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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回神,迟疑地说:“因为我不信可以在一夜之间遇到两个像您这样厉害的高手,现在想来,我爬上屋顶时你也恢复原貌随后跟踪救了我,又怕来不及回房换衣,便让我追着你跑了那么远,你脚程比我快,等到我回去时你早已变作老人躺在床上,直到。。。知道刚才的迫不得已。。。”
男人挑挑眉:“我还什么都未讲,你就都想到了。”
南柯平静下来,转而又盯住他道:“而且我现在已经知道您的身份了,您就是王怜花!”
男人笑:“哦?”
南柯道:“像您这样的风度气质,武术轻功,还有那神奇的易容之术。。。实在是好辨认,都怪我太笨,刚才竟没想到。”
王怜花说:“我看你不仅不笨,还聪明得很。”
南柯不敢把这当作夸奖,只是小心问道:“大家都说您已经隐退江湖了,为何还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竟然冒充花蜂的车夫?”
王怜花道:“自然是为了李寻欢那小子。”
南柯惊奇之余还有些疑惑:“哥哥怎么了?”
王怜花没回答,反而忽然说:“我很累,要找个地方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谈吧。”
而后就跃上了树。
南柯傻站在原地,片刻又见他回来骂道:“真麻烦,没有解药也敢随便毒害别人。”
话必变夹起南柯朝着不知名的地方奔去了。
人都说狡兔三窟,但是像王怜花这样绝不能仅用狡猾形容的人,就不知道会有多少个藏身之所了。
次日南柯从那柔软舒适的床上醒来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昨晚的遭遇。
眼前尽是做工精细的红木家具,墙上的书画,桌上的瓷器,也无一不透露着主人的品味与奢侈。
到达这个位于太原附近的神秘庄园天色已经很晚了,疲惫至极的她几乎是倒头就睡。
现在渐渐清醒,才不禁一边感叹起自己的幸运,一边不住地纠结着那些疑问。
窗外的黄叶在初秋的风中微微颤抖,门廊间忽而传来了脚步声。
南柯刚起身,便有位美丽的侍女走进来道:“小姐,公子请你去用早膳,不如现在就洗洗脸换上衣服吧。”
待在别人的地方不可以话多,这个道理还是很简单的。
南柯很顺从的被几个美女净了面,又穿上与自己身材丝毫不差的浅白长裙,而后才忐忑的朝餐厅走去。
她实在有太多的话想讲,实在已到了迫不及待的程度。
王怜花独自坐在正席上,面对着满桌的精致点心却表情淡漠,依旧是醒目的红衣,依旧是如画的眉眼。
南柯走过去,低声叫道:“王前辈。。。”
王怜花抬眼,随口说:“坐,不要这样称呼我。”
南柯想了想,又说:“王叔叔。。。”
弄得王怜花沉默不语。
南柯实在想不出更好的,便径直问道:“您现在能告诉我,李大哥究竟怎么了。”
王怜花看她一眼,问:“你知道李寻欢是去寻找金丝甲,那你知道金丝甲在哪里吗?”
南柯摇摇头。
王怜花说:“这金丝甲本在前朝一位剑客手中,后来这剑客遇难,被个姓顾的商人所救,两人相见恨晚义结金兰,剑客便把金丝甲送与了顾姓商人,商人害怕招来生杀之祸,便从未张扬,这顾家经过几代奋斗如今已是西安巨贾,出了个败家子叫顾长安,他性喜花天酒地,有次喝多了不慎说出了金丝甲的事,宝物的行踪才被人得知。”
南柯点头说:“原来是这么回事。。。”
王怜花接着道:“其实金丝甲是皇上想要,李寻欢根本不用武夺,那顾家人便会双手奉上,皇帝派他来取,就是因为李寻欢的武功可以阻止江湖中人的垂涎。但是顾家没人识得李寻欢,认他全凭钦差信物,那花蜂此行就是想寻机除掉李寻欢,冒充他去取那金丝甲。”
妙郎君虽心黑,却生得一幅好皮囊,冒充探花郎的确可以骗倒大家。
南柯很生气地说:“那您为何不干脆杀了他?”
王怜花道:“想害李寻欢的人不止他一个,这些人彼此之间更会鹤蚌相争,我潜藏在花蜂身边去偷知那些蝇营狗苟之事,不是比胡乱杀人要好得多吗?”
南柯笑道:“也是。。。只是想不到您会肯做这样的琐事。”
王怜花回答:“谁让李寻欢是沈浪唯一的徒弟,又是个从未出过京城的傻瓜。”
南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