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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把声音又压低了些,“他回朝那天在城门口突然跟我说,什么事儿都准备好了,我估计说的不是什么好事,你多留点儿心。”
听到这话,南宫信才睁开眼睛。
虽然这人睁眼闭眼都是看不见,但这一个动作足以让彦卿知道她的话对他是产生反应了。
南宫信紧蹙着眉,忍过肺腑间一阵撕裂的疼痛,才声音微弱地开口,“他回朝那天……你到城门口干什么……”
这人怎么就不知道抓重点……
“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是准备要走的吗。”
“为什么没走……”
“还不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啊。”
“为什么现在先才说……”
“你好意思说,还不是给你气的!”
短暂沉默,南宫信又轻轻合上了眼睛,“随你怎么说吧……”
随我怎么说……
闹了半天还是没听进去啊!
“南宫信,这事儿横竖跟我没关系,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了,信不信由你,出了事儿可别再往我头上算!”
彦卿声音彪高了八度,南宫信回应她的声音还是那么静静定定微微弱弱的。
“知道了……”
听着这标准批折子术语,彦卿哭笑不得。
都走到这一步了,还能怎么办?
我只管仁至义尽,信不信由你。
☆、你的命有多值钱
坐在这传统交通工具的头等舱里,彦卿无限怀念那些污染泛滥还BUG诸多的现代化交通工具。
这玩意儿坐个一时半会儿的还挺新鲜,这一坐就是一整天,彦卿觉得自己这把骨头已经离散架不远了。
要不是自己物理无能,一定会好好教教这些未开化人类什么叫减震系统。
她不舒服,南宫信这个用惯了这种环保交通工具的本地人看起来也比她也舒服不到哪儿去。
不知道是那大夫不靠谱,还是南宫信那小身板儿造次,一剂药服下去好像一点儿用也没有。虽然不指望着这虫虫草草搁在一起熬出来的汤药能跟布洛芬似的十五分钟见效十二小时止疼,但这整整一天都没见任何效果就让彦卿略觉诡异了。
从早晨出发直到入夜安营,南宫信就一直是周身冰冷,冷汗不断,彦卿一度担心这人会不会就这么挂了。就算是这样,马车刚停下,一个小将就带了一沓子公文上来。
“哎哎哎哎,”小将还没走进来,彦卿就把他叫住了,“站那别动。”
这看起来最多二十岁的小将似乎没想到自己的任务会卡在这儿,愣了一愣,一时连行礼都忘了。
“你干什么的?”
被彦卿这么一问,小将才晃过神来,忙拜下身来回话,“回娘娘,路将军着末将来给三殿下送今日战报,请三殿下批复。”
彦卿默默叹气,这没眼力介儿的倒霉孩子。
没等南宫信做出什么反应,彦卿先从床边站了起来,抱手看着单膝跪拜在马车门口的小将,“小子,我问你,你知道咱们这队伍现在为什么停下来了吗?”
小将一怔,略一犹豫,给出来个万能回答,“请娘娘赐教。”
哪里当官的小年轻都一样,好好的为官技巧不学,净学这没用的嘴上功夫。
“好啊,我教你,你记住了啊,我就说这一遍。”彦卿很大尾巴狼地慢悠悠往前踱了几步,“队伍停下来是为了休息整顿的,也就是说,”彦卿故意把声音放得很慢很清楚,“你们休息,我和殿下也要休息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成没成家,但我这么说,你懂吧?”
小将虽然年纪还小,但彦卿把话说到这份儿上,是个成年人就懂了。小将刷得红了脸,“末将……明白!”
这样才上路子嘛。
“很好,有事儿天亮了再来,慢走不送了。”
彦卿对自己的□结果还没得意够,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个消失了一整天的动静,微哑,但很清楚,“搁下吧……”
小将正愁着这一沓子公文怎么给路连尘拿回去,突然听到这个闹鬼一样冒出来的动静,心里骤然踏实了,低着头在彦卿能杀人的目光里两步上前把公文放到桌子上,匆匆一拜而退。
彦卿转身把这能杀人的目光投到还躺在床上的那人身上,“大爷,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可不是你把自己关在王府书房里抱着折子码长评的时候,你那身子骨要是在这半道儿上有个什么好歹,外面这一票人会有什么结果你可比我清楚得多。”
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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