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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扣着案几想着,左明德一死,左老儿后继无人,要么从宗室子弟里挑个过继,要么就是更器重顾瑜瑾。若是后者更好,也算还了姓顾的人情。
“还通知云息吗?”季南游忽问道。
“不必。事成了再说。”
“也行。”季南游把玩着茶盏,隔了好一会,状若无意道:“北驰,你是不是不太想回家啊。”皇帝卖了这么大的人情,不仅是影照处的人,连大烨隐藏的暗线都点出来不少给你用。你拿什么回报他?无非是继续给他卖命。
“五哥想让我接管工部。”
“哈?那可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慕北驰苦笑,“所以我是相当不愿意啊。”
“你这咋越混越倒乎了。以前好歹还能在吏部和户部作威作福,给你整到工部去可有得受了。”
“是啊。事多又杂,哪还有空想着逃跑呢。”慕北驰道。
“不过你这次带来的那什么弹丸护甲的都是工部督办的吧。照这势头,说不定以后工部也会变得炙手可热呐。”季南游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懒懒地甩甩手,回屋睡觉去了。
第一百零一章 代价惨重的劫杀
左相府的下人度日如年。他们公子爷最近脾气很暴躁,动不动就拿他们“仗毙”来泻火。这个月抬出去的尸体一个手都数不过来。左少爷为什么会如此烦躁?那是因为他在容州的最大的地下赌坊让人给掀了。从管事的到打手一夜之间大多废了,钱财被席卷而空。桌上还留下“劫富济贫”四个大字。
虽说他老子厌赌,但民间的赌博之风从没真正得到遏止。当地的官员得了他的知会,又收了不少好处,自然睁只眼闭只眼。还时不时的照拂下。左明德咬牙切齿地想,谁那么大的狗胆,敢乱整幺蛾子?!
和他相反,季南游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小日子过的风生水起,每天就琢磨着怎么给左明德添堵。上次那活干得漂亮,影照处的人真不是盖的,救场和砸场都玩得心应手。半点尾巴都没留下,累得群草包“明察暗访”了个把月没点收获。想到马上又能再劫一票,季小爷心里那个爽快啊,甭提了。
于是,数日后,左明德又闻噩耗。他其余的两家赌场也让人给端了。这次更离奇,稍微能管点事的人都被药成了痴傻,情况一片混乱,连个拿主意的都没。左明德坐不住了。那可是他的老本,费了多大心血才欺上瞒下的弄起来,要是毁了,想想就肉疼。他知道自己的能耐,根本不是当官的料。等老头子咽了气,家里连个挑梁的人都找不出来。宗室里多少人候候着这份家业呢,自己万一不慎落魄了,还指望着几个场子吃香的喝辣的呢!总得留个后路不是。再说,老头子抠门的狠,守财奴一个,啥都牢牢地攥手里,给的那点用度哪够他挥霍的。
“左胜,把能打的都叫上,让他们准备准备,少爷要去容州。”
“公子爷,属下怕对方另有所图,故意引您前去,对您不利。”
“还图个屁!现在都快要了少爷的命了!再说又不是只我的场子遭殃。”左明德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妈的晦气,这群狗东西根本是群打家劫舍的土匪!不巧撞上老子的场子了!”
“公子爷,对方不是泛泛之辈,请您三思。”
“怕什么。亮明身份,地方官员自会照应。他们还敢劫官府?”
“属下恐路上生变。”
“别他妈废话!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又不是带个仪仗队,行事隐秘点,谁知道是少爷来了。这几步路还护不住,少爷养你们有什么用!”
“相爷那边……”
“用不着你操心。少爷难得尽孝,老头子能不准?他巴不得我年年去给那个死鬼老娘哭坟。”
“是。属下去准备。”
不出慕北驰所料,左明德果然打着返乡祭母之名,带了若干精卫,风急火燎地离京而去。先耐着性子在潞城敷衍了几日,然后低调地向容州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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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飞鸽传书。”
慕北驰接过信轴,取出卷纸,“二十八,夜,左离。”
“咋了?”季南游在旁边问道。
“我派在潞城查探的人回讯说左明德前天夜里离开了。”
“好极了。潞城通容州的官道就一条,咱们去劫他。”
“他为掩人耳目,不会走官道。我们操小路。”慕北驰冷笑了声,“好在,最近的小路也只那么一条。”他转头吩咐道:“集齐所有人。即刻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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