻底的放松在沙发上:“我没答应任何事。”
“但是你也没拒绝。”外交辞令那套把戏还是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省省吧。苏式
把盛斌差不多扒光了才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浓郁的酒气充斥着房间,挑高了□,却也盖住了清醒。
这种肉体上的欢愉,解决不了真正的问题。
但是,却是麻痹自我的最好方式。至少,在苏式抱着盛斌的时候,他大脑中会有片刻的空白,不去思考三个人之间复杂的关系,不去思考苏业到底还有多少生还的可能,不去思考如果苏业真的出事了,他跟盛斌要怎么往下走下去,只需要深刻感受目前的彼此就好,纯粹沉浸在欲望的海潮之中,欲罢不能。
让盛斌趴在沙发上,苏式从后面死死的扣着他的腰:“我说……这种时候,你好歹也哼两声吧……”
从头到尾,他身下的这个男人都紧绷的像跟钢条,只是相比以前,似乎这一次,盛斌的全部力气都用来克制自己别放抗了。
“……这种时候……你就……不能,不说……呃……话……么……”盛斌的喘息声很粗重,身体上的不适合精神上的抗拒叠加起来很考验人的意志力,他下意识抓着沙发的扶手,对苏式喋喋不休的废话感到烦躁。
“不说话……我怕你把我当成苏业!”
伴着这句话猛力的一顶,苏式压着盛斌的肩膀:“想骂人,就别忍着。”
“少废话!”
只挤出这么三个字,盛斌侧过头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苏式借着酒劲压根不控制力道,这场□实在进行的像一场残暴的发泄,几乎没有什么快感而言。
但或许,在以前,他也曾经这么对过苏式。
他们两个人,都是在自己受伤时,本能的会去攻击的人。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哪怕明知道是错的,也还是无法停止。当年的他,现在的苏式,换了情况,换了方式,却似乎总是造成一样的结果。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偏偏他们就是学不会更聪明的办法。
相对屈辱感,更浓重的是接近自嘲的无奈,盛斌听着苏式故意的一次次提起苏业,索性闭上眼睛,懒得回应。
一直到彼此都精疲力尽的瘫靠在沙发边上,苏式歪过头,靠在一边:“……给我根烟。”
盛斌抬手随便摸了一会儿,抓到茶几上的烟和火机。
点了一根,然后放在苏式嘴里。
“我总觉得……那小子不会这么容易死……”那种从小到大无往不利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去见阎王了。
苏式懒懒的吐出烟雾:“我只要想到这个,就觉得火大。”
“你要是觉得他没死,就等他回来。”
“等多久?”
“那就看我们能活多
久了。”
盛斌从苏式嘴里抽掉那根烟,吸了一口,然后还给他:“反正,都要等下去。”
在苏式的记忆里,盛斌很少会用到我们这个词。
他口中的个体单位,除了我就是你,再要么就是他,这种超过一个人的复数,在盛斌口中听到,大概也就只有以工作为前提的时候。
苏式很想说点什么,但是这个时候,又觉得多说一个字都很浪费力气。
他们两个就这么靠着抽烟,一根抽完了,就再去点一根。
之前在孟加拉,似乎也有这么一个场景。只是那次,他们还是怀揣着不同的心思,惦记着不同的人。总觉得,这个过程漫长的很不真实,现在的两个人,竟然也落到了这种田地。
放不开,也舍不下。
仿佛在死死的缠着对方,但实际上,却没有因此而获得多少满足和兴奋。
但,这世上的感情关系本来也就没有一个固定的模式,有些每天都沉浸在梦幻的甜蜜中,也有些人每天都清醒的计划着得失平衡,至于他跟盛斌,大概只是依靠动物本能的凑在一起,因为彼此都不愿意孤独的等待,也因为,精神上本能的渴求。
明知道是饮鸩止渴般的愚蠢,却甘之如饴。
☆、第 60 章
苏式想通,不是一两天的事。
就算是跟盛斌说开了,折腾累了,他放不下,就还是放不下。偶尔盛斌被闹急了,也会冷暴力的反抗一下,但是终究,妥协的还是比较清醒理智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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