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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心里猛地一突,瞬间想起昨日武独的表现,是这样吗?!难怪!段岭被这话扰了心神,心不在焉地与黄坚简单道别,进考场时仍在想这件事reads;小妾不吃素。武独拒绝太子少保之位,是为了自己吗?一定是的。曾经他以为见到李衍秋,便可设法恢复自己的身份,然而叔父的反应令他如同走进了一条死胡同,无法前进,只能后退。段岭心中百味杂陈,直到考官进来发卷,为免作弊,应试学子一人一间。考官又让按手印,细细核对过。就在此时,外面又有笛声响起,却不是武独的笛声,是郎俊侠!&ldo;谁吹的笛子?&rdo;考官停下动作,疑惑道。段岭所在的一排考场内都听见了笛声。&ldo;相见欢。&rdo;考官说。&ldo;您听过?&rdo;段岭的心情反而非常地安静。&ldo;一眨眼,上梓之恨也有好些年了。&rdo;考官说,&ldo;未料今日听到两次这曲子。&rdo;许久后,曲声停,考官出去贴了封条,段岭对着空白的卷子,笛声仍在耳畔回荡。考官那句话,忽然令他天心顿开,一扫先前忧霾‐‐上梓之恨,亡国之耻,大陈南迁,京都沦丧,北方国土归于辽、元。他们永远背负着这重任,直到将外族驱逐出长城的那一天。太子之位,对自己来说也许是身份,对许多人来说,李渐鸿的儿子、李家的后人,也许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两曲相见欢,除了提醒段岭,也许也在提醒这会试场中所有的考生。段岭翻开考卷,题目是: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陈、辽、元、凉,四国之间的关系形成一张巨网,山河图卷仿佛在他眼前拉开。过去,现在,将来,南陈十年,无数纷繁错迭的关系,战火中的悲欢离合,彼此缠绕交错,终于将他推到了这个时间点上。若回到朝中,他该怎么做?&ldo;陛下,该你了。&rdo;父亲的声音仿佛仍在耳畔,段岭提笔,蘸墨,先前的迷茫尽数化于虚无,铁马冰河,铿锵热血,注于那一杆狼毫笔中,是他十年寒窗所学,亦是他这一生不得不去面对的重担。他还有一次机会,就是在殿试金榜题名时,走到李衍秋的面前。武独带着李衍秋的手谕抵达江州军部,今日大多部将都前去监应会试,唯有谢宥坐镇。&ldo;调四十人。&rdo;武独递出手谕,说,&ldo;清查江州官员与元人勾结一事。&rdo;谢宥仿佛早知武独会来,答道:&ldo;比我猜想的要晚了些时日,但愿不至于耽误了正事。&rdo;属下奉上茶,武独却不喝了,起身离开,带着四十名江州军,转向城中的另一机构&ldo;影府&rdo;。影府自前朝便已设立,目的是保卫皇室成员与外国使臣的人身安全,十年前冯铎因私下勾结官员而下狱,影队便再无统领,转由赵奎控制,影队一度不满武独身份,不愿听命。如今彼此地位早已调转,又有皇帝手谕,武独分发下任务,让影队在暗中行动,自己则前往官府,挨个拜访。&ldo;苏大人reads;[洪荒]穿越之准提洪荒奋斗史。&rdo;武独在户部外截住马车,伸手一让,说,&ldo;有几句话,想与大人说,请。&rdo;户部尚书苏阀答道:&ldo;武独?&rdo;武独再请苏阀,苏阀见四周全是江州军守卫,只得跟着武独上了马车。&ldo;上月十七。&rdo;武独在马车中坐定,朝苏阀说,&ldo;我们发现元人使节哈丹巴特|尔前去大人府上拜访,可方便告知我经过?&rdo;苏阀登时色变,怒道:&ldo;武独!谁给你说的这话,是谁让你来的?!这是污蔑!&rdo;武独拿起放在一旁的匣子,朝着苏阀打开,里头是三枚夜明珠。&ldo;这是哈丹巴特|尔的赠礼。&rdo;武独说,&ldo;在您家里找到的,还有八张二百两的银票,以及一枚珊瑚石,若是方便,还请您画个押。&rdo;&ldo;你……武独!&rdo;苏阀万万未料全过程都被跟踪观察,一时间竟是面如土色。&ldo;绝无此事!&rdo;苏阀否认道。&ldo;礼单在此。&rdo;武独朝苏阀出示礼单,外头封着金箔,抬头写着呈苏阀大人云云,苏阀这下再无法抵赖,当即不住发抖。&ldo;东西还给您。&rdo;武独客客气气地说,&ldo;礼单我替您收着了,请下车吧,我就是问问,是否真是您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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