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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上的女人真到好像吹口气儿就能动似的;她就是艺术细胞再短缺也能看出点儿事儿来了。
彦卿说她像南宫信;说的倒不全是五官长相。
画上的女人一副宫装打扮,摆的礀势也是经典宫装画的礀势;连那个若隐若现似有若无喜忧难辨的微笑都是标准的封建王朝宫廷女人模样,雍容华贵矜持得体;但就是觉得这身打扮搁在她身上很有点儿气场不和的感觉。
跟南宫信穿官服时候的那种别扭感觉简直一模一样。
所以彦卿才会那么肯定地说这画上的女人像他。
这一句话说出来;她清楚地感觉到南宫信身子僵了一僵,他的脸色也瞬间又白了一层。
皇宫里长得像他的女人;彦卿知道他那向来发散思维能力强大的脑子一下子转哪儿去了;忙紧挽着他道,“你别胡思乱想啊,我就随口那么一说,画到画上的女人都长一个模样,你跟她像这只能说明你长得不太现实。”
南宫信轻轻摇头,慢慢呼了口气让自己静定下来,抚了抚彦卿紧张地挽在他胳膊上的手,“没事……这画在哪儿,带我走近些。”
他声音安稳得很,不像是有什么严重的情绪波动,彦卿稍稍安心了点儿,扶他慢慢走到他左前方这副女人画像跟前。
越是靠近看,越是觉得这两人像,神似大于形似的那种像,但她觉得南宫信要不是因为生病苍白消瘦得太严重,恐怕连形也会很像。
彦卿还注意到,画上的女人手里舀了把通红的扇子,扇子画的是金色的兰花。
别说他会胡思乱想,连她的脑子也都不自觉地往那上边靠了。
站在画前,不知道南宫信是眼不见心不乱还是真的信了彦卿刚才说的话,看起来然比她静定得多,清浅蹙眉微沉声道,“看看画上可有题字。”
“有。”彦卿扫了一眼,目光落在画纸右上角的一行小字上,慢慢念了出来,“天常平齐三年丙辰孟秋圣兰脀贵妃兰氏惜颜。”
这串字刚念出来她脑子里就剩下一个念头:这段儿掐了别播。
这串字她不是每个字都懂是啥意思,前半截连断句她都搞不大清楚,但她好歹是抓住了重点:这画上的女人是个封号里有个兰字的妃子。
刚才还只是无限接近真相地瞎猜,现在有这行字明摆着,不但瞎猜的事儿得到了证实,连瞎猜都猜不着的部分也都一块儿抖出来了。
对自己亲妈的事儿一无所知这么些年了,他能得到点儿他母妃的信息不是坏事儿,但这会儿在这儿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她觉得自己的脸色都变了,可看向南宫信的时候才发现事主然比刚才还淡定得多。
南宫信苍白的脸上能看到错愕,也能看到紧张,甚至还有一点点不大明显的害怕,但彦卿看着就是觉得这些跟他面前这张画上的内容并没有那么直接的关系。
这皇宫里不会还有另外一个女人能凑齐这么多巧合吧?
“知道了。”
南宫信声音沉沉的却听出点儿发飘的感觉,这三个字说出来,他脸上紧接着就蒙上了一层浓重的倦意。
明知道问了他也不会说什么实质性内容,彦卿还是忍不住担心道,“怎么了?”
南宫信轻轻摇头,抚着彦卿紧挽在他胳膊上的手,明显是想说什么又硬把原话吞回去换了另一套说了出来,“这里不安全,千万小心。”
他对母妃的认识有限,但封号还是知道的,他确定这行字说的就是他母妃,照常理,宜兰宫也就是他出生的地方了。
不是这幅画代表的意义对他没有任何触动,而是这会儿他脑子里绝大部分空间已经在运转一件从这幅画衍生出来的事了。
皇帝让他装病留在宫里,皇后就把他安排到这儿来休息,南宫信比谁都清楚皇宫这块神奇的土地里绝对长不出来巧合这种东西。
他还没理清里面的门道,但已经闻出危机四伏的气味了。
他本来条件反射地想说没事儿,但转念就觉得眼下这时候还是让她有点紧张感比较安全。她要真把这儿单纯地当成他母妃的故而轻松自由下来,他就是把她绑在身边都免不了要出大事儿。
他只是想让她有那么一点点危机意识,绝没想要吓她,所以在彦卿问他哪儿不
安全的时候他就只道,“你在哪儿,哪儿就不安全。”
“……”
彦卿看着他好像真没因为这张画像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也就放了一半的心。
她也没见过他母妃长什么样,贺仲子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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