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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没个人告诉我一声,我连份儿礼物都没准备。”
南宫信清浅笑着,“已经送过了。”
彦卿微怔,“我送什么了?”
“对母妃的印象。”
二十多年,现在才在她的描述中对那个给他生命并为他而死的女人有了模糊的印象。
彦卿坐回到他身边,“这是你说的啊,不许回头儿找我算账啊。”
听她说这话,南宫信轻蹙起眉头,“倒是另有件事要找你算账。”
“不是……大爷,我又干嘛了?”
往前数多少天自己都是遵纪守法爱岗敬业的好公民,今儿都哄他哄到这份儿上了,怎么还有能惹着他的地方……
南宫信指了指面前的几个盘子,“松子玉米,宫保鸡丁,青椒土豆丝,清汤面,还只给了我一双筷子,你想干什么?”
他能无障碍料理自己的生活,不代表他可以无障碍做任何事儿,何况是这连正常人都未必能干得利索的事儿。
这女人想使坏都不知道藏着掖着点儿。
“呃……”这事儿确实是她干的,“看你心情不好,想给你找点儿事儿干分散分散注意力嘛。”
自己都崇拜自己,怎么到现在还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现在还想让我吃这个?”
“浪费粮食要遭天谴的,”彦卿带着点儿坏笑,半调戏地凑近他,“要不要我喂你啊?”
“要,”南宫信回给她一个更狡黠的笑,“不然养你干什么?”
“……”
☆、罪与罚
生日后的第一天,南宫信一早醒来办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吩咐绮儿去传个营里的大夫来。
彦卿以为这人真的是长大一岁懂事儿了,甚至还让她这个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一度以为是她那婆婆被她祭拜得显灵了,恨不得立马出去给她婆婆磕俩头。
结果大夫来给他诊了脉开了方子,这人确实是让绮儿去煎药了,只不过煎来的药搁桌上放凉了就直接让绮儿倒花盆儿里浇花了,还不忘吩咐每个盆儿里都倒点儿,别早早的把哪一盆儿浇死了引人注意,看得彦卿彻底死心了。
就知道不能想太多……
这人不但吩咐绮儿到皇城前每天传一个不同的大夫来诊脉开方子,每次煎的药都这么处理,还连北堂墨的药也不吃了。
之前他说北堂墨这药不对症,但看着还挺见效的,这么一停药才明白所谓的不对症是说这药治标不治本,一直用着能把表面上的症状压一压,一旦停了那些症状就立马回到原样,停了早上的药,不到中午就又发起烧来。
想着离皇城也就三四天的事儿了,好好照顾着应该不至于太严重,但不知道是这人体质的问题还是他又悄悄搞了什么幺蛾子,第一天下来就咳得吐血,晚上旧病发作的时候直接就在她怀里昏过去了,差点儿把她也给吓昏过去。再往后干脆连饭也吃不下,只能喂进点清粥汤水的,但总体来说吐出来的血还不如他喝进去的水多。
绮儿哭着求了彦卿几次让她劝南宫信服药,彦卿费了好大劲儿才说服自己狠下心来就这么看着他被折腾得死去活来。
她帮不上忙,最起码也得不能再给他添乱了。
四天下来,南宫信昏睡的时间占了大半,清醒的时候就总是拉着她反复叮嘱同一件事。
虽然是反反复复叮嘱,但他一直说得很模糊,彦卿听了几回总结下来就是,到了皇城不管见到什么人都别怕,只管跪着,说她有什么罪就都认下,让她干什么就都答应。
听着基本没什么难度,又见他这么紧张这事儿,彦卿也就一遍遍应下了。
本来以为到皇城她见到的第一个人会是这个朝廷里执法机关的头头儿,但当整个队伍都在城门口停下来的时候,外面片刻鸦雀无声之后骤然响起山呼万岁,彦卿就瞬间明白这人为什么叮嘱自己别怕了。
顶着个谋反大罪一上来就要见皇帝,就算明明知道这谋反的事儿真心不是自己干的,该发毛还是会发毛。
尤其是一个连对自己亲儿子都不心软的皇帝,对全国一号政治犯能有什么好态度。
所以听着皇帝上马车来的动静,彦卿赶紧乖乖按照南宫信的话和绮儿一块儿跪到一边儿去了。
进来的除了皇帝还有凌辰和一个文官,从彦卿身边走过,皇帝目不斜视,文官皱了皱眉头,凌辰轻轻地冷哼了一声。
“父皇……”听到皇帝的脚步声,南宫信连做个起身的样子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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