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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寒冷的季节,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长裙,双臂间环绕着粉红的长绫,缓步迈过门槛,动作轻柔地打开手中的那把青竹伞,盈盈地立于冰天雪地之间。
她是谁?
她怎么会从茅屋中走出来?
她与方敛凝到底是什么关系?
…………
没等呆立在门外的四人脑子转过弯来,只见刚才还握在雪衣手中的竹伞,忽然飞速旋转着冲向他们四人,竹伞所到之处卷起一团冰雪卷风,匆促应招的路人甲乙——林贤培、单峦岩,勉强出剑才挡住了这轮攻击。
“你怎么能不招呼就出手伤人?”这才反应过来的红衣呱噪,破口大叫,“这根本就是袭!你到底是什么……”
谁有工夫听丫废话,暴走状态的司音直接——飞脚、脱鞋、抽人,一脚一只分别抽上那两个想要攻击自己的“侠”,可惜没抽到她们的脸。没有犹豫,她右臂轻挥,粉红的长绫如灵蛇般飞向甲乙路人组合,身形飞退,左手接住了被击回的竹伞。
再次后退几步的四人,脸上阴晴不定地看着退回到茅屋门口的雪衣子,细心的单素娴忽然掩口轻呼——“啊!”
“怎么了?三。”
“她的右耳……”
“彩玉耳箍!”
“生死情蛊!”
魏芊婉、林贤培同时惊呼出声,他们面前的那位雪衣子左手持伞,身体也略向左侧,正好可以看清她右耳上的冷银耳箍,五玉石耀眼夺目。
已成为众人焦点的司音并没有觉察到这一点,她此刻全部的心神都被地上的白雪吸引住了,自己光着的脚尖踩在冰冰的雪地上,清凉的冰气随着体内真气的运转,顿时,有种喝过冰镇雪碧的感觉——透心凉,感觉好爽!
现在她知道为什么《大唐双龙》中的婠婠总光着脚走路了,嗯,估计是为了满足这种类似被虐的快感。在经过“施虐”、“被虐”的体验后,弥漫在司音脑袋中的酒精雾气终于开始消散了……
刚才自己做什么?难道是在体验魏晋南北朝时期,士大夫们“批发散行”的意境?不过,她好像没有服食五石散之类的毒品吧?
就在她醒还醉之际,根本没有听到那四位不速之客在说些什么,反倒是一直在看热闹的方大男终于出场了,他的第一个动作就是脱下自己的长袍,然后走到司音身旁,将之披到她的身上,“我来帮你拿伞,你把长袍穿好,免得冻病了。”
可她不冷呀~,司音刚想拒绝,但看到他那双写着“必须”两个字的眼睛,还是老实地穿上了这件夹棉的锦衣长袍,真不知道外人怎么会认为这家伙“温柔”,可见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方敛凝体贴地举伞为司音遮挡风雪,似乎根本没有听见那四个人惊呼什么,比起那些不相关的人,他家兔儿更重要,她身上的白衣是内袍,相交的领口很容易被窥到雪白的酥胸,他可不想让外人占自己老婆的便宜。
好一幅夫恩爱的场景,可惜有人不懂得欣赏,一声犀利的高音打断了方敛凝注视爱的温柔目光,“方大哥,这个人究竟是谁?”
“你没看见她右耳上的彩玉耳箍吗?”方敛凝缓缓扭过头来,声音轻柔中透着明显的冰冷,无情地打碎了痴的心,对于他来说,不请自来的“心”等于狗皮膏药,“她就是和我订下‘生死情蛊’的爱——赵暖月,你可以称呼她一声‘方夫人’。”
“这不可能!”魏芊婉、单素娴同时开口,拒绝承认这个答案。
还在用粉绫当腰带系长袍的司音,暗中撇嘴,这两个人太不敬业了,明明是配角居然敢抢她这个主角的台戏,谁愿意当方敛凝的老婆啊!还好他这次用的是“夫人”,如果他敢不长眼地称呼她“贱内”、“拙荆”之类的贬义词,她就直接飞脚踹人了。
“怎没可能?”方敛凝眉角轻扬。
一身红衣的魏芊婉激动得脸都红了,让她怎么回答,难道承认赵暖月是自己派人沉入河底的,所以不可能再出现世间吗?她转向另外三人,“单,你见过赵暖月,是她吗?”
“这……”心思细密的单素娴略为有些犹豫,在见识过方敛凝刚才那副只能用恐怖来形容的表情,她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了解这个暗恋许久的心上人,如果他真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可怕,那么自己还是不要惹怒他的好。
遗憾的是,她的大哥显然没有想到这点,脑袋跟岩石差不多的单峦岩抢先开口,“三,你不是说过那个赵暖月长得圆圆滚滚,其貌不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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